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管这叫女神?

司绍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才认识就敢强吻,下一次呢?”虽然觉得自己的很不对劲,但司绍依旧很愉快。

愉快到接到委托,去医院和严项沟通,他脸上也带着真心实意的笑容。

看的严项想吐。

“为什么是你!”严项简直想骂娘。

司绍心情极好,看老友状态很差,就笑的越发灿烂。

掏出消毒喷雾在椅子上喷了喷,又用取出白绢覆盖在椅子上,才坐下来,向严项笑道:

“若非令堂亲自去找我,你以为我会出现在这里?”

“呵!没想到心理问题最严重的你,多年后居然成了心里医生。”严项满眼讽刺,他承认自己是变态,但拜司绍所赐,他一直将自己判定为半正常人。

“你的变态行径,我永生难忘!”

“你想记住我也不介意。”司绍笑着耸耸肩,说:

“我已经看淡了过去,下定决心重新做人。”

严项满脸的不相信。

司绍又补充道:“做个好人,找一个称心合意的小娇妻相伴终身,想想也很不错。”

严项如同见了鬼一样的看着司绍,有被恶心到。

司绍见他不信,也不介意。将一直提在手中的箱子打开,取出一个小巧的相机立在一旁,很随意的说: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谁要你心理疏导,和你相比我很正常,你滚!”严项又一次开始暴躁。

司绍依旧不介意,只笑眯眯的说:“你确定要拒绝我的心理疏导吗?”

“我确定,我可不想听你的废话!”严项回答的毫不犹豫。

司绍依旧在笑,笑着拨通严项父亲的电话,将这句话的录音播放一遍后,说:

“很遗憾严先生,我帮不了他。”

“四少,小项他……”手机中传来严项父亲焦急的声音,但才响起。电话就已经被司绍挂断了。

司绍笑眯眯的拿着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被挂断三次,也十分有耐心的拨了第四次。

这一次对方没有挂断,礼貌的问:“你好,哪位?”

“司绍。”司绍已经笑眯了眼。

“想我了?”听见是司绍,对面的声音明显柔和了几分,还多了些柔媚之感。

严项听这声音格外耳熟,但说话的语调又太陌生,一时竖起耳朵细听司绍说:

“锦小姐,约吗?”

“……”对面沉默了一阵,说:

“去哪里。”

“今天的工作结束的有些突然,还没想好。”说到这里,司绍瞥见一直盯着他的严项,忽然说:

“我在昨天的地方等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满是愉悦的眼神让一旁的严项毛骨悚然。

是他眼瞎了,还是司绍疯了?

“你在演我,电话那头根本没人,对不对?”严项试图理解现实。

但现实却是司绍心情极佳的哼起小曲儿,脸上带着期待的等着。

看的严项想骂娘:

“你有完没完?这里是我的私人病房,出去!”

“私人病房?”司绍带着戏谑的眼神落在严项被固定的腰背,低笑道:

“若非你伤了脊椎,你还要带着手铐吧。嫌疑人严某。”

“关你什么事。你想和人约会就约会,别赖在我的病房不走!”严项如同领地被冒犯了恶犬,恶狠狠的盯着司绍。

司绍毫不在意,笑眯眯的说:“即便从京城被轰到这里,你都胆子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没变,还敢向我呲牙呢。”

严项顿时收声,将头扭过去,一个字也没再说。

病房内就这样安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病房的门开了。

穿着运动装的灵徽推门进来,看见司绍,笑问道:

“去哪里?”

“没想好。”司绍笑着起身,主动挽住灵徽的胳膊,又说:

“随便走走吧。”

灵徽答应了。

司绍早回头看了过来,看见来的是灵徽,他忍不住大吼道:

“司绍,你不可以动她,她是我的!”

“不,她是我的。”灵徽刚要开口,就被司绍猛地拉到怀中,极为霸道的开口。

这很幼稚的一幕,尬的灵徽头皮发麻。趁他们放眼神杀的时候,抽搐着嘴角问道:

“你们是不是霸总文学看多了?”

