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学校的改革方向是中西医结合，只有这样才能让学院更好的生存下去。”秦川江似乎找到了一个理直气壮的理由，胆气也壮了些。
“哼！”
陈小凡冷哼一声，怒斥道：“秦教授，如果我没记错，你好像也是龙国中医大学毕业的吧？“一个中医毕业生，忘记了本心，去改学什么西医。你让中医史上的历代圣贤们情何以堪？”
最后这话很严重，等于是斥责对方数典忘祖。
并且，陈小凡说完后还对着墙壁上药王孙思邈、医圣张仲景的画像深深鞠躬。
这一鞠躬表情庄严、肃穆。
支持中医的同学心潮澎湃，跟着起身、鞠躬。
秦川江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这也是为了学生好！你们看一看，现在单纯的中医专业毕业生，有几个好找工作？”
“同学们啊，达尔文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为了就业，咱们学校必须改革啊！”
再多的情怀也比不上吃饭。
秦川江的话代表了相当部分教师的心声。
一些学生又坐了下去。
“秦川江，你之所以觉得西医厉害，那是因为你只学了中医的皮毛而已。”面对这样一个数典忘祖的中医学者，陈小凡丝毫不客气。
学艺不精？
秦川江恬不知耻的大笑道：“不是我学艺不精，是中医本身就喜欢故弄玄虚。”
“而西医讲究科学，药到病除。你要有胆量，何不与我比试一番。”
“怎么个比法？”陈小凡冷笑着问。
“我用西医手段，你用中医手段，各自给病人看病。谁说得准，谁就算赢了！”秦川江大声道。
“无耻！”
大二一班的班主任熊启发忍不住骂道。
秦川江为了比试，连B超都带过来了。
有这么先进的诊断仪器还怎么比？
“陈老师，这家伙是个疯子，你别和他计较。”熊启发急忙劝道。
班上的学生好不容易开始自觉学习中医，这都是陈小凡的功劳，不能因为莫名其妙的比试折损了学生对中医的信心。
“熊老师，不用担心，我就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教一教秦川江怎么给人看病！”陈小凡宏亮的声音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表态正中秦川江下怀！
看病最要紧的就是仪器。
现在病人去医院看病，医生一般都是先开单子做检测，先进的仪器一看，什么都看个一清二楚。
谁还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来看病呢？
“陈老师，我可要先讲好，咱们西医的手段就是仪器检测，这点你不反对吧？”秦川江再度提醒，以免给人胜之不武的感觉。
“无妨！就算你把核磁共振仪搬过来，也一样是输！”陈小凡轻蔑的扫了对方一眼。
学生们沸腾了！
好狂妄的小子，你的中医技术再好，莫非还能像B超一样具有穿透性不成？
秦川江带了最先进的仪器，自问稳操胜券
他令人用免费体检的名义说服了几名患者及其家属。
“开始吧！”
秦川江手持B超，趾高气扬的说。
“好！”
陈小凡抬手搭上了一名病人的脉搏。
九玄望气术可以窥探病气所在，陈小凡略一思忖，就得出了结论：“这位病人患有乙肝，在肝脏右下叶有一个囊肿，约有6cm大小- - -”
一派胡言！
一个中医医生，在不借助仪器的情况下怎么可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完全是胡诌嘛！
秦川江也不吭声，等着自己上场，戳穿这家伙的谎言。
然而，当B超运转的时候，秦川江不由得一愣。
“肝脏右下叶有一6cm左右的囊肿- - --”担任裁判的检验科学生大声报出了结果，这一数据让现场的人集体石化。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假，但从来没有哪个中医师可以不借助仪器，准确判断出囊肿的位置和大小。
莫非，这小子有特异功能不成？
秦川江的脸色难看起来。
接下来的病人有胰腺结节患者，也有甲状腺瘤患者。
陈小凡逐一指出病患所在，丝毫不差。
应验如神！
偌大的多媒体教室针落可闻。
学生们难以置信的看着一个个病灶通过中医的方式指出来。
“陈小凡，你一定是在作弊！一定是- - -”秦川江气急败坏的吼道。
这不科学，不科学啊。
莫非这小子有透视眼不成？
“秦川江，这里有几百双眼睛盯着，请问我怎么作弊？”陈小凡朗声问。
教室里议论声不断。
“我们都看见了，陈医生随口就指出病灶所在，根本没有用仪器，怎么称得上作弊？”
“可是中医本来就没有仪器检测，他怎么知道病灶的位置和大小的？”
“莫非，他的眼睛能透视？”
除了特异功能之外，好像没有第二种更合理的解释啊。
“秦川江，中医有望闻问切一说。单独望这一门学问，就不是尔等数典忘祖之辈所能知晓的。”陈小凡不屑的说。
在铁的事实面前，秦川江羞赧满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老师，不如找个连B超都看不穿的病人。”一个学生建议道。
有道理！
秦川江将一个病患推到了陈小凡跟前儿。
这是一个胃病患者，而胃病的检测需要胃镜。
哪知道陈小凡诊脉完毕，淡淡一笑：“各位，这是一个早期弥散型胃癌患者，其胃部有3cm大小的肿瘤十余颗- - -”
全场哗然！
对手连胃镜都还没有做，你就先说出来了？
这太不可思议了！
“小子，你等着，这就揭穿你的谎话。”秦川江这次有十足把握，在挑选病人的时候，他特意看过病历。
这位病人入院的时候显示胃息肉，根本就不是什么胃癌。
然而，当秦川江的胃镜深入病患胃部之后，全场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胃部有大大小小的白色肿瘤十几颗，大小刚好在三公分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