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进了小区,向右拐、到了三号楼楼前,虎哥把车停下,他说:‘赵老爷子住十二层、1201室。妳们去找吧!’。秋菊问:‘要爬十多层,有电梯没有呀?’。
虎哥说:‘有!,进门就是,如果电梯和走廊没有人、妳们可要小心哦!’。虎哥想吓唬她们。
秋菊对秋香说:‘那就请二伯伯来接我们一下吧!’。秋香说:‘不用麻烦他老人家了’。她对虎哥用温柔的语调轻声细语地说:‘虎哥,你好人做到底,送佛要送上西天,你看这大包小包的,就送我们到他家去吧!’。
虎哥爽快地答应了,他打开后备厢门,先把大包小包卸下,再把车挪到路边;他提着那两个大包对她们说:‘请吧!’。他们就一起走进了楼里。
电梯很快到了十二层,秋菊感叹地说:‘真快,如果梯子岩有电梯多好啊!’。
大家出了电梯,虎哥说:‘妳们看见了,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妳们说,遇到坏人怎么办?所以什么事儿都要想复杂一点、小心一些’。秋香和秋菊,一起应声道:‘是!’。
秋香上前按了门铃,‘叮、咚’,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位老人,秋香和秋菊,她们有几年没有见到老人家了,还依稀认识,秋香叫了一声二伯伯,她自我介绍:‘我是秋香’,接着,她就拉身后的秋菊说:‘这是秋菊’。
老人家热情地招呼她们,‘快进来,快进来!’。老人拉着秋香的手,把她们让了进来;秋菊进门后,接过虎哥递过来的两个大包,虎哥也要跟着进门,但秋菊回过头来,把他推出门外,她说:‘谢谢您了,天晚了、你就不用进来了’。只听到砰的一声,她就把门关上了。
屋里客厅宽敞明亮,二伯伯接着介绍,他指着旁边的一位慈祥的老太太说:‘这是二伯妈’。
二伯妈是一位精干的老太太,二伯伯接着介绍,‘这是大姐赵仙南,这小孩是大姐的儿子、仲平’。他没有发现小虎,就马上追问:‘小虎呢?’
二伯伯在客厅里搜索了一圈,没有看见小虎的影子,他就问她们:‘怎么小虎没有来呢!,妳们是怎么来的呀?’。秋香说:‘是一个叫虎哥的把我们送来的’。
二伯伯接着问:‘他人呢?’。秋菊说:‘我把他打发走了,我已经感谢过他’,秋菊笑着说:‘他还想跟着进门来!,我一脚就把他踹下楼去了’。
二伯伯开门探出身子去看,见楼梯口坐着一个人,他认出是虎子、就上去用脚踢他,二伯伯说:‘小子、还不快进去!’。
小虎说:‘我是被她们赶出来的’。虎爸说:‘你肯定没有说:你就是这家的赵虎’。
进了门,二伯伯对秋香秋菊说:‘这就是妳们的小虎哥’。二伯伯说:‘论辈分,你们是平辈,论年龄,小虎大,妳们要叫哥呢!’。
小虎说:‘那快叫吧!’。秋香秋菊就齐声叫:‘哥!’。虎爸说:‘好,秋香大一点,有二十二岁了,是大妹妹’。虎哥马上就叫:‘大妹妹'。虎爸接着说:‘秋菊二十了,是二妹妹’。虎哥马上叫,‘二妹妹!’。
秋菊报怨说:‘二伯伯,虎哥呢!,不像当哥的样子,我们出了车站,在饭馆就见到了虎哥,他已经认出我们了,就是不说出他的身份,不说是哪家的虎哥。开始我们看他蓬头垢面的,以为他四十多岁了,还叫他大叔呢?。他就会欺负我们山沟里来的乡下人’。
听了秋菊的抱怨,二伯伯有些生气,他瞪了小虎—眼,他说:‘你也太不象话!’。小虎分辩说:‘我接了电话,回到餐桌才认出她们,可是她们也不问问,这个赵虎是不是二伯伯家的赵虎’。
