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谓之何求4

我与凌霄自然不用多说话,一个眼神就心意相通了。

听着那傻丫头声音颤抖的求他,直骂了一句没出息的东西。

临走时,王爷叫住了我带着几分揶揄:「了她心事,也了你心事。」

我点了头,很多事情,兄弟之间不必明说。

开始这丫头还唯唯诺诺,一声不吭,说话都打哆嗦,慢慢的就开始叽叽喳喳起来。

在她知道了疾风的本事很大之后,追着我问,问我擅长什么?

我说我略识水性,她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崇拜的说不信。

她觉得我一定比他们都厉害,那模样,当真有趣。

我们出发前,就已经有人去了黎国了。

打没有准备的杖,可不是我们的做法。

到了黎国后,那个傻丫头又变得担惊受怕,患得患失的模样。

我心疼她,就没带她回宫,住在了凌霄的一个别院里。

带着她玩了几天,总算是安抚住了她那脆弱的小心灵。

黎皇来的那日,问我为什么不先进宫。可笑,我能回来压根不是看你面子。

我何时进宫用得着你来置喙?

看出来我语气不善,而他也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与我撕破脸。

他挥手,让凝岚退下,他要与我议事。

原本我也不是非得留下谁,但是看见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一国皇帝,被你作成现在这副窝囊样,也就能跟这样不受宠的女儿摆摆架子了。

我拉住了凝岚,说她是爷的女人,算得上半个主子,不用回避。

如今是他求我们,我们才是一伙的,他耀武扬威的凭什么?

这皇上的窝囊气估计是受的太多了,竟然要皇后母族,一个不留。

原本我对他没什么亲情在的,是因为他说皇后害死他心爱的女人,害的他不得不看着心爱的女儿受苦,却无能为力。

心爱的女儿,这几个字触动了我。

本想进宫杀了太后,再把皇后带出来,给凝岚那个傻丫头解气。然后就走了。

可如今,我却想再多帮他一把。

我进宫那日,太后把所有御林军都调去保护她了。

我只是耻笑一声,我这一趟压根不是冲她来的,她自然要留给皇帝处置。

我拿出早就搜集好的证据,呈给皇上时,那些太后的党羽抱成一团,你一言我一语的咒骂我。

我划破手指,一滴血自那人眉心穿过,骂的最凶的那个人当场毙命。

这一幕或许让这憋屈皇帝想起了我的“恶名”了。让人给我看坐、上茶。

这正好激怒了那帮刚消停一点的奸佞。大殿之上喝茶?

从古至今也没有过啊!

可是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呀?他们如何与我何干?

我看着手中的茶盏,别说,茶不错。

万马军中独取上将首级……那有点扯,但是一杯水在我手上,死的人就可以是一杯水的量。

我擅水,可不止是会游泳,我能在深水中半个月不出来。

水也可以是我的武器,可以是我藏身之所。

滴水穿心,我连杀四人后,再也没人敢多嘴了。

可是所有人都开始看着南王,那老东西眼观鼻,鼻观心,压根不抬头。

若不是我看见他头上渗出的汗,还真以为他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惧呢。

啥也不是!

太后党羽的瓦解,皇后母族的罪证,无一是假的。

影卫出手,绝对不会落人口实,有理有据。

我跟着皇帝亲卫军去抓人,但有反抗,我就会请他们喝一滴水。

这皇上虽然受了这么多年窝囊气,好在还算个明君。

多是斩立决,除了皇后,几乎没有牵连家人的,他应该也知道各国虎视眈眈,不宜动摇国本。

不过没人敢骂我,倒是开始骂起南王了。

我还挺爱听。

临走那日,我让皇上写了国书,愿意奉天麒为尊主国,按期岁供。

这个国书不必称臣,不算附属国,就是承认了给天麒当个随从国,你国家比我牛,我听你的,你得保护我。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皇上虽有不甘,却也不傻,我这是为他好,为黎国好,他不是不懂。

这个时候最容易被他国虎视眈眈,这样他就会有天麒这样一个靠山。

凌霄回朝后赐名李肃,赐王爵,那可是被称为神王的人。

会不会有一统天下的事情,真的不好说。所以天麒这个靠山可是很大的。

南王府的帖子送了一次又一次,我压根没接,后来南王妃在我门前拦住我,想给我道歉,我压根没让她开口。

曾经我看她眼色活着,如今我一个眼神,差点吓死她。还真是可笑的很。

我不是不恨她,只是答应了母亲,不参与上一辈子的恩怨。

何况她只是不待见我,到确实没做太多伤害我的事情。

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让人有机可乘,是男人的无能。

就算当时不知道,事后呢?至今不知吗?我不信。

我不为难她,是因为她也是个可怜的人,以为害死我娘,就能高枕无忧。

可是如今不也是被赵贺派过来讨好我?

我不杀她,但也不会原谅她,更不想听她的道歉。我直接封了她的哑穴,扬长而去。

关于我如今有了本事看不起南王府,看不起嫡母的流言都传到我耳朵里了。可是我在乎吗?

本来就看不上啊。

我这对母国的仁慈,给我换来一顿毒打。

打吧,自炼狱出来,我们压根不在乎这点疼痛,心照不宣的做给外人看的而已。

他要真的动怒,还会就挨几下打?就让受这皮肉之苦?

这其实就是我们当初锻炼筋骨的一个办法而已。

只是外人看着向责罚,我们照顾凌霄面子,心照不宣而已。

王妃说凝岚那丫头想跟在她身边,她同意了,日日眼巴巴的往我养伤的房间看。

甚至不惜被凌霄责罚,都要给她做婢女。

我没说什么,她懵懂无知,我却不能不知礼数。

回程时,她看我的眼神,就已经不是孺慕之思那么简单了。

别的不说,差着辈分呢,她就是个孩子。

伤好之后,我刻意和她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