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黑蛇骑士均被遣散。
亚伦那家伙也被萧羽传到了璃月。
这般动静自然引起了贤者们的注意。
“萧羽殿下请给我们一个解释。”
大贤者与大法师并未咄咄逼人，毕竟萧羽也是他们册封的贤者，其对坎瑞亚的贡献有目共睹。
“这是从大慈树王那得到的技术，可以统筹全体坎瑞亚的智慧一同演算问题之解。”
“至于黑蛇骑士，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在外界搜寻物资能量了，我将重启深渊通道，湮灭反应的能量转换足矣支撑一年的时间。”
大贤者与大法师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等明白了，辛苦殿下去同神明交涉，接下来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计划。”
“那世界式是否需要继续演算？”
“等虚空终端建立完成，通过大慈树王链接世界树之后再进行演算吧，借助整个提瓦特的力量总好过我等个人之力。”
“要是无法调用世界树的权柄还需辛苦诸位。”
交涉过程很平和，既然萧羽的方法合理，那么就没必要干涉，全力支持便好。
但同样的，他们也知道了一个悲观的消息，坎瑞亚只有一年时间了。
从无数远古文明遗址中得来的数据来看，没有一个文明能够从高空之主手下存活下去。
即便坎瑞亚有两大杀器，但耕地巨像难以对神明造成致命威胁，东风系列又不能精准命中，若要启动东风4-N系列，那与同归于尽有何区别。
时间不多了。
虚空终端的制造工艺不难，其原理也不难，无非就是建立一个简易的操作系统与搭建一个网络装置，中继路由以及核心处理器都由世界树承担。
通过无处不在的地脉联通信号，理论上可以直接连接上全提瓦特的智慧生灵。
不过需要用到一个关键的密钥，那便是提瓦特生命的原初权柄，来自原始胎海的权柄。
因为提瓦特的生命都是由原始胎海进化而来。
所以，萧羽来到了枫丹，这水的国度。
利用大慈树王的思路，也只是借助世界树根系的力量。
但不是萧羽看不起大慈树王，毕竟这是涉及整个提瓦特的病症，仅仅依靠一个根系的算力，顶多只能解决零星的污染，当那道裂缝彻底失控，除非高空的那位用伟力将病根暂时排出世界之外。
依靠这一点算力，不确定性太大。
这是萧羽所无法接受的。
所以，向水神厄歌莉娅索取她的权柄，势在必得。
毕竟灾厄也事关枫丹大众，相信水神大人不会坐视不管。
当然，如有必要，当回恶人…算了，连番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他有点被深渊影响了思绪。
灾厄面前无人可独善其身。
然而，意外总是这般猝不及防。
水神厄歌莉娅拒绝了面见萧羽。
代为接见的祂的眷属纯水精灵芙卡洛斯遗憾的告知了萧羽这一通知。
没有原因，没有借口。
人形态的芙卡洛斯曼妙的身姿走入萧羽的视线，“或许你可以试着去询问那位水龙？”
芙卡洛斯看着萧羽沉默的模样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为何这样说，是因为如今的水龙王并非初代，祂所能知晓的信息恐怕还不如眼前的这位芙卡洛斯。
“怎么？不相信我的直觉吗。”
萧羽起身，深深地朝着天空看了一眼。
而后对上了芙卡洛斯的视线，那双异瞳眨巴两下，略显俏皮，可惜，萧羽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想，水神厄歌莉娅不愿接见我的原因，大概是同枫丹人身上的诅咒有关吧。”
此言一出，芙卡洛斯心中咯噔一下，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应对。
双眸微微转动，然后她开口说道：“呃，什么诅咒？枫丹人在水神大人的领导下抵抗这场灾厄目前而言还算轻松的呀。”
“无需多言，提瓦特的本源不过是一团极为特殊的能量，世界树的根系遍布大陆形成地脉原初之水造就了如今的诸多生灵，”
“顺着这个逻辑，所有同种生物都拥有其独特的编码，而枫丹，超过半数生活在地表的，都是同你芙卡洛斯一样的纯水吧。”
“数年前我曾来过一次枫丹，但那时我只能感知到浓郁的诅咒气息，而如今，见到你以及其余正常的枫丹人，我才算明白为何你们身上会有类似于寒天之钉的诅咒。”
“所以不知芙卡洛斯女士，您能否同厄歌莉娅带句话，我想知道，那提瓦特的本源，原始胎海的权柄，是否出了问题？”
萧羽经可能的维持住了平静，计划的执行却在这最关键的一步上出了问题，怎能让人不恼火。
“……”
沉默，回荡在这沫茫宫的办公室中。
好在此地除了萧羽与芙卡洛斯，并无他人，否则就萧羽这番推测，足矣颠覆全枫丹人的认知。
就在芙卡洛斯即将顶不住来自萧羽身上的压力时，外边的大门开启。
看向来者，芙卡洛斯眼中满是歉意。
她站到了厄歌莉娅的身后，“抱歉，还是让你出面了。”
“无妨。”
厄歌莉娅看上去比想象中的要憔悴。
很难想象，身为一国之神明，竟会这般…焦虑？
“恕我招待不周了，来自无神之国的贤者阁下。”
萧羽默默注视着这位最初的一位尘世七执政。
对于自己的僭越之举，他并不担忧，因为他这具身体来自深渊的权柄以及他身后正在全力备战的整个坎瑞亚。
黑蛇骑士的遣散不意味着坎瑞亚就失去了对外的战斗部门，他们只是在养精蓄锐，为最终的决战做准备罢了。
可以说，现在的坎瑞亚已经不在乎所谓外交了，头顶的寒天之钉将在一年后落下，这是四位神明给予萧羽的提示。
何况，萧羽己身也不是一般的柔弱科研人员。
他随时能从深渊借来庞大的能量，若是不计代价，同归于尽亦无不可。
萧羽闭上了眼眸，皱了皱眉，他有点极端了。
“抱歉，水神大人，是我失礼了。”
“无妨，我也能理解你身上的压力。”
厄歌莉娅走上前来，其身后的芙卡洛斯稳稳的站在她身后。
“你的猜想没有错，如今的枫丹人大半是纯水变换而来。”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竟然能感知到这来自天理的诅咒。”
“你的来意我也清楚，但是，你要什么我都能满足，唯独原始胎海的权柄我不能借用与你，这是天理所不能容忍的事情。”
“千年前我只是……”
厄歌莉娅顿了顿随即说道：
“抱歉，我只能说若是原始胎海的权柄被再次动用了，如今已经苏醒的天理绝对会降下神罚，届时无论是坎瑞亚还是枫丹人，都逃不过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