秋香说:‘我想吧!虎哥应该是一个帅哥,根本没有想到他蓬头垢面,胡子拉碴,就像是一位农民工’。
二伯伯埋怨小虎:‘手机没有电了,昨天怎么不看一看、晚上充电呢!’。
大姐也说小虎:‘你一身尘土,蓬头垢面的,胡子几天没刮了吧?,真要看大一二十岁,所以人家才叫你大叔。是不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一天就想工作、挣錢’。
仲平叫了舅舅,他很掩蔽地悄悄摊开手掌,他是要巧克力,虎哥走过去,在他耳边说:‘今天中午有事,我明天加倍、四块,怎么样?’。
仲平说:‘说话可要算数!’。这时二伯伯说:‘今天大家都累了,有什么话明天说,早点休息吧!’。
虎爸就开始指挥,他说:小虎,她们住在那间房子,你把东西都拿出来吧!,你住小房间,大姐把房间都收拾好了,大家早点睡吧!’。
虎哥对大姐说:‘明天我有事儿,上午在公司,下午有应酬,大姐,你去不去呀?,就在白菜香楼上包间’。
大姐问:‘今天田大姐找到你没有呀?’。虎哥说;‘找到了、为上保险的事儿’。
大姐说:‘明天下午我有事儿,现在这餐馆,也没有什么叫得响的菜’。她说完,就要带着仲平走,临走时,仲平对着舅舅的耳朵说:‘不许耍赖,别忘了卖巧克力’。
两个靓姐进了房间,虎爸对小虎说:‘你也忙了一天,就早点休息吧!’。虎子说:‘我感谢你!’。
虎爸惊讶地问:‘你感谢我什么?’。虎子说:‘我终于听到了一句宽慰的话、说我忙了一天,那就早点儿休息吧!,拜拜!’。
虎子妈又开始唠叨起来?,‘那胡子就不能每天刮一刮,—天胡子拉碴的,看有哪个姑娘能看上你,瞎了眼的呢,她看不见,一定能成’。说着、小虎妈也进了房间。
客厅里只剩小虎一个人了,他看了看表,已经不早了、还是快睡吧!,他就到卫生间漱了口、钻进小屋睡了。
秋香和秋菊共睡一个大床,房间里有一个小卫生间,洗潄完后、也就上床睡了。真是一天辛苦,两隻脚—上床就进入了梦乡。
夏天、天亮得早,赵虎心里有事儿,天刚亮就醒了,他到卫生间去洗漱完毕,他想、下午有应酬,出门前就要收拾好;于是洗了个澡,把胡子也刮了。
虎妈出了房间,她要去买早点,小虎说:‘我还是牛奶油条’。虎妈问:‘她们吃什么呢?’。这时老爸出来、他说:‘豆汁油条,这是北京风味儿’。小虎妈就下楼去了。
‘哎!’虎爸像是在感叹,他说:‘说起来时间就久远了,在秋香和秋菊的爷爷奶奶那辈、亲得很哪!你们不知道?以后,我再慢慢的跟你们讲,对这两个姑娘,应该比对你大姐还亲呢?’。
对这没头没脑的话语,小虎说:‘爸!你是不是发烧啊?说些没头没脑的话’。虎爸说:‘有时间了,我会跟你们慢慢讲’。
虎妈买早点回来了,有牛奶、豆汁儿、油条,还有饼,发糕;虎哥正要去叫秋香她们,这时她们房间的门开了,秋香出来说:‘我们起来了’。二伯伯说:‘洗完了就来吃吧!’。
秋香和秋菊已经洗过脸,她们到了饭厅,秋菊见了虎哥,她感到很惊讶,就叫秋香快看,秋菊说:‘大叔变一成帅哥了,这人呀!、一经收拾打扮就大不一样了,上街去、我们都不敢一块走了呢!。那回头率一定很高,但回过头来只能看到一个背影,真是遗憾。这个帅哥、帅得使人惊讶,叫人张着嘴都忘了合上’。
虎哥说:‘吃饭,不要大声说话,大妹二妹,妳们今天白天出去逛逛,晚上回来再拉家常,妳们给家里打电话没有?’。他像一个兄长那样问话。
秋菊答道:‘打了’。虎哥继续说:‘要叫家里放心,等会儿吃了饭,我们一起走,我送妳们到故宫去参观,看金銮宝殿,中午妳们就在外面吃,下午到前门西单那块等我,五点前我们再联系一下,我去接妳们,我们一起在外面吃晚饭,是关系单位请我吃饭,妳们一起陪哥去!’。
