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两个基金要合并

这时有人来敲门了,虎哥开门看,是营业部的经理,他马上迎上去握手。他笑着说:‘是哪阵风、把经理给吹来了?’。

经理姓闵,闵经理说:‘你好!几年没来了,听你姐说了,我来看看’。

虎哥掏出烟来,闵经理看看大家,秋香忙说:‘抽吧!,没关系’。于是两人就抽起来,他们一边抽,一边天南海北的聊起来。

闵经理说:‘听说这几年,你转战楼市去了,怎么样?,赚得盆满钵满的吧!’。

虎哥吐了一个烟圈,他说:‘外面都说你们证券公司发了财,经理的薪酬一年要上百万,又是奖金,还有分红的,那才是盆满钵满呢!’。

闵经理说:‘真会造谣,大熊市,亏了几年,现在发工资都困难,还裁了不少人,你可问你姐’。

虎哥说:‘你们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呢!我们是耗子娶媳妇,小打小闹的,来赚几个菜钱’。

闵经理说:‘又叫苦了不是?我又没找你打折,你那楼都卖完了吧!’。虎哥说:‘一期的都卖完了,春节就能进住,现在正在装修呢!’。

闵经理问:‘多少平米啊!’。虎哥说:‘我们是小公司,只有四万多平米’。闵经理说:‘哎呦!四万多平米,那要十多个亿呢!,少说也要赚十个亿’。

虎哥说:‘你给呀?,能扯平就不错了,现在什么不贵呀?,你是搞金融的,你知道贷款多少利息?,一年三分利,我们的周期是一年半,多少利息呀?,简直是高利贷’。

闵经理说:‘我不信那么黑’。虎哥使劲地的抽了一口烟,然后他说:‘都是周剝皮,李剝皮,你去问问银行,开的利息不到一分,可乱七八糟加起来,融资成本就不低了,人家还不贷给你,四大银行都上市了,你看看他们一年、赚了多少亿?,几千个亿呢!’。

闵经理说:‘一谈就哭穷,无利不起早,没有利、还打破头往里头挤呢!’。

虎哥叹了一口气,他说:‘不知道的呢!,都说我们发了财,知道的呢,就知道我们的艰难。你说这个税,也是五花八门,什么营业税,所得税,维护建设费,还有好多费,哦!加起来也不得了啊!’。

闵经理不听了,他说:‘我不找你借钱,干嘛呀!,你那里已经完了?’。

虎哥说:‘闵经理,咱们无冤无仇的,怎么说我完了,我问题不大,还好好的呢!’。

闵经理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不搞房地产了?’。虎哥说:‘怎么不搞,我那二期,坑都挖好了,上凍前、做完地下部分’。闵经理问:‘有多少平米呀?’。

虎哥说:‘不多、八万多平米吧!’。闵经理很惊讶:‘呵呀呀,还不多呢!’。虎哥说:‘冬天不施工,带我两个妹妹到股市来,挣点儿菜钱!’。

闵经理说:‘菜钱?,是做珍珠翡翠白玉汤吧!股票选好了没有呀?’。虎哥说:‘选好了!’。闵经理进一步问:‘是些什么股啊!’。

虎哥把烟头灭了,扔进了烟灰缸。他说:‘我们的资金是这样分配的,一部分买封闭基金,现在净值低于一块,还有百分之二十的折价。一部分钱用来打新,一部分钱用来买股票。我们的原则,不炒大盘股,那个、一般资金撬不动,股性太差,也不炒绩优股,相对来说,价也不低,ST呀、亏损股也不炒。只炒中小盘股,盘子不要大于四个亿的,微利啊,不亏就行,最好是市盈率低,市净率低的股票。怎么?,能不能帮我一把呀?,给我们参谋参谋!,你来看,就这些股’。

虎哥说着,就到秋香那台电脑,把自选股打出来。闵经理还真凑过去看了一下,他说:‘买基金是个很好的选择,现在封闭式基金,折价不少,这些股票都不错,以后,上升的空间大着呢!,要是有行情,翻两个筋斗没问题’。

虎哥说:‘啊!翻不了筋斗,我可要找你呦!’。闵经理说:‘赚了呢?,你可要请客哟!’。

虎哥说:‘我们有两只基金,小基金要五个操盘手,大的基金要十个操盘手…’不等他说完,闵经理说:‘是要房子是吧?,有!,大户室、大部分空着,再给三个房间。人要不要?’。虎哥说:‘当然要’。

