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往事

魔潮48年初,在以宫廷法师为首的支援赶到北境后,北境残存的兵民终于是缓过了一口气,他们在通讯便捷的法师以及支援迅速的天马军团的帮助下渐渐的汇隆一处,缓缓的撤向了距离最近的城镇,虽然因为北境的整体南下让许多城镇空无一人,大开城门,但也正因为这样魔潮也没有时间为这已经空荡的城镇做丝毫的停留,也因此这些城镇几乎和他们离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在帝国于北境频繁调动布置的时候,魔潮却是诡异的没有做出丝毫的动作,他们对于从帝都前来的士兵在雪原上驰骋的行为没有丝毫的打击,甚至任由他们组织散落在北境广袤雪原上的平民与溃兵,魔潮的这番举动倒是让已经做好布置阻击它们的一众将领为之一怔。当然布置是落空了,而且魔潮没有前来阻碍倒是让原本的规划和调度迅捷了不少,当然魔潮这一番反常的举动也让所有人都更加警惕。

此时北境广袤的雪原上已经少有大股的平民溃兵在游荡,而此时在几座临时被赋予驻扎使命的城镇中八十余万的平民此刻正安心的在这里休息,这几天确实让他们心惊胆战没有一天能好好的休息,每一次到深夜他们都要警惕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扑向他们的魔潮,在这样白天赶路晚上警惕的日子里他们的神经被绷得很紧,但是也幸好这样的日子只有这么一两天,不然这些普通的平民怕是早就崩溃四散而逃了。

此时的伯尔尼依旧是灯火通明,作为三座城镇中聚集最多平民的一地,伯尔尼也被理所当然的当做了此时临时的指挥部。

“诺斯,现在我们应该组织剩下的平民和士兵往南方撤去,我们现在在这雪原之上,也不过是孤军罢了,而且这里八十余万的平民都在这里,我们可没办法承受战败的损失!”

灯火照耀着拉乌尔的身影,它将这位狮鹫骑士团团长的影子拖得很长。

拉乌尔对于眼下的局势很强烈的表明要尽快撤退,其实这并不让人意外,即便他们是皇家依仗的王牌军队,但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生死大战后,他还是免不了的厌烦了,更何况他们狮鹫军团在此之前几乎没有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大战。而此时拉乌尔的这种表态其实也代表了许多溃兵的立场。

这样的一场场接连不断的大战,不要说是来自南方的精锐,就算是久经战事的北境边军此时也感到了疲乏,特别是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大败之后他们的士气更是低迷,此刻即便是被来自南方的援军组织起,也没有恢复气势。

现在三镇看似兵力雄厚实际上却是外强中干,帝都派遣来的军队固然强悍,数百的天马军团,和数百的法师团还有欧络因这个宫廷首席,再加上从老元帅哪里走出来的不知名的超凡士兵,也有近百人,再加上从后方抽调来最后的数万士兵,他们即便战力不弱于魔潮,甚至有胜出的地方,但是在数量上却是大大的不足,更别提他们如今的身后就是八十余万的平民啊。

所以此时的他们容不得一丝走钢丝的机会,更何况此时他们已经不再是当时那种无路可选的时候了,此刻他们可以南撤自然是该及时南下的,不然等魔潮缓过神来,谁知道它们又有什么诡异的谋划,此时的北境赌不起,帝国也赌不起。

“......”诺斯皱着眉头,拉乌尔说的自然是此时最正确的决策,只是此时首席大人南下帝都,没有一位大法师的掩护下,他确实是害怕魔潮那边再搞个什么东西出来,此时的他们率领的是一群已经没了气势的军队,如果魔潮依仗它们的莫名底牌来一次突袭,他们又护送着如此多的平民,到时候如何放开手脚?

“唉,算了,没时间等首席大人回来了,而且看这个样子,首席阁下他们在帝都还会商讨很久,诺兰,德罗拉,你们两个去通知军营。”诺斯毕竟是跟随老元帅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了,他做好决定马上就安排了下来,他转头看向一边的老法师尤尔根斯对着老人恭敬的行礼道,“随军大人,拜托您让人通知其他两座城的负责让,让他们准备好南下的事宜。”

“放心,诺斯,我会通知好的。”

看着老人温煦的笑脸,诺斯也放松了一些紧绷的精神,他与老人也是极为熟悉的了,作为老元帅的封臣,他对于这位一直担任北境随军法师的老人并不陌生。

“拉乌尔,你也去让狮鹫骑士团准备好,到时候你们狮鹫骑士团和天马军团要担任最重要的一环。”

“是!”

