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霄没有丝毫迟疑,果断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且充满自信地应承道:“请苏长老放心,弟子定当言出必行,定会按照约定时间将物品完好无损地归还回来!”话音刚落,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朝着苏长老深鞠一躬,表示自己对长老的敬重之情。紧接着,杨霄直起身子,转身迈开大步,步伐矫健有力,如同一阵疾风般迅速地离开了武技阁。
此时的苏长老并没有收回目光,而是依旧静静地凝视着杨霄渐行渐远的身影,直至那背影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微微摇了摇头,口中轻声呢喃起来:“此子倒是颇有礼数,知晓守规遵矩,然而其天赋资质究竟怎样呢?能否在武道一途有所建树......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测啊。”说罢,苏长老若有所思地捋了捋下巴处的胡须,似乎在心中暗自盘算着什么。
杨霄缓缓地盘腿而坐于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之下,他那略显急切的双手迅速地从怀中掏出了刚才换来的九宫步秘籍。
杨霄满怀期待地翻开书页,目光立刻被开篇所记载的九宫之道吸引住了。只见上面写道:“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这看似简单的几句口诀,实则蕴含着深奥无比的五行八卦之理以及天地运行之道。
杨霄越读越是兴奋,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心中暗自思忖道:“此等武技果真是精妙绝伦啊!仅仅是这几句口诀,便已让我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无穷力量和变化万千的可能。若能将其彻底领悟并融会贯通,我的实力定当会得到源源不断的提升。”
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悄然流逝。杨霄终于恋恋不舍地合上了武技秘籍,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开始按照口诀所述的方法修炼起来。他调整好呼吸,全身放松,然后依照口诀中的方位和顺序移动脚步。起初,动作还有些生疏和僵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找到了感觉,步伐也变得越来越流畅自然。
杨霄大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额头滑落,浸湿了额前的发丝。他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原地,仿佛一尊雕塑一般,但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他此刻的疲惫不堪。
只见他抬起手来,用衣袖轻轻擦拭着脸颊上如溪流般流淌而下的汗水。经过一番激烈的演练之后,对于这套神秘而高深的武技,他终于有了一个较为清晰和全面的认识与理解。
原来,这套武技最为关键之处在于脚步的灵活运用。通过巧妙地踩踏不同的方位,可以迅速且自如地改变自身移动的方向,从而令对手难以捉摸自己的行踪和攻击意图。在腾挪躲闪之间,不仅能够轻松避开敌人凌厉的攻势,还能出其不意地发动反击,给予对方致命一击。这仅仅是因为他才刚开始踏上修炼之路不久,对于武技的领悟和应用还稍显生疏,所以做起来才会感到异常艰难、力不从心。
此刻,在那茂密的树林之中,竟有一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快速闪动着。只见这人影围绕着一棵参天大树不停地旋转,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其行动轨迹毫无规律可言,简直就是无迹可寻!却见他突然止住脚步,稳稳当当地站定在了原地。紧接着,他缓缓闭上双眼,神情专注而凝重,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且均匀起来。
此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位少年身上所穿的衣物竟然开始无风自动,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所牵引。与此同时,周围地面上的那些落叶和枯草也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似的,纷纷慢慢地飘浮到空中。忽然间,只听得少年体内传来一声低沉的轰鸣,紧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场骤然爆发开来!刹那间,少年的衣裳猎猎作响,那些原本飘浮在空中的落叶与枯草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最后,少年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喜悦的光芒。他紧紧握住双拳,感受着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之情,高声喊道:“哈哈,我终于突破到炼气境三层啦!”只见杨霄左脚猛地一跨,身形如箭一般向前疾驰而去。与此同时,他那原本垂于腰间的右臂骤然发力,拳头如同箭矢般呼啸而出,直直地砸向面前那棵碗口粗细的大树!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大树竟在这股巨力之下应声而断,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土。
望着眼前被自己一拳击倒的大树,杨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心中暗自思忖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按照约定,今天也到了归还武技的时候了。
当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苏长老那张慈祥而又威严的面容便不由自主地浮现了出来。对于这位长老,杨霄内心深处一直充满了深深的敬意和好感。
当天色渐渐暗下来,夜幕开始笼罩大地之时,杨霄终于来到了武技阁前。此时,武技阁内灯火通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有人影晃动。杨霄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在整理书籍的苏长老听到声响,抬头看去,发现来人竟是杨霄,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略带责备地说道:“怎么现在才来?
