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宴会风波,知砚记仇(三)

童舒星没管他们什么想法,拉着李思雨直接走出宴会,来到花圃旁的椅子坐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思雨,女神,你今天真是霸气侧漏啊!太帅了!”

“……”有吗?

不过女神是什么?

童星对着李思雨真诚的笑了笑,她感到有些温暖,被一个陌生人温暖,她没有朋友,几乎没有享受过得到友情的快乐,今天被护着的时候,很开心。

她不知道,李思雨也是一个从小没有朋友可以结交的女孩子。

宴会这边,陆知砚面色阴沉,风雨欲来。

“你们很开心?欺负我媳妇很骄傲?当我不存在?”

陆知砚的每一句话竟犹如撒旦降临般可怕。

让众人心惊。

“这个宴会不需要继续了。”陆知砚留下一句话,转身径直离开。

留在这里干嘛?媳妇都要被那个小胖子抢走了!

许青冰听到这话先是一慌,然后冷静下来,继而露出嘲讽的表情。

你说停就停?你以为你是谁?

真以为自己粉丝多就无所不能?

不用想,她父亲现在肯定在某个野女人的温柔乡里,所以她现在也不能去找他。

陆知砚算什么?

这样想才过了一会儿,许青冰就接到父亲的电话,她眼中厌恶的神色不加掩饰,灵魂深处某个小人在哭泣叫嚣,不知道是在为谁悲伤。

“怎么回事?你们那边出事了吗?怎么上面要求我停了你们的杀青宴?”

许青冰:“??!!”

陆知砚到底是谁?

众人此刻惊得张大了嘴巴,难道以前的传言是真的?

每个人正心思各异,突然被另外进来的一批保安赶出了宴会,许青冰也不例外。

第一次被赶出宴会,他们脸上无光,也没了待下去的心思,各自回家。

花圃这边,童舒星被缠住了。

“我不需要跟班。”童舒星无语扶额,声音淡淡的。

“女神,那我当你的闺蜜!”

“不不不,女神,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我知道我的请求很不要脸,但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李思雨说话很急,铁了心要和童舒星成为好朋友。

平时她害羞腼腆,没人主动和她交朋友,她也不敢上前,而今天她鼓足勇气帮助童舒星后,胆子也大了许多。

原来改变只需要一瞬间。

有一个契机就行。

童舒星有些动摇,但还是拒绝了她,语气生硬:“我们不适合。”

陆知砚刚出来就听到“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们不适合。”这两句话,顿时心一沉,拉起童舒星就走。

留下李思雨蹲在原地哭成泪人。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突然伸到她面前,李思雨抬头,是一个清俊儒雅的男人。

她的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动起来。

砰!砰!砰!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我这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她在心里顿时脑补出温柔总裁的小娇妻之类的戏码。

“你没事吧,刚在宴会上你很勇敢。”

声音也那么好听!妈妈呀,我恋爱了!

不过她很快黯然下来。

可惜我也不是小娇妻,而是小胖妻?真滑稽!

我有资格得到爱吗?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个丑八怪,死胖子!

男人看见女孩从一开始看见他时的脸红兴奋到后面的黯然神伤,像调色盘一样,别样的精彩,也别样的可爱和让人同情。

他忍不住说:“别在意他们,做好自己。”

李思雨受不了这么诱人的声音颜值和如此厉害的温柔攻势,红着脸跌跌撞撞的跑开,也没问他的名字和身份。

男人被她跑开时的那股暗劲儿差点刮倒,男人不禁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而低头轻笑。

他身后的助理连续呼唤了他几声他也没有听见……

“真是有意思的女孩。”

助理不明白,是那个胖女孩?

还是说……陆影帝的老婆?

“反正他又不属于我!”

跑远了,李思雨不停碎碎念。

可是,她开始后悔了。

认识一下又不会掉块肉,况且他还鼓励了自己。

李思雨返回去,人已没了踪影,她懊恼的拍打自己胖胖的大脸。

果然是个一事无成的笨蛋!

接下来的几天,她浑浑噩噩,脑子里都是她的女神和那个温柔男人……

这边,在车上,气氛有些低沉压抑,陆知砚平时在面对童舒星时都是不管长话短话,连篇不断,流水账也是一大堆。

这次,他没有说话。

童舒星竟有点不习惯他的安静,但她本就不爱和别人交流,更不会主动说话。

坐在驾驶位的经纪人兼司机费驰一声不敢吭,噤若寒蝉。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遇见这两尊大佛!

(远在离园的助理兼司机莫凌有权抗议:我之前比你还惨好吗?一会儿是夫妻俩,一会儿是兄弟俩,我容易吗我?)

陆知砚这会儿在仔细瞅着童舒星的嘴巴,为什么这张嘴拒绝他的时候极其果断坚决,今天面对那不相干的人却有了犹豫之色?

童舒星被他盯得毛骨悚然。

“以后,这样的宴会别来了,不值得。”陆知砚败下阵来,主动说话。

“我今天给你丢人了,抱歉!”童舒星挑眉。

“不是,我没那么想,是你太受欢迎,我有危机感。”

而且都没有和你一起跳舞,我不开心!

童舒星:“……”

难道不是太招黑了吗?

陆知砚是不是看待事情的理解能力有问题?

“嗯,不来了。”她本就不想来。

“嗯!”他这下才心满意足。

难道不是你非拉着我来的吗?

童舒星心里默默吐槽,却没有和他争论。

陆知砚回到别墅后直接去了练习拳击和格斗的地下练习场。

“嘭!”沙包在一拳一拳的重力击打下,终于承受不住,被打破了,流出里面的内芯和混合沙。

伴随的是男人发泄的嘶吼,人前的形象崩塌得彻底。

“为什么!?”

“我怎么那么没用!?”

用力的一拳打在沙包上,他有气无力:

“我该怎么办?怎么去赎罪?”

站在练习场门口的祁山看着痛苦的陆知砚,眼中尽是心疼之色。

他真的承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