“……”

“……”

两人的眼神同时落到了灵徽身上,灵徽嘴角抽的越发厉害,伸手将司绍揽着她腰的手拿开,才说:

“大家都是有独立健全人格的成年人,什么谁是谁的?”

严项和司绍的眼神同时沉了下来。

灵徽并不想秒懂,看着眼前的两人。

终是低头冷笑道:“你们搞清楚,我是人,不是可以被你们争来争去的玩具。而且。”灵徽歪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竭力想站起来的严项,冷笑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凭你嗓门大?凭你不要脸?”

“我!”严项一时哑然。

而灵徽依旧冷冷的看着他,冷声道:“严项,你父母所请的律师,在了解完案情后,表示即便请他们,你也要进去五年。祝你早日康复出院,早日进监狱。”

“才五年?”严项满不在乎,五年又如何?就算是十年,只要他还活着,他就一定会再度出现。

灵徽不在意他想什么,闻言也颇为遗憾的说:“是啊。沈灵徽是真的死了,但因为我的出现,无法判定她已死。不然的话……”

灵徽一顿,想到原主是跳楼身亡,虽然是因为照片,但终究是自己的选择。

就算被查出来,严项所受到的惩罚,大抵是不会变的。

顶多情节更加严重,多判几年。

灵徽叹了口气,低声道:“是啊,才五年。沈灵徽都死了,你们这些人却还活着,你们可真幸运。”

“幸运?”严项品着这两个字,咧嘴笑道:

“的确幸运,为灵灵失去五年自由,我心甘情愿。只要有她的照片,就算被枪毙,又能怎么样?”

灵徽的眼神越发冷了下来,“但幸运不是绝对的,于我而言,想让你的幸运变成不幸十分简单。”

灵徽掌心浮现出玲珑剔透的小剑,司绍在灵徽身后好奇的看着。却还没看清楚,就被灵徽硬拉了出去,只把小剑留在病房内。

严项看着诡异漂浮在半空的小剑丝毫不惧,还咧嘴冷笑道:

“让我不幸,就是用这个方法?玩达摩克里斯之剑?神话故事看多了吧。3D投影模拟出来这么个小东西,还能吓到我?”

严项脸上写满了不屑。

小剑正如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飘到他头顶上后,就一直飘着。

如同不存在一般。

若非严项被迫仰面躺在床上,他真的能无视这把剑。

但很可惜,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这剑。

心情很不爽的那种看到。

灵徽已经拉着司绍来到病房外。

法律能让严项失去五年自由,但脊髓损伤,能让他一直瘫痪下去。

她已经通过小剑,在严项身上慢慢的刻画起禁言咒。禁言咒完成的时候。

就是小剑破坏严项脊髓,让严项瘫痪的时候。

“五年,呵!”灵徽拉着司绍的手,讽刺的低笑一声。

司绍以为她是觉得五年太少,忙笑道:

“我可以联系那个律师,绝对把五年变成最高年限。”

“最高年限又怎么样?对毫无悔意的变态疯子而言,就算是十年二十年,真的会悔改吗?在长久的监禁生涯中越发疯狂才对吧。这样的监禁,有何意义?”

“你想杀他?”司绍脑袋微歪,低声道:“这就难办了,不过……”

“不过什么?”灵徽歪头看向他。

司绍笑而不语。

灵徽也没有再说。

住院部人很多。

但严项的病房在最里面,还用警戒标识做了警告,这里并没有人在。

还有护士已经看了过来,打算撵人。

灵徽拉着司绍的手,一路出了医院。

司绍很想说自己的车还在医院,但发现灵徽把他拉近医院后的小街,街上安安静静没有一个人影。

司绍明智的没说,在灵徽转身扑来的时候,还悄悄往下蹲了蹲。任凭灵徽把他摁在了墙上。

等等,墙上!

司绍的脸顿时一僵。

这个墙看上去很干净,但天知道墙上会有多少细菌。

“我们换唔!”司绍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迫将话咽了下去。用力梗着脖子才避免头发也沾到身后的墙面,身体也因此僵硬的厉害。

灵徽感觉的出他的僵硬,后退两步,低头笑了。

“这么不喜欢被强迫,为什么不能我们好聚好散,做彼此的过客?”

