第20章 封后大典2

也不能怪慕云舒会这样说话,如果今天不是有黑衣人的出现,又恰巧救了她,她现在哪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即便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然而,这一切,如果不是魄儿忍不住突然露出的杀意而使得周围发生了变化,她又怎么会被慕之锐发现,结果倒好,魄儿别人又看不见,所以,受伤的也就只能是她了。

“对不起。”魄儿无比愧疚地低下了头。

今天确实是因为她,慕云舒才受到牵连的,如果慕云舒因此不幸丧命,她会后悔和愧疚一辈子,连灵魂都不得安生。

撇了魄儿一眼,慕云舒转过身继续走。

罢了罢了,突然听到这样的惊天大消息,魄儿内心估计又恨又怒又后悔又悲痛,她毕竟不是原本的慕云舒,对于魄儿所遭受的一切自然是还不能感同身受的,事情已经发生,也懒得跟她一般见识了。

回到她的住所,果然如她所料,里面乌泱泱地站了一堆人。

守在外面的侍卫一看到慕云舒,二话不说地就围过来,拿着剑就要架在她脖子上。

慕云舒不反抗?怎么可能。

慕云舒直接一个简单的过肩摔,前面的一个侍卫直接被他丢出了几米选的地方。

而其他的人可能就没他那么幸运了,慕云舒毫不客气的用内力,直接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打飞了出去。

这些都是慕之锐的人,她为什么要跟他们客气,慕之锐给她的那一掌,她总该要讨回来的不是?而且,这些人也有不少想要了她的命的。

一时间,其他的侍卫都不敢靠近。

毕竟慕云舒的实力,他们还是清楚的,如今情况未定,他们又不敢伤了她,捉襟见肘,上去?只有死的份。

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里面的慕之锐和巫先生快速走了出来。

一看到慕云舒,慕之锐二话不说,直接开口命令。

“把她给我拿下!”

这个女人还敢回来?真不知是太自信了还是如何,不过既然回来了,那就把命留下吧,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

“慢着。”

慕云舒看向慕之锐,明知故问道:“爹,不知道女儿是犯了什么错,你要把我拿下?”

“你明知故问,你刚才可是躲哪去了。”慕之锐眼里露出杀意。

这个女人听到了他和巫先生的密谋,为了以绝后患,那就只能让她永远闭口了。

慕云舒体内的死蛊目前还不能彻底让慕云舒变成一个傀儡,她还是可以有自己的思想的,而只有死人,才会永远闭嘴。

慕云舒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道:“爹,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躲,女儿刚才觉得闷,出去走走而已。”

慕云舒心里冷笑,反正她现在身上也没有伤,只要她不承认,慕之锐能拿她怎样。

“出去走走?”慕之锐以为慕云舒还在狡辩,刚想说什么,话还未出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定了定神,眸光直指对面,全身打量起慕云舒来。

这一看,才发现好像有些不太对。

中了他那掌,慕云舒就算不死也伤,她怎么可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身上的气息也很平静,衣衫整齐,确实像是散步回来的样子。

慕之锐回头看了巫先生一眼,眸中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巫先生对他摇了摇头,那个人,好像不是慕云舒。

“啊哈哈哈,那可能是本相搞错了,云儿,你过来,让这位巫先生给你瞧瞧你的伤好得怎样了。”

也不亏是一国丞相,见多了世面,慕之锐瞬间变了个人,看向慕云舒的眼神满是笑意,哪里还有方才一脸的杀意。

这翻脸的速度,还挺快的嘛。

慕云舒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走到巫先生前面。

刚靠近,慕云舒瞬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真如她心里所想的,这个巫先生,是个危险人物。

他身上,一定有她,或者切确的说,他的身上,一定有另她体内的死蛊所忌惮的东西。

只是,她看此人那张面孔太过寻常,相貌平平,没有任何能让人记住的特点,难以留下深刻印象。

说不定,又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人。

心里所想,慕云舒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她收回暗自打量对方的目光,爽快地伸出自己的手。

“那就劳烦巫先生了。”

巫先生点了点头,抬手给慕云舒把了把脉。

一把脉,什么伤没有,而她体内的蛊,好像是……

骚动了许多。

这是他所料未及的事,怎么会这样?死蛊不是照着这个趋势发展的啊。

巫先生看了看慕云舒,只见,慕云舒对他眨了眨眼睛,一双清澈的眼神,根本就藏不住任何见不得人的谋算。

难道这死蛊的变异,和慕云舒的性子改变有关系?