这时有人来叫闵经理,他要回去了。临走的时候,他说:‘这几年裁了不少人,经常有人来问:‘要人不?’。以后有人来问,我就叫他到你这儿来’。

闵经理走了,秋菊说:‘你说的,我们操作思路不要外讲,你全盘端给人家做啥?’。

虎哥说:‘我的傻大姐,你当人家真的来探你虚实呀!,否,他们才是大老板,人家自营业务那块,资金大着呢,少说也有几十百把个亿,大姐在这里,经理怕做老鼠仓,他来看看也好,我这里没有他们炒的股,他们资金大,一般炒中盘大盘的股票,人家消息多,炒题材股,我们不凑那个热闹。我们选的股,好多股价低于净资产,是被抛弃的,很多人看都不看,是被遗弃的股票’。

秋菊说:‘那你还买?,傻不傻?’。秋香说:‘我看妳才傻呢!’。秋菊不服气,‘哦!我说他妳就心疼了’。

秋香就要过去撕她的嘴。虎哥拦住秋香,他说:‘她那是个半瓶子’。秋菊笑着顶他:‘那你是个满瓶子喽!’。

虎哥正经地说:‘这叫人取我舍,人弃我取,记得三言中有个故事吧!’。

他说:说有个老兄,跟朋友去南洋做生意,人家都买珍珠玛瑙,可他的本小,做不成这种大生意。他在集市上看到一个大海龟壳,他想,我们那里没有这个,拿回去做床睡觉都可以,很便宜,他就买了回来。回到我们中国,大家都没见过,都来看稀奇,一传十,十传百,传到了大财主那里,财主惊讶不已,哎呦!那不是龙床吗?,结果万倍的价钱买了回去,这龙床我怎么敢睡呢!,财主赶忙献给皇上,龙颜大悦,我是真命天子,天赐龙床,结果封了财主大官儿不说,还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虎哥不敢往下说了,秋香说:‘我看过,你就会添油加醋,没有比你更会扯了’。秋菊附和着说:‘你也太能扯了’。

虎哥不服气,他说:‘我最苦恼的是,学生不服教,看不起老师。我讲近一点的,来了行情,牛市是普涨,只要是没有问题的股票,都要翻几个筋斗,我们选的股票,上升空间特大,翻几个筋斗是正常的。你没有看那些妖股,题材股,几十个涨停,当然,那是有人在操纵股价,市盈率炒到了几十倍,几百倍。业绩却只是几分钱,股价炒到了几十、上百,上百呀!’。

秋菊说:‘那你就在他刚启动时,在第一第二个涨停时追进去’。虎哥说:‘打死我也不敢,君子不立围墙之下,不去冒这个险。那是庄家的恶招,如果你追进去,你就是傻瓜,庄家就把筹码甩给你,人家赚了钱就走人,那你就傻眼了’。

他说:‘在你后面进去的,就是大傻,如果小傻聪明,把筹码再交给大傻,挣了点钱赶快出来。最后大傻拿着筹码,没有人进来了,因为没有人比他更傻。股价就掉下来了’。

秋香说:‘如果大傻不进去,就没有下面的戏了’。虎哥说:‘在股市中,大傻不少,好,如果你大傻不进来,我就一个劲儿地涨,三个涨停,四个涨停,五个…’。

秋菊说:‘你尽忽悠我们,没有人进去,没有资金进去,他涨什么呀?’。虎哥说:‘这个时候,庄家已经控盘,就是说,大部分流动筹码都在他那里,没人进没有关系,我自拉自唱,我这个电脑卖,我那边的电脑买,成交量出来了,股价也上去了。成本很低,只是印花税和手续费,只有千分之几,划算!’。

虎哥说:‘股价就这么一个劲儿的涨,很多人沉不出气儿了,后悔不迭,如果早进来,不知要赚多少呢?,金钱的诱惑,使很多人不能控制不住自己’。他指着秋菊说:‘也许包括你,把握不住自己了,最后犹犹豫豫的,还是进去了,结果被套牢’。

秋香说:‘说了半天,你尽给自己脸上贴金,因为你没有犹豫,把筹码甩给了别人,你赚钱就走了’。

虎哥说:‘不是没有犹豫,新手怕跌,老手怕涨,看着涨上去的股票,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晚上也睡不着觉,贪婪,是人的天性,就看你还有没有理智,我最后还不是横下一条心,在市场最热闹的时候,把筹码甩出去了’。