吃完了饭,二伯妈一人给了500块钱,叫秋香秋菊装在衣服里,她说出门在外,处处都要用钱,秋香赶忙推辞说:‘二伯妈、不用了,我们带得有钱!’。
虎哥把话接过来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可以的,在城里,上厕所都要用钱,就拿着吧!’。两位姑娘只好把钱收起来。
吃了早饭就出去玩,汽车到了白海公园门口,小停车场早已停满汽车,虎哥只好把车拐到北长街。这条街偏僻,他在路边找了一个空位,就把车停下。
下了车,他对秋香秋菊说:‘妳们先到白海公园看看,然后再到东边的景山公园去,到煤山上,看吊死明朝最后那个皇帝的那颗歪脖子松树,然后从北门进故宫,再从天安门出来,在天安门广场玩一玩儿,到前门找个地方吃饭、下午再到西单王府井看看!’。
虎哥想得很细,他说:‘妳们两个的手机都开着,号码我手机里都有了,妳们把我的号码输进去没有?好,输进去了就好,有事儿打电话,小心手机和钱被人偷了,要不、把电话号码写在手上’。
秋香笑道:‘你真把我们当山沟里出来的傻妹子了呢!’。
秋香秋菊走后,虎哥就开始打电话,打了半个小时电话才打完,打完电话他决定回公司去。
秋香和秋菊在人行道上走着,秋菊说:‘虎哥也太啰嗦了,真把我们当乡巴佬了!’。秋菊在发牢骚,秋香听了只笑了笑,她说:‘哥是关心我们,不放心嘛!’。
秋菊说:‘唉,妳说,他都二十八了,心里也不急,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嘛!妳没有看昨天他那个样子,真像是一个邋遢的大叔’呢!。两人说着都大笑起来,转眼就到了北海公园门口。
虎哥到了公司,门口的牌子上写的是靖光房地产开发公司,一进门儿,见一位满脸堆着笑的姑娘迎上来,她说:‘赵总来了,昨天婷姐说的事,…婷姐说叫我来和你商量呢!’。
虎哥说:‘你们婷总也太辛苦了,这些事都亲自办,她是不是还有提成啊!’。
小姐说:‘没有,没有’。她一边否认,一边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她说:‘我是新来的,叫金婷、请多多关照,我是新手,自然要拜婷姐为师’。
‘小杨、小杨’,虎哥提高了嗓门叫秘书,小杨赶忙从里屋出来问:‘赵总叫我’。
虎哥招了招手,小杨就过来了,他给小杨介绍说:‘这是保险公司的金小姐,是婷姐介绍来的,关于保险的事,妳们俩商量吧!’。
虎哥把手一扬,就把他们打发到里屋去了。
虎哥从墙上取下安全帽准备戴上;这时他有些迟疑了,下午还有饭局,到工地去、少不了出汗,满身的尘土怎么去见客人呢?,他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去了,就把帽子又挂到墙上。
‘办其他的事也一样嘛!’,他心里这么想。于是他就开始打电话,先打电话给项目总经理,只听他说:‘喂!是贾总吗?我是小赵呀!,你在忙什么呀?哦!装修材料呀,上次不是说了吗!,批量大的、直接从厂家进,批量小的,就到批发市场,价钱随行就市,现在就要抓紧,马上就要封顶了,封顶了就可以预售,资金都准备好了,配上灯具,家电,你要做个计划,有时间了,我们讨论讨论,每一种户型,都要有样板间,周围的新楼盘,你们可以去看看,好、吃饭时再说’。