杨霄闻言,连忙嘿嘿一笑,快步走到苏长老跟前,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桌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只烤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野鸡,以及两坛密封完好的美酒。
苏长老看着杨霄放在桌上的这些东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小子,平白无故拿这些东西过来做甚?又有什么事。
只见杨霄面带诚挚之色,眼中满含感激之情,快步走到苏长老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后说道:“苏长老啊!晚辈此次前来,乃是专程向您道谢的,多亏了您上次不吝赐教、悉心指点于我,才使得我能修炼那高深莫测的武技,说罢,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面露一丝惭愧之意继续道:“只可惜,晚辈实在是身无长物,拿不出什么珍贵之物来报答您。思来想去,便只能亲自去山中猎取了两只肥美的野味,又到集市上精挑细选了两坛上好的玉冰烧带来给您。
当“玉冰烧”这三个如同魔咒一般的字眼传入苏长老耳中的瞬间,他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呆住了,但仅仅只是一瞬间之后,他便如同一道疾风骤起!只见其身形快若闪电,眨眼之间就已经探出一只手来,精准无比地抓取到了一坛子美酒。
苏长老毫不犹豫地用手指轻轻一戳那坛口的封印,只听得“噗”的一声轻响,封印应声而破。紧接着,他仰起头来,将那坛口对准自己的嘴巴,狠狠地灌下了一大口酒水。
酒水顺着喉咙一路流淌而下,落入腹中,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苏长老咂吧了一下嘴唇,脸上露出一副陶醉的表情,喃喃自语道:“果然是玉冰烧啊……而且还是最上等的那种品质!啧啧啧,这酒可不便宜呢……”说到这里,他不禁微微眯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杨霄,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年轻人还真是有心了。
然而此时的苏长老又哪里能够知晓,杨霄身上所携带的银票数量可着实不少。
只见他迅速地伸出两只大手,其中一只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按住那只拼命挣扎的野鸡,另一只则精准地抓住了野鸡的一条大腿。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拧,那条野鸡腿便轻而易举地被拧了下来。
他将拧下的鸡腿凑近自己的鼻子,轻轻地嗅了嗅,脸上立刻浮现出兴奋的神情。然后,他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鸡肉,鲜嫩多汁的口感让他不禁眼睛一亮。稍作咀嚼之后,他又迫不及待地咬了第二口,边吃还边不住地点头夸赞道:“不错,不错!真是太好吃啦!”
