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才是少将
- 快穿:女配手撕虐文女主剧本
- 云中桑叶
- 4088字
- 2022-06-22 23:33:42
灵徽便在外面等着。
等李辛娘出来,看见外面桌子上坐着下了,和一个年纪轻轻,模样极美的姑娘。
她端饭的手一晃,碗里的汤也洒出来好些。
薛龙怕她烫着,忙过来接了碗,用布巾沾了凉水为她擦手。一面说:
“没烫着吧,手怎么样?”
李辛娘见他这样,哪能不安心呢,忙说:“没事没事。”
说完就去端饭菜出来。
她和薛龙结婚多年,但因战事,她在家中孝敬婆家。他们二老不愿离开故土前来落凤县府。
李辛娘就独身一人,随着薛龙南下。
只是因这些年的劳苦,她快二十岁,却像黑瘦如柴,像三十多岁。和身穿军装模样过得去的薛龙站在一起,她不像薛龙的妻子,倒像是伺候他的老妈子。
但薛龙不在乎。
正如现在。
薛龙一面帮她端了饭菜过来,一面说:“这是我老大,你别看她年轻,她的军衔可比我高。我们老总也最看重她。”
李辛娘闻言仔细打量灵徽。
真是个美人,弯弯的柳叶眉,似含情的桃花眼。这般美丽却毫不轻佻,坐在那里好像深谷幽潭,浑身都带着过于静谧的感觉。让人不敢接近。
但薛龙却好像感觉不到一样,大笑道:“老大,我娘子的手艺不错吧!哈哈哈,比那帮老爷们做的好吃多了,我娘子的饭,我一天能吃三大碗。”
说完又开始扒饭,身上的衣服人模人样,但动作完全和文雅沾不上边。
灵徽倒是安安静静的吃饭,嗯了一声,便继续吃。完全是大家小姐的做派。可看薛龙的样子,又似老战友一般。
李辛娘看灵徽明显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也不敢多说,也低头吃饭。
一顿饭只有薛龙在叨叨不停,说到最后又说起落凤县府的各项事物,说他真的一个头两个大。
说到最后,薛龙真想让灵徽去干这些,他们这帮子大老粗真的玩不转。
偏偏看着灵徽,想起陈恩顺交代过的话,又说不出口。
薛龙忍不住叹了口气,也闷声吃菜。
一顿饭吃完。
灵徽说:“银子拿来些。”
薛龙毫不犹豫的跑进屋去,打开最里面的门,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小箱子出来,说:
“还有六箱,都搬过去吗?”
灵徽掂了掂重量,道:“足够了。”
“足够也好。老大你放心,我们的命不知有多少条是您救回来的,您的银子,我们一分也不会动。”说着,薛龙也露出有些憨憨的笑容,笑道: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我现在领着他们,不能带头迟到。老大,你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我就是豁出命也给您办了。”一面说一面跑出门去。
李辛娘站在一旁,虽然人瘦的不像样子,但礼数很周到,笑着向灵徽说: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别见怪。”说着忙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起来,这才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很是拘谨的笑说道:
“您在哪里住,我做粗活多,力气大,我帮您提着送去吧。”
“不必。”灵徽说着,速度极快的探在她手腕上。果然,正常人不可能瘦的像她这样,脸上简直是皮包骨头。
灵徽便从箱子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
“你的胃病已经极为严重了,我能看出来,但不会治,你拿着银子,好好找一个大夫瞧瞧吧。”
说完,灵徽走到墙边,轻轻一跃便到了隔壁。