虎哥说起股市,那是津津乐道,两个嘴角都有了白泡沫,他说:‘我离开了股市,大盘也不看了,手里攥着钱,心里也踏实了。最后指数还涨了几百点呢,我一点儿也不后悔,就集中精力盖楼去了’。

最后他说:‘所以,股票涨上去了,没有持股的人,十分后悔,持股的人,是胆战心惊,就怕掉下去了,所以高手看盘、先看跌,老手看盘,问兇不问吉。在股市最热闹的时候,老手应该感到恐惧’。

走廊里传来了爽朗笑声,闵经理领着白丽丽进了门。虎哥心想:怎么经理盯上我们,他又来了。白丽丽说:‘怕我找不到,闵总才领我来的’。

虎哥首先介绍张家姊妹俩。丽丽点点头,看来她有点派头,没有把两姊妹放在心上。虎哥说:‘我们都忙,没有时间,以后由他们来操盘’。

白丽丽很惊讶,‘哎呦’,她尖叫起来:‘那是我的身家性命呀!,你不放心上,就推得一干二净的’。

虎哥就说:‘要不你来?,怎么样?’。白丽丽连忙说:‘我那摊子忙得很,离不开’。虎哥说:‘一天多不过十台,忙啥吔!,你不说,这小张可是正正经经财大出来的,还在银行工作过,以后做会计,再合适不过’。

白丽丽看了张南萍一眼,她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在她看来,好像是人家要饭要到这里来了,不过这长相还不错。她说:‘你不说了,我一天卖不了几台,还用不了会计’。

虎哥听她这么说,心想:还不是大老板呢!,现在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虎哥说:‘是金子总要发光的’。

虎哥对小张说:‘就在我这里干,我们这一摊儿,就拜托给你两姊妹了’。

虎哥转过身来,对闵经理说:‘闵总,前面说了,要多多扶持,我们都是新手,你看我这股选得如何呀?’。

闵经理打着哈哈说:‘啊!还新手呢!,前几年赚的盆满钵满的,比我自营那块儿还强呢!,我就不知道,你哪来那么大资金呀?’。

虎哥说:‘英雄不问出处,女的不问年龄,男的不问财路呢!。既然你开了口,我就告诉你,是我自己的。开始的时候,把全家的钱都搂过来,也包括我大姐的,也向我朋友老金借了一点’。

白丽丽说:‘那可不是一点哟!’。‘哦!’虎哥继续说:‘老金那可是真正的大款,那才是炒股的老手呢!,他把股市账户里的尾款借给我,说赚了是我的,亏了算他的,要不、我哪来那个胆儿?,还贷了点款’。

闵经理说:‘哪有那么好的朋友?我一个都没有碰到过’。

虎哥说:‘你没有碰到,不等于没有。那美国总统你碰到过?,人家真实存在,天天上电视呢!。话说那老金,自改革开放后,事事顺心,做一件事,成一件事。他本人是个画家,呵!临摹那古画,真能以假乱真。开始是倒古董,赚了不少钱。后来开彩电厂,那时彩电不普及,在国外进口零件,在国内组装,又赚了一大笔。后来有了股市,是第一批股民,人家不敢买,他老爹在美国,知道股市,他们就大举进军股市,又赚得盆满钵满的。后来又转战楼市,他把账户上的零头给我…’。

秋香听不下去了,就红着脸说:‘你不吹会死呀!’。虎哥被噎住了,就不吭气儿了。白丽丽说:‘秋香,妳也真是的,我爱听,听一次受一次启发。唉!闵经理、真是的,老金和他们住一个胡同,我见过,那人特聪明,做一样成一样,真是腰缠万贯呢!’。

虎哥说:‘单说那些古玩,也要价值连城,但我怀疑,那些名画,可能也有假的。他倒字画古玩早,他一个识货,本身是画家,淘了不少宝贝,真的还是有。唉!闵经理,你还没有说呢,我们选的股怎么样呀?’。

闵经理说:‘你选的股不错,我们不会做这种股票’。虎哥问:‘具体操作上,给我们提点建议’。

闵经理说:‘谈不上,你们这个思路可以。看你们匆匆忙忙进入股市,好像明天就有行情。股市很难预测,也许要等一个月,两个月,也许是半年,也可能要等一年。你们高高兴兴来了,也许这冷板凳一坐就是一年。人生如梦,曹操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可能白浪费光阴了’。