“我没不喜欢。”司绍回头指向身后的墙,很坦诚的说:

“我有洁癖,我不想碰到墙面。”他说着笑着凑上来,低头向吻,却被灵徽冷笑着推开。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如果你有洁癖,你根本无法接受吻我。别说你对我没有洁癖,这种鬼话没人相信。”

“你相信我,我真的有洁癖。”司绍猛地凑上来,眼睛亮的吓人。

“我还真是看见你,就忘了。”

灵徽眼神越发冰冷。

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信了就是蠢货。

“如果你不说什么洁癖,而是承认自己不喜欢被强迫,我还能信你。但你何必呢?不能接受就是不能接受,大家好聚好散,何必强行凑在一起,相看两厌。”

“我没有。”司绍觉得自己可以解释,盯着灵徽泛红的双唇。

他思考了片刻,突然低头凑了上去。

灵徽下意识的抬脚。

下一刻。

司绍弓腰无助要害,痛到喊不出声。摇摇晃晃的站不住,但看到地面的灰尘,他宁死不倒。

一边嘶嘶的喊痛,一边向灵徽喊:“扶我,快扶我。”

灵徽扶住他,看他渐渐缓过来,垂眸道:

“对不起。”

“有关系!”司绍三个字说的杀气腾腾,盯着灵徽的唇,恶狠狠的说:

“亲三……”猛地顿住,凶巴巴的喊:

“三十次我才原谅你。”

“……”灵徽默了。

为何司绍突然幼稚……

不,不是突然幼稚。是算准了她的脾性,拿出的她无法抵抗的模样。

“你……”

“亲我!”司绍依旧凶巴巴的。

他的眉眼本就柔和,做出凶巴巴的样子,瞪眼睛也凶不起来,反倒有些奶萌。何况他还嘟着嘴巴,气鼓鼓的喊:

“不亲我就不起来。”

可是……

灵徽半抱着他。他的脸和摄政王的脸多次重合。

灵徽额头上浮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腿都麻了,还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终于还是勉勉强强的低头亲了一口,不走心的说:“我好爱。”

司绍第一次质疑自己的演技。

有些不情愿的站起来,伸手拉起还在腿麻的灵徽,他颇为丧气的问:

“你……”

“我爱。”灵徽回答的很果断。

演技很好,别有下次更好。

“不是,我……”司绍很想知道灵徽怎么看出来他是演的。

灵徽还在跺脚,闻言头也不抬的说:

“我不介意和你继续,前提是你放弃控制我的想法。”

“控制?”司绍沉思片刻,很快笑了起来,越发坦荡的说道:

“我想你和我结婚,只爱我。如果这是控制,那我想控制你一生一世。”

“当真。”灵徽定定的看着他。

司绍依旧坦坦荡荡的,看着灵徽的眼睛,他发自内心的说:

“我只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只爱我,我只爱你。我们一起相偕白首,永不分离。而且,你喜欢什么样子的我都可以,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司绍说到最后,眼神逐渐变态。

“你后半句可以不说。”灵徽抬头一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司绍只是笑,深深的望着灵徽。这眼神有爱意,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敏锐到极致的洞察。

一瞬间。灵徽觉得自己像被包容的跳梁小丑,在和家长闹别扭的小孩。不自觉的看向别处,下意识的说:

“别这样看我!”

“如你所愿。”司绍说着,突然笑嘻嘻的拉住灵徽的手,说:

“我们订婚吧。”

“第二次见面……”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下一步当然是订婚,如果你不想嫁给我,我入赘给你也不是不行。”司绍笑的越发灿烂。

灵徽心底莫名的烦躁,几乎是落荒而逃。

司绍没有强留,静静的看着灵徽的背景。

在灵徽走远后,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严项的病房。

严项还在嘟囔头顶的小剑,突然司绍出现。

他冷笑道:“司绍,你又来干什么?”

“人体是很复杂的,脊髓受损的确会让人瘫痪,但一个不小心。你就死了。”

“你还演上了是吧!你们以为我会信吗?”

“没有。”司绍向严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