打完老贾的电话,他又打电话给刘二哥,他对着手机说:‘喂,刘二哥吗?我是小虎啊!,晚饭呀,是几点到白菜香去吃饭呀?,物业的事,嗯?好’。虎哥打了几个电话,感到有些累了,就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谁知,夏天犯困,一会儿就睡着了。
秋菊和秋香,玩够了白海公园,就到景山公园去,在煤山上鸟瞰故宫,气势磅礴的金銮宝殿尽收眼底,故宫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光闪闪、犹如是一片金色的海洋,支撑它的是雕梁画柱和灰色的山墙。看了崇祯帝吊死的歪脖子树,游客甚是感叹,时代的变迁,历史已经翻过了几页。
出了景山公园,秋香和秋菊就来到故宫北门;进了神武门,就是皇宫的御花园,楼台亭阁花山树木,布置巧妙,叫人看了心旷神怡,再往南走,是一座一座的金銮宝殿,最大的是太和殿,在屋檐下,太和殿三个大字赫赫显目,字体工整苍劲;进了大殿,才领略到皇宫的雄伟和辉煌,殿內那鲜红、硕大的立柱把屋顶撑到了天上,梁上的彩绘、画工精致,真正的雕梁画柱,龙椅宽大,布满了黄色的丝绸,放置在铺着红地毯的台阶上;大殿的两旁,是偏殿和厢房,皇宫里的这一片房屋,错落有致,一个院套着一个院,据说,有九百九十九间房。
大殿的四周,有几口鎏金的大缸,是消防用的大水缸,现在是班班驳驳,上面布满了当年八国联军强盗,用刺刀刮走鎏金的刀痕,好像在诉说着,帝国主义强盗,侵略中国的罪行;四周的保坎是花岗岩砌的,石梯全是大青石,保坎上围着雕有龙凤的汉白玉拦杆,但岁月蹉跎,时间的风蚀,使它表面斑驳,失去了光彩,但这也不能掩饰,他曾经的辉煌。六百多年间,经历了无数的帝王将相。后宫嫔妃和金枝玉叶的格格,那都是历史的过客,像走马灯一样,隨着时间的逝去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声叹息,秋香和秋菊,就走出了故宫。宽阔雄伟的天安门广场就在她们眼前,心情一下开朗起来,远眺,广场西边儿是雄伟的人民大会堂,东边儿是博物馆,南边是人民英雄纪念碑和毛主席纪念堂,建筑雄伟,富丽堂皇,相互映衬,浑然一体,值得很好去观看和瞻仰。
时至中午,不但热,也饿了,更觉得渴。于是她们就到前门大栅栏;这是步行街,她们就顺着大街往西走,左边有一间饺子馆,秋香说:‘就在这儿吃吧!’。
秋菊买来了矿泉水,两人一边喝着水一边排队。秋菊问:‘一人半斤够吗?’。秋香迟疑了一会儿说:‘少吃点,四两就可以了’。
秋菊说:‘外面卖东西,没有那么实诚,连汤带水的也就相当于我们家乡的二两’。
端到了饺子,不幸被秋菊言中了,也就是相当于家乡的二三两。
虽然已进九月,太阳仍然是火辣辣的,夏日的中午,倍觉困乏,已经没有早上出来时、去看金銮宝殿的激情了,中午热、太阳晒,吃饭喝了水,汗就多起来,小衣服都湿了,结结实实贴在身上,浑身的不自在。
秋菊说:‘给哥打个电话,叫他接我们回去算了’。秋香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可能他忙着呢?我们还是走吧!从地图上看,到西单也就是一站地、还是找个阴凉地儿,先凉快凉快吧!’。
她们出了六部口,到了长安街,这里、路上行人少,路边阴凉地儿多,她们就决定在这里歇一会儿。秋香用手从后面搂住裙子,也顾得干不干净、就坐到马路牙子上。人累了、坐下就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