白丽丽说:‘不碍事儿,我卖我的车,他修他的楼,我们等得起,就现在这个股价,跌无可跌,是地板价,我们抄底,先潜伏下来,来了行情,就等着数票子了’。

大家都信心满满,秋香想给他们泼点冷水,她说:‘天有不测风云,万一出乎意料之外,股价硬砸下去怎么办?’。虎哥说:‘那不可能,除非崩盘,现在我们国家经济还是不错的,那只是帝国主义的一厢情愿’。

这时马秀婧来了,他对闵经理说:‘哎呀!经理也在呀!,说得这么热闹’。闵经理说:‘妳也来凑什么热闹呀?’。

小马说:‘哦!秋香和秋菊都是我朋友,听说她们来了,我来看看;哦!虎哥也在呀!,你那二期开工没有呀?’。

虎哥说:‘地下部分,封冻前就好了’。闵经理问:‘你这二期,什么时候能交房呀?。到时我凑点钱,也想要一套’。虎哥说:‘后年,‘五一’交,你要的话,我给你打七折’。

闵经理说:‘呦、呦、呦,不像你说的话,一套房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起码五折’。

这时有人来叫经理,闵经理说:‘你看,一天忙的要死,就是五拆,我也要奋斗一二十年呢!’。

闵经理说完他就走了。秋香提醒虎哥:‘上午就要收市了,快点儿去吃饭,等会儿人多了,就没有位子坐了’。

虎哥在裤兜里摸着,只找到了四张饭票,他就说:‘我再去找几张’。

白丽丽一撇嘴说:‘算了!像叫花子一样到处去要,就不怕别人说你寒碜,还是到白菜香去吧!我请客’。秋菊附和着说:‘有些日子没有去了’。

虎哥马上叫小马去问大姐去不去?,白丽丽哼了一声,不屑地说:‘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姐!’。

这一行人,也是一大串,走到大厅,小马来回话:‘大姐不去’。虎哥说:‘她不去算了,妳去’。

到了白菜香餐馆,到楼上包间坐下,虎哥就给小马介绍张家两姊妹,他说:‘以后操盘,就靠他们了’。这时小武来问:‘吃什么?’。虎哥问大家:‘你们想吃什么?’。

白丽丽说:‘生猛海鲜虎哥吃腻了,我们那里见不着,你就捡好的上吧!’。小武答应着,走到门口,他又返回来,她说:‘有炖的猪肘子,炖了好几天,烂得很,要不?’,丽丽说:‘要!’。小武就去安排去了。

虎哥说:原来我们六个人要搞一个基金,我爸妈听说了,也要发起搞个基金,他们有五个人,我爸,我妈,还有老贾、小杨,还有刘二哥,非要把我拉进去,无非是想叫我出钱,我也没有办法,只好进去了’。

他说:‘你想我爸妈多大年纪了,哪经得起折腾呀?,老贾小杨和刘二哥事儿又多,最后我决定,两个基金合并起来,这样股东就有十一个人,人增加了,资金也增加,决定拨四个亿。由张南萍,张南瑜姐妹两来操盘,抄底建仓’。

过了一会,他说起具体操作来,他说:‘每次买入量都不能大,不能超过一百手,这么大的资金,就凭他们两个,到猴年马月也建不完仓,准备再招五个操盘手,我自己那边要十个,又要了三间房子,基金这边由张南瑜牵头,我那边儿由张南萍牵头,由张南萍负总责,可能你们要问:他们是新手,怎么能负责呢!,不是还有我吗?,开始由我来教,由我来带,贯彻我们的操作理念,共同研究操作方法,就在我们现在的大户室’。

他继续说:‘那十五个人、三间房子,除了张南萍,张南瑜和我,谁也不能去,让他们有个安静的环境操作,你们要来,就只能到现在的大户室。争取十一月把仓建完’。

虎哥不给他们说话的时间,他看还没有上菜,就继续说:‘这两天,我和秋香秋菊,都在建仓,没有用多少钱,照此速度,半年也搞不完,请人是肯定的,你们觉得自己行,那就你们来。我看你们没有那个本事和耐心。有什么事儿跟我说,你们不能自己上,也不能找他们俩,只能找我来商量。如果一人一把号,各吹各的调,那就要乱套,所以我把丑话说到前头…’。这时上菜了,整只的炖猪肘子,油焖大虾,…,八大盘,把桌子都放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