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就很茫然。
荧准备了半晚上的腹稿都没有用上。
那位炼金作坊的话事人萧羽仅仅看了她一眼就按照市场价溢出一成的价位签下了她。
而后面对她的疑问,那萧羽反倒反问了一句。
“难道冒险家协会还会弄虚作假不成?”
真的给她整不会了。
荧大抵能通过这一路上在作坊内部的见闻了解蒙德的炼金作坊可能是整个蒙德效率最高的一个组织,但这般高着实让人担心有诈啊。
可萧羽他却优先垫付了一大笔定金。
说是作为诚意。
就算荧没有完成委托,这定金也在合同中写了是不会收回的。
而且合同除了荧没能如约完成要克扣两成交易份额的资金外,稳赚不赔。
“荧!你掐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这这...五百万摩拉!还只是定金!!!”
派蒙的双眼都化作了摩拉的形状。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摩拉!
“走吧,派蒙,委托已经接下了,我们要去干活了!”
这一大单,她拿定了!
委托人这么好说话,她不能让人失望不是吗?
风吹过发丝,少女带着派蒙浑身干劲的朝着城外冲去。
趁着如今蒙德龙灾尚且停歇了许久的机会,她要尽快完成大部分委托。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此刻的她,实力可能连那天见到的风魔龙都不如。
所以稳健发育很重要。
......
天使的馈赠。
一席绿衣的少年郎无比忧愁的朝着嘴里灌着酒水。
“乱了...都乱了......”
“特瓦林,我对不住你啊!”
温迪没能想到向来稳重的萧羽会在五百年时间轮回中积攒那般浓郁的怨念,按理说不应该啊,他不应该感知到时间的流速啊?
而且他的力量也竟然没能被时间约束,反倒成长了一倍有余甚至……!
就算是他面对那一位,也毫无办法的啊!
虽然特瓦林并未受到真正的生命威胁,但祂那重创的身躯不是作假,如今就算是他也没办法在这段时间中将躲起来养伤的特瓦林呼唤出来了。
少年,也就是温迪眼里透露着伤怀。
特瓦林受伤一事作为祂的挚友,温迪十分感同身受,五百年的侵蚀加上如今再被重创。
温迪却没什么办法。
别看他风之神的名号,如今早就在蒙德消失的风神连基本的神力都......
好吧,温迪确实对深罪的侵蚀没什么办法,不只是他,其余七神尚且都是如此。
即便是须弥执掌世界树权柄的大慈树王都在世界树中沉寂了数百年的时光还没能彻底将深罪驱逐。
坎瑞亚的萧羽将深罪的全面入侵阻拦了一年光景,可深罪的眷属却在源源不断的侵蚀着提瓦特。
或许没那一年的缓冲,深罪的侵蚀还会少上许多倍,可万一让深罪的本源侵蚀成功,灾厄的爆发也不会那般“祥和”。
总之,萧羽的功绩有目共睹,于提瓦特而言,萧羽当之无愧的灾厄功臣。
“唉......”
温迪再度灌了一口酒。
买醉解忧愁。
像他这样的,在天使的馈赠中不算少数。
忽然,灯光将一个人的影子投影到了温迪的脸上。
他迷迷糊糊的抬头看了看。
看不清楚。
算了,温迪又豪饮了一大口。
……
萧羽端坐在了温迪的对面。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来天使的馈赠请他喝酒,只不过摩拉全免。
那位天使的馈赠老板迪卢克说:“就当是他阻止了蒙德大规模破坏的赠礼之一了。”
这也是温迪能够肆无忌惮的成天豪饮的原因。
不然身无分文的他连一瓶蒲公英酒都买不起。
萧羽翻阅着手中的测试报告,周边嘈杂的环境对正经的研究不利,但这种简单的工作没有多大的影响。
可惜,要么炼金合成的材料强度不够,要么兼容性不够,虽然能够看出些希望,但总是就差那么一截。
就那么一小截却仿佛天堑般令人绝望。
萧羽没打算同温迪争执什么,反正他不说他不问。
现在焦急的是温迪,而不是他。
特瓦林是被他重创的不错,但也是祂先动的手。
“来一杯?”
温迪伸出了酒杯,对着萧羽笑道。
萧羽将酒杯回推,摆了摆手接着查看报告。
“真是怪人,来酒馆不喝酒,还天天看着我个酒鬼喝,嗝~”
见萧羽不多搭理,温迪有些无趣,瘫倒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耳畔纸张翻阅的摩挲声成了最好的助眠之音。
温迪毫无防备的酣睡,让萧羽早已习惯。
这种氛围已然维持了一个月多的时光,区别只有,前半个多月特瓦林没有袭击蒙德萧羽,付酒费;近一周,萧羽替蒙德解决了个大麻烦,被免费。
酒香足以醉人,可萧羽却依旧保持理智,他这副躯体,凡俗之物无法影响分毫。
或许用温迪的话来说,他这个人,无聊的很。
呵呵。
“迪卢克老爷,货给您送到了!”
熟悉的声音从楼下传来,萧羽起身透过二楼的栏杆朝下方看去。
果然,是荧和派蒙。
看样子炼金作坊的委托对荧而言还算轻松。
萧羽感慨道,不过并未产生什么想继续压榨劳动力的念头,不需要是一方面,他不是那种人才是主要的。
没看,萧羽同荧对接后,还额外多支付了一成的佣金吗~
“咦?欸?!”
有点无聊的派蒙无意中抬头看了一眼,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同迪卢克交接完成委托后,荧也被派蒙的惊呼声影响,抬头看向了二楼。
她微微瞪大了眼。
......
天使的馈赠二楼。
萧羽将从酒保迪卢克那儿接过来的苹果汁推向了荧,当然,派蒙的那份萧羽也没落下。
他点了两份。
“还...还有我的这份吗!”
派蒙有点受宠若惊了。
“你不喝吗?”
荧询问道。
萧羽摇了摇头,“基本的食物水源均于我无用。”
“啊这,那你得损失多少快乐啊?”
派蒙抱着肘说道。
这几天的物资交接,让派蒙同萧羽熟络了起来,同那位在酒馆当酒保的晨曦酒庄的主人迪卢克一样,她感觉萧羽身上也没多少架子,很随和,相处的很舒服。
“呵呵。”
萧羽笑了笑,没有在意派蒙的感慨,也没有争辩的意图,毕竟人各有所好,眼前的小派蒙不理解真理的魅力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