巫先生收回手,淡淡道:“二小姐体内的伤已经完全好了。”

“那还得多谢父亲这几日给我的那些名贵的药材,才能让我好得那么快。”

慕云舒对着慕之锐笑了笑,继续道:“爹,天色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瞧这这么大的动静,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可别闹到其他人耳朵里才好。”

说完,慕云舒也不管慕之锐同不同意,直接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慕之锐看着慕云舒离去的背影,一脸的复杂,但是内心的疑虑并没有全部消失。

那个人竟然不是她,那到底是谁,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他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时间飞逝,云宸国期待已久的封后大典也很快就要到来。

这些天,慕之锐也是忙坏了。

就算慕云舒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是再怎么说以后也是一国之后,筹备的嫁妆自然是要多丰厚有多丰厚。

这里里外外的,几乎是花费了他一半的积蓄,如此可见,慕之锐为了表面功夫过得去,也是狠心下了血本的。

“你们这些人,有完没完,给我滚出去。”

一大清早,丞相府的某个地方,传出了慕云舒抱怨的声音。

慕云舒无奈地翻了个身,打算又要睡过去。

这都怎么了,怎么了?这才什么时候,就不能让她好好睡一觉吗。

慕云舒心里对那个没见过面的纳兰无缺气得牙痒痒。

自从她那天晚上意外脱险后,第二天她的噩梦就来了。

这纳兰无缺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美其名曰是让她提前了解学习宫中的礼仪,规律,以后好好做个母仪天下的皇后。

所以,派了十几二十个礼仪嬷嬷和宫女来到相府,教她什么宫中礼仪,礼记礼法诸如此类的一些又臭又长又没什么用处的东西。

每天都是她还在做梦就被从被窝里捞起来学习,然后每晚到她眼皮打架了都没能睡觉,这几个嬷嬷好像是有教不完的东西似的。

刚开始,她忍了。

忍了六七天,她对这些繁琐无趣又浪费时间的东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就直接动手把那些几个宫女给丢了出去。

谁知道还没完呢,动手的当天晚上,纳兰无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传闻他因此在宫里大发雷霆了一场,还把慕之锐召进宫给训斥了一顿。

随后,纳兰无缺更是直接把皇宫的许多大内高手都给请来了,目的就是为了看住她,防止她再动手,好好学习。

还真是看得起她。

说到底,这场斗争,主角是纳兰无缺和慕之锐,她还真是被殃及池鱼的那个。

恶心慕之锐就恶心吧,非得把她也一起恶心了一遍。

最后,连慕之锐都亲自来警告她不要和纳兰无缺作对,不要对纳兰无缺的人出手放肆,好好的学礼仪。

气得她当晚就差点和那些大内高手打了起来。

不过,知道小命还捏在慕之锐手里,她也就只能先忍住。

然而现在,这还未到卯时,就又被这些可恨的宫女嬷嬷们给弄醒了。

她快要被逼疯了都。

围在慕云舒旁边的宫女们,对视了一眼,眼里都是为难。

一个宫女上前,斟酌良久,才开口道:“皇后娘娘,今天可是大喜之日,您得赶紧起来梳洗了然后就进宫了。”

“……”

慕云舒翻了个白眼,实在是遭不住这些磨人的家伙,又不想对没有缚鸡之力的人动手,只好无奈地坐起身来。

她发誓,等她入宫以后,一定好好的给纳兰无缺还回去。

坐在浴桶里,慕云舒半睡半醒的,任由旁边的宫女给她加热水,撒花瓣,沐发,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起半分。

还没进宫就那么麻烦,以后还了得,真是麻烦,那规律一套一套的,看得她都头大了。

沐浴完接着就是梳妆。

慕云舒看着眼前那含金量十足的凤袍,心想,纳兰无缺倒是用尽了心了呀,心里估计恨不得弄死她,表面上还得给她风风光光的办封后大典。

再怎么说,他跟慕之锐两个人,明面上还得做做样子。

待慕云舒梳妆打扮完毕,天已经吐出了鱼肚白,已经来到了卯时末。

她以为所有的都已经弄好了,正要出门,又被宫女给叫了回去。

“皇后娘娘,您还有凤冠还没有带上呢。”

说完,那位宫女指了指一旁闪闪发亮的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