吃完两口美味的鸡肉后,他似乎意犹未尽,顺手抓起旁边放置的一个酒坛子,猛地揭开盖子,仰起脖子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酒水顺着喉咙滑落,带来一阵火辣的感觉,但他毫不在意,反而畅快淋漓地大笑起来。
最后,他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和酒水,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好奇地问道:“小子,这野鸡是你烤的,这味道可真不一般。
杨霄向前一步,这野鸡确实是我烤的,长老喜欢吃,小子再烤便是
苏长老听完杨霄所言后,嘴里嘟囔着,声音含混不清地说道:“杨小子啊,你这手艺真是不错!难得你还有这份心意,老头子我可不能白吃你的东西呀!”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拎起那个酒坛子,脚步有些踉跄地朝着院子里走去。来到一块空旷之地后,他扭过头来,目光望向杨霄,笑着说道:“杨小子,你可瞧好了哟!”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仰起头,高高举起手中的酒坛子,然后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去。只听见“咕咚咕咚”的声响不绝于耳,转眼间,那一整坛酒就被他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苏长老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拳寓法于醉形,藏杀机于跌扑……”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动了起来。只见他时而向前俯身,时而向后仰去;时而向左倾倒,时而向右歪斜。那动作看起来毫无规律可言,仿佛一个喝醉了酒的人正在胡乱扭动身躯一般。
杨霄站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到底算是什么拳法?莫不是苏长老喝酒喝得太多,以至于神志不清,在这里胡打乱闹吧?”然而,就在他刚刚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发现虽然苏长老的步法显得极为凌乱,身形也是扭曲变形,就连眼神都变得迷离恍惚,但不知为何,那种感觉却又好像是他正在故意戏弄对手似的,令人难以捉摸其真正意图。
杨霄越看越是入神,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已然悄然流逝。此时,苏长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定住身形,缓缓睁开双眼,看向杨霄开口说道:“其实啊,所谓最高明的拳法便是无招胜有招。”
然而,面对苏长老的询问,杨霄并未作出任何回应。苏长老见状,心中暗自思忖:“难不成这小子看傻眼了?”于是他迈步走近一瞧,只见杨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身体纹丝不动,宛如一座雕塑。
苏长老不禁微微一笑,轻声呢喃道:“嘿嘿,这小家伙看起来似乎颇有收获啊!”说罢,他摇了摇头,转身返回屋内,悠然自得地坐下,开始大口喝酒、尽情吃肉。不过,尽管如此享受美食美酒,他仍不时将目光投向屋外那如同定住一般的杨霄,密切留意着他的动静。
就在此刻,如果从旁人的视角去看,杨霄整个人宛如被施加了定身咒一般,亦或是像被人点了穴道似的,完完全全地静止在了原地。然而,事实上却并非如此,唯有杨霄自身心知肚明,他的脑海此时正如同高速旋转的陀螺般飞速运转着!
只见那苏长老方才所展示出来的奇妙步法,正在他的脑海之中不断地与九宫步相互交融、渗透。而且,这种融合并非简单的拼凑相加,而是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深度的模拟演练。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终于,一直纹丝不动的杨霄突然有所动作了。不过,他此刻的举动看上去却是异常古怪,既像是在打着一套拳法,又仿佛是在跳着一段独特的舞蹈,令人实在难以捉摸其中的奥妙所在。
一旁观瞧的苏长老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小家伙好生奇特啊!瞧瞧他现在的身形姿态,既有醉拳的那种飘忽不定之感,又蕴含着九宫步法的灵动多变之妙,就连五行拳中的一些招数都能被他信手拈来。虽说还未能做到融会贯通、运用自如,但就目前而言,已然算是相当不错啦!此子的悟性当真是极高啊,绝对称得上是一棵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像这样出色的人才,无论如何我也绝不能轻易放过呀!嗯……待会儿得好好寻思寻思,到底该用何种方法才能成功地让这小子心甘情愿地拜入我的门下呢?”各种各样的念头和想法如潮水般在苏长老的脑海当中一一闪过。
而那边,杨霄总算是打完了这套拳法。他先是不紧不慢地收势站立,而后迈步走到了苏长老的跟前,恭恭敬敬地深鞠一躬,满怀感激之情地道谢说:“多谢苏长老的悉心指点!”
苏长老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故作高深莫测的神情,缓缓开口道:“感谢我?所为何事啊?”
杨霄原本正沉浸在对苏长老方才指点的感激之中,冷不丁被这么一问,顿时愣住了。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答道:“若不是适才承蒙您老人家的悉心指点,小子恐怕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领悟
苏长老闻言,将目光投向杨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不过,他表面上依旧保持着沉稳和严肃,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嗯,你这小子倒也算是有点悟性。只可惜呀,这点悟性若是放在众多天赋异禀的奇才面前,可就显得微不足道喽。倘若能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师父从旁加以提点,或许还算得上是一个略有潜力、尚可雕琢之人吧。”说罢,苏长老转过身去,作势便要迈步离开。
就在这时,只见杨霄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声嘶力竭地喊道:“苏长老,请受徒儿一拜!恳请您收下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