李辛娘都看傻眼了,走到墙边,看着这足有两米高的墙,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而灵徽在墙这边打开箱子,里面尽是白花花的银子。
灵徽便开始绘制图纸,皆是上一世房间内的家具。画完就拿了两锭银子,到附近的木匠工坊来定制。
工坊的人没见过这些新式的家具,但看灵徽画出来了结构,也答应下来做。
半个月后,新的家具就搬了进来,灵徽又聘请了一位厨娘后,彻底开启养老生涯。
落凤县府的各项事务,她不管的。
打山匪,她也不管的。
和‘司绍’一样,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灵徽半眯着眼睛,体内灵气运转,修为每一天都在提高。
厨娘倒也省事,见灵徽懒懒的不爱动弹,这里地面各处也莫名的干干净净。
她每日只坐在门边做针线。
不时说些县府的闲话给灵徽听。
什么寄住在沈家的江家人和沈家闹翻了,原因是沈家无缘无故,执意退婚。而沈家一口咬定,说江家的女儿是疯子,不能娶。
过几天又说这两家和好了,婚期都定了,人人都说两方是郎才女貌。
没多久,又听说沈家公子执勤时,为几位小姐讨公道。被江姑娘看见大发雷霆,当街大闹,犯人趁机跑了。沈公子因此被降了职,不少人笑话沈家娶了个空有其表的儿媳。
没多久,又说是他们要结婚了。
却因江姑娘执意要西式婚礼,要穿白婚纱。但沈家人觉得白纱不吉利,又吵了起来。江姑娘险些砸伤了沈夫人,婚期也延后了。
说来说去,沈家江家的事情,就占了一大半。
这一大半了,不知有多少是江灵凤闹出来的。
灵徽想了原主的记忆,原主记忆里的江灵凤也很能闹,却也只是争风吃醋的小事,小打小闹一下。和夫婿闹也不会光明正大的在外人面前闹起来。
嫉妒姐姐,也不过是眼红一下,背地里骂几句,耍个小花招。
那是现在这样,第一次出手就让原主和家人走散。再见面就想把她推下水,更别说疯子一样大砸大闹。
灵徽一时也有些感叹,道:“人的变化真大啊。”
“可不是吗。”厨娘笑了起来,笑道:“物是人非了,多少曾经的好人现在比谁都坏,坏人反倒装模做样的扮起好人来。你说怪不怪?”
她说着,又低声叹道:“说起来,最近西街巷头粥铺那家,是真可怜。小妮儿许了人的,长得好看让多丰商行王行长的儿子看见,就硬逼着那家人让那小妮儿做妾。她父母窝囊,不敢违逆。但这小妮儿是个烈性的,宁死不从,说自己有丈夫,不肯去。”
厨娘说着打了个寒颤,声音也更加低了,低声说:
“那姓王的就觉得没面子,把人好好的小姑娘打的不成人样。那小妮儿的未婚夫也血性,抄着菜刀就要和他拼命……”厨娘又是一阵呲牙咧嘴,惹得灵徽说:
“快说怎么了。”
“五枪,那叫一个惨。”厨娘说着还胆颤呢。现在她还后悔自己懒,做饭前面去买菜,哪能见到这样的事。
灵徽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问道:“真的吗?”
“这还能是假的?我亲眼看见的,你现在去西街巷头,地上还有血呢。可怜那老两口,女儿救不回来,连白幡都不许挂,真是畜生办的畜生事。”厨娘白了灵徽一眼,才絮絮叨叨的接着说:
“惹不起的,人家那是大人物,咱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惹不起的。在他们那里,人命那是什么玩意?”
灵徽陷入了沉思,歇了好一阵,才说:“我出去走走。”
才站起来就被厨娘拦住,那厨娘急忙忙的给灵徽找来纱巾,让她遮脸,还说:
“你可比那小妮儿的模样好太多了,你更不能被人瞧见,我知道你是主家我不能拦你,你出去千万小心些。”
灵徽笑着推开她的手,笑道:“不碍事,像你说过的沈公子、江姑娘他们的,我都认得。没人想招我的。”
厨娘这才放下心,有些脸红的说:“我不是故意说她们的,我下次不说她们了。”
“无事。”灵徽说着,向她一笑,起身出去。
她身上还是皇朝未亡时的裙装,长发也用金钗挽着。走向西街,街上的人看见她远远的避开。
西街的巷口果然还有血迹,再看粥铺,那夫妻二人一面熬粥。一面强忍泪水。
灵徽也不想说什么,点了一碗粥,慢悠悠的问:“想哭,为何不哭呢?”
