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我,女主,造反中

“是。”苏毅也明白灵徽的意思。

但他在摄政王手底下待惯了。

他只当是灵徽命他暗地里做事,不可让人发现。

灵徽这边才拿起奏折继续看,苏毅就眼睛出去。

差人要给梓妨厉害瞧瞧。

而梓妨虽然顽固,却不笨。

这边百姓笑话梓妨,说叛军都被灵徽的火焰烧退,她还在跪求灵徽去死。

这边梓妨确定消息无误,看着右相府的大门,当即面色大变。

她极力站起身,跪了几天的双腿和废了一样,任凭她的双手怎么用力,她也站不起来。

她的丫鬟一直在附近藏着,见此情形,忙喊来早已备好的马车。

两个丫鬟合力把梓妨抬了上去,很快消失在右相府门前。

她们离开的消息很快传到灵徽耳中。

灵徽只是一笑。

梓妨的固执己见,在右相府外跪的这几天,如今叛军之乱暂平歇。

梓妨已经彻底把自己变成笑话。

不需要她再做什么,梓妨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次日上朝。

皇位上依旧空空荡荡。

右相也依旧没有出现。

灵徽知道时间差不多了,逼问太监,小皇帝到底在何处。

太监苦着脸,只好说道:

“陛下,陛下他他已经走了。”

“走了?”

大多心知肚明的朝臣,在朝堂上连连惊呼,指着小太监说:

“什么叫走了?你们是陛下的近侍,你告诉我们什么是走了?”

小太监头低的厉害。

小皇帝在朝政上做不得主,他们这些宦官,一天天也和孙子一样。

见谁都低头,此时更是头低的厉害。

面对朝臣的逼问,小太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

小皇帝走了好几天了,一点信儿都没向宫里递,宫里也快急疯了。

灵徽直接召来长剑,指向小太监,声音寒冽如冰。

“陛下在哪?”

小太监早听说了灵徽的厉害,腿一软就直接跪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王妃。王妃您相信奴才。奴才就是在这里当差的,只听宫里的大人说陛下走了,其它的奴才真的是一概不知啊王妃。”

小太监说到这里,简直要当场哭出来。

灵徽让门外的禁军将宫中有头有脸,和贴身侍奉小皇帝的宫女太监全部带过来。

这些禁军见势不妙,动作倒是很快。

一个个宫女儿被带进来,在朝堂众人的目光压迫下,她们害怕的缩到一起。

又听灵徽说:“此事关系陛下安危,若有谁明知却半点不招供,当用重刑!”

说着就让人将特务机构的刑具拿上来。

朝堂之上出现刑具,不少朝臣都严厉拒绝,当即阻拦道:

“这里是朝堂,不是刑房,怎可在此地对人用刑!”

灵徽更是不客气,指着说话的人骂道:

“陛下不知所踪多日,今日才发现,若不紧急严刑逼供,陛下有个好歹。你来担待?”

那人脸色顿变,却也没再反驳。

虽然不想看他们上朝的地方变成刑场,可小皇帝若是死在外面。

灵徽把小皇帝的死因扣他们头上,他们九条命都不够偿的。

刑讯的地方到底没在朝堂之中。

灵徽让人将这些宫女太监压在朝堂外的空地上。

一个接一个的开始逼问。

最开始的几个人,被打的不成人形,才说出一点点有用的话。

看的剩下的人胆战心惊,几个胆小的,还没轮到,就先吓昏了过去。

而事实上,小皇帝弃城而逃的事情,很多大臣都知道。

只是不知道小皇帝逃往何处,何时出发。

其中几个不知道的,则认为这根本不是小皇帝逃了,而是灵徽和摄政王联手,悄悄暗杀了小皇帝。

毁尸灭迹成功后,故意在这里演戏。

但刑讯还在继续。

开始时的几个遭了殃,后面的人恨不得一轮到他们,就赶忙将知道的话,一股脑全吐出来。

小皇帝的事很快就清楚了。

小皇帝恐惧叛军,见叛军围城,急得夜不能寐。

他几次召见右相,想让右相带他出宫出城躲避,右相不肯。

觉得身为君王,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皇城,方能体现君王的气节。

小皇帝只好召见左相。

左相答应送小皇帝出城,但要求小皇帝迷昏右相,带右相一起出去。

太医院给的迷药,没多久,时间就确定了。

被供出来的倒霉太医也招供说:

“陛下的确从太医院拿了迷药,臣把迷药交给了陛下身边的芳女官。”

那个芳女官正式招供出太医的人,她听见太医的话,迫不及待的说:

“就是他给了我迷药,我把迷药下载了右相的饭菜里。右相便被陛下带走了。这都是左相的提议。”

“你们胡说八道!”屎盆子突然扣上来,左相气的想杀人,指着芳女官吼道:

“陛下最近只召见过右相,何时召见我了?我除了上朝,根本未曾进过宫门,把宫门的册子拿来一观,真相就出来了!”