看着接到命令一一离去的众人,诺斯有些晃了神,他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独领一军的事,相反他以前和老元帅在北境任职的时候经常独领一军外出作战。

他此刻沉默不言只是想到了那位新上任的北境元帅罢了。

对于老元帅的退位,他和一众北境边关将士都是支持的,毕竟老元帅实在是年纪大了,此时元帅退下来也是和合情合理的,而他现在还记得在老元帅退位前的那一段时间,整个北境都在讨论谁会是下一位元帅,谁会来接替老元帅的这个职位,当时北境军中普遍认为会是北境本地的某位大将担任这个位置,其中不乏有猜测他上位的,但是他们这些真正的上层其实都知道陛下是绝不可能将这个位置再交给北境本地的边关将士的。

北境毕竟是新建立的疆域,虽然是以防守作用修建纳入帝国的,但是也因此北境数十万的边军也让帝都,让皇家忌惮,北境此时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神灵现世,圣者,天使坐落于大地上的时代了,这几十万的边军确实太过骇人,而且当初北境出去的边军又都极为傲气,虽然老元帅极力制止他们这种氛围,但是还是成效不大,这就导致北境一方的势力在帝国有些超然,隐隐高出其他党派一筹。

因为这些原因,陛下怎么肯还将这个重要的职务再交到北境一党的手上,所以在当时低下的人疯狂的讨论是哪一系的将军能上位的时候,他们这些上面的将领就显得格外的从容,当然他们其实在私底下也在讨论会是东南西那一个地方的将军会调过来,又有那几位将领有这个资格和威望来坐镇北境。

当时他们认为能来北境的大多数都是和老元帅年岁差不多的,就算是小也不会小太多的那种,在当时他们几乎将五十五岁以下的壮年将军都给排开了,甚至有些丧心病狂的将六十岁以下的都给剔了出去,当然最后的结果也是让他们感到意外,陛下派来的是这位不过刚刚过四十,还未到五十的“年轻将领”。

当然陛下将北境的军政分开,设立了一位总督这也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至少是当时其他很多将领没有想到的,只是对于他和老库克这样老元帅身边的近臣却是早已经知道,毕竟这样的决策就是老元帅向陛下提议的,诺斯还记得当时自己知道老元帅向陛下推荐阿尔丰斯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是那样的惊讶,没有丝毫的压抑自己心中的困惑,他直接张着大嘴巴,一脸的惊讶。

“元帅,为什么你会推荐那个阿尔丰斯·都德?我知道他,在魔潮20年左右的时候他加入的军队,比我晚上几年,但是却是一上来就坐上了和我差不多的位置,当然他也不是那些普通的贵族子弟,他还是有几分能耐的,这我承认,但是他要您的位置这,这还不够吧?”

回想起当时自己问老元帅时的样子,因为长年累月的陪伴他和老元帅的关系极为的亲密,元帅几乎将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当然在当时他和老元帅如此对话的时候,老库克那个只会板着一张脸的家伙自然也在,他毕竟是老元帅的亲卫队队长,按理说比他和老元帅更亲密许多。

“呵呵,你说的不错,阿尔丰斯在资历上其实并不是很雄厚,在北境中和他资历相当的就有不只一个,而以战功论在北境军中比他多的都有,所以他要压服北境边军担任这个元帅,确实是极大的考验。”老元帅当时笑呵呵的,老人魁梧高大的身材,走路时甚至隐有风声,几乎让人没办法相信这是一位七十余岁的老人。

“不过也没办法,要真论资历和战功,在帝国其余地方能压服北境军中的都是些和我差不多,甚至比我还大的老家伙了,而且其中有几个身体比我好?要他们来那我不如不退了,所以我才推荐阿尔丰斯,他的年纪不大,至少还能在北境当至少十年二十年的元帅,而他的资历和战功又是这个年龄段最好的,而且他这个人虽然是贵族出身但为人并不倨傲,没有贵族的傲气,再加上他的治军严谨,在能力上也没什么差错,所以我才推荐了他。”

ps:因为过年了,考试和回家的诸多事情,所以昨天没更,我没记错的话算上明天是五章,慢慢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