这两个窝囊的夫妻不敢说。
灵徽慢慢尝了一口粥,煮的很烂,但也难喝极了。
再配上地上黑红的痕迹,难怪没有人来喝粥。
灵徽又喝了一口,实在喝不下,就散开神识,听不远处的人说:
“还有人喝她们两窝囊的粥呢?真是,女儿被人打,他们两口子劝都不敢劝,哪有这样的父母?可惜小妮儿和柱儿这两个好孩子。”
“可不是,就这一个女儿,也不知道护一护。现在啥都没了,换我是他们,先自己撞死。”
“真的是,想想就来气。小妮儿她们两个也太倔,王家也是大户,真做妾又能怎么?唉,柱儿也是,好好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灵徽静静的听着,听到最后。
有的说小妮儿和柱儿太刚强,有的说小妮儿父母太窝囊。唯独没人说姓王的不是东西,大家都及有默契的忽略了姓王的那个狗东西。
灵徽想笑,却又笑不出。
这是她们的问题,却又不全是。她们可惜这两个孩子,却也和粥铺的两口子一样,害怕多丰商行王行长一家。趋利避害的本能,让她们就是不忿,也不敢冲着王家去。
虽然有几个是真的心不正,真觉得错在粥铺的两口子,错在小妮儿和柱儿。
“这是她的问题,是她们的问题,还是我们的问题?”灵徽漆黑的眸子中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多丰商行,王家。
看来落凤县府的那帮子,没有真把她的威胁当回事。
还做起强抢民女不成,就动手伤人!
灵徽想着,留下两文钱起身离去。到那几个长舌妇跟前,笑问道:
“请问,多丰商行的王行长府上,怎么走?”
这些人听见王字,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连忙指了个方向,说:“那边走,王家门口有个大石狮子,你看一看那条街有,就是那条街。”
灵徽便笑着向她们道了声谢,去了。
王家门前的石狮子果然很大,一人高的石狮子,瞧着只比府衙门前的石狮子小些。
再看那朱漆的三间大门,上书——王府!
灵徽忍不住笑了,这大门的规格,是旧时王公贵族府门的规格。还写着王府,知道的是多丰商行的王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那个遗老遗少,王公贵族之家呢。
灵徽想着就要迈步进去,还未进去,就听人喊:
“江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灵徽回头,是沈润生,他看上去依旧清冷漠然,只是眼底多了青黑。他手底下的人脸上也带着倦色。
看样子,是来王家查案的。
“听了一件事,深感惊讶,特来看看。”灵徽笑容依旧温和,只是浮于表面。
沈润生闻言,沉声道:“江姑娘,你回吧。这件案子由我负责,而且你似乎不是警署人员。”
正说着,王家的人出来了,看见沈润生便喊道:
“他们都没告我们,你怎么那么多事?闲的没事干找山匪去,别一天天来我们家门前晃荡。再晃荡,还降你的职!”
沈润生的脸色瞬间难看了。
在原剧情中,他此事在战场上拼杀,如今战事提前结束。他只能在县府慢慢熬资历。
很显然,他的刚直让他混不下去了。
灵徽笑着转过身,向那个喊话的人微微一笑,道:
“劳烦通报一声,我想有事找你们公子。”
那人闻言,看到灵徽的容貌,眼睛先把他心里的话说尽了。也无需通报了,那人直接说:
“姑娘您请。”
灵徽便微笑着迈步要进去,却才一迈步,就被沈润生拦了下来。
“江姑娘,你别冲动!”
“沈公子,此事和你无关,请你让开。”灵徽的眼神突然锋利起来。
沈润生只能让开,看灵徽缓步走入王府的东角门,又看着东角门猛地关上。
他身后的人忍不住问:“真让她进去吗?她长得这么好看,进去还能出来吗?”
“探长!你不能因为她也姓江,就这样啊。”他们说着,恨不得冲进王府把灵徽拉回来。
但沈润生脑海里浮现的却是灵徽在他肩头的一点。
“我并不是劝她不要进去。”沈润生叹了口气,却没解释。
他是想劝江灵徽不要直接杀了姓王的,而是想让姓王的接受审判。
“你们别多想,我们散开,在四面围墙边等着,最好能接应到她吧。”沈润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