宫门离此处不是很远,没多久就册子就被送了过来。

时间明明白白的写着,四日前,左相晚间受到召见。

还有一个平时在小皇帝宫里端茶倒水的宫女突然站出来说:

“左相来过,那日是我倒的茶。还听见左相希望陛下带着梓妨姑娘出京,日后仍立梓妨姑娘为后。”

这话一出,群臣哗然。

不断有人说:“这就难怪了,到手的皇后之位怎能说丢就丢。”

“想不到左相为了攀咬右相,不惜要求陛下带走右相。真是。”

“胡说胡说胡说!”左相真的要气炸了。

他这些天做过最多的事情就是拜见摄政王,何时入宫去见小皇帝了?

这可真是胡说到家了!

“这都是我从未做过的事情,你们怎能凭空污我清白!”左相说着就将矛头对准灵徽,指着灵徽的鼻子骂道:

“妖女!我早该想到是你们父女在作怪!你们早算计好了。先骗陛下出京,再把脏水都破给我,想让我承担了你们的罪责,你们的心怎么那么黑!”

“左相大人,此事与我无关。”灵徽神色平静,继续命人审下去。

左相从没有被这样公然诬陷过,他拽下头上的官帽,披头散发的站在人群中。指天发誓:

“我此生的确最在意权势二字,但陛下失踪之事的确与我毫无干系,若与我有半分关系,就让我五雷轰顶,万劫不复!”

灵徽掌心捏着引雷符,纠结一二,到底没有丢出去。

这件事的确与左相无关,她本来的安排是小皇帝自己逃出宫去。

结果右相掺和进去,她就做准备让右相摆脱嫌疑。

她是打算让这些人招供出小皇帝知道宫中暗道,胆心自己跑了遇事难办,就给右相下药,跑的同时强行带走了右相。

变成左相主导。

灵徽心中轻叹,明白这是摄政王打算在解决小皇帝的同时,顺便把左相右相一网打尽。

灵徽叹了口气,终是没有抛出手中的雷符。

左相笃定的语气和发誓的狰狞姿态,的确让在场的大臣信他了三分。

但这些大臣有太多倒向摄政王的人。

他们得到了命令,收到了财物。

真金白银已经拿在手上,他们不管左相冤不冤枉,他们只是拿人钱财罢了。

“左相大人,事实摆在眼前,您就是拿一家人的性命起誓,谁能信?”

“左相大人,我们敬重你,不敢轻易怀疑您。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您就是发一万个誓,又有什么可证明的呢?这是铁证如山的事实。”

“左相大人,我们真没想到您能做出这等事来……”

“左相大人……”

三人成虎,何况摄政王买通的绝不止三人。

左相本就门生不多,此时此刻,那些原本和他关系颇佳的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让左相越发的孤立无援,明明站在人群中央,却万分孤独。

“老夫没有。”一瞬间,左相好像老了十岁。

他像是意识到辩驳也没有用,别人再说什么,也站在原地。只闭着眼睛,冷声道:

“老夫乃一国左相,若你们要因这些人的三言两语,便要定老夫的罪。你们只管定,这天下明理的读书人多的是,自然有人还老夫一个公道!”

灵徽向他拱拱手,一句废话也没说。

直接让人请左相回府,继续审问那些宫人,让他们招认小皇帝的去处。

小皇帝的去处也很快查清。

他裹挟着右相,出皇城后,乘船出海,一路南下。

此时多半已经到了他们要去的麟城。

得到这个结果。

灵徽忙命人去搜寻小皇帝的踪迹,下令务必将小皇帝安全带回。

可这边才下令,就有急报的人面色煞白的闯来,大哭道:

“各位大人,摄政王妃。陛下他……”

一语未了,这个人就哭了起来,哽咽道:“陛下所承的海船遇到暴风。右相等人带着陛下来到小船上侥幸活命,陛下受惊严重,在海上发了高热,还没到岸,就……驾崩了。”

一语落下。

朝中大臣不少都直勾勾的看向灵徽,却见灵徽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她打算的是把小皇帝送到南边,让右相帮忙拦住消息,让小皇帝在哪里多住上一年半载。

她在皇城过段时间安稳登基。

这里面,必定又是摄政王在作乱。

“王妃,节哀。”突然有人想到原主和小皇帝是自幼的情谊,还当灵徽此时是为小皇帝痛苦。出声宽慰。

却不知灵徽心中想的,全和摄政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