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五月十日,这一天,于彻也是正式进入了炼气九重。
只差些许积累,他就能达到丹田充盈之境,随时准备破境筑基了。
修为达到这个地步,即使是玄级丹药中的守门员——筑基丹,他也能完美炼制出来。
这两天,于彻看了一些校际丹师大赛的比赛录像,发现大二级的丹师决赛就没有考过筑基丹的,这玩意对于黄级丹师来说还是太难。
所以,冠军基本上稳了。
十号既是周末,也是阿灵来临修收丹药的日期。
于彻在上午十点就接到了她的电话:“臭弟弟,今天我不来收丹药了。”
“啊?你有事要忙吗?”于彻诧异道。
“不是啦,上次你叫我去玩,我不是没时间吗?今天你过来吃饭呗。”电话那头传来切菜的声音。
“把菜切的那么响干嘛?怕我以为你用外卖糊弄我啊?”他调侃道。
“哼~你就说来不来吧。”对方很傲娇。
“来,怎么不来呢?你欠我的,可不只一顿饭哦。”他旧事重提。
“那你来呀。”
通话很快结束,于某人开着导航走向臭姐姐的出租屋。
好久没见臭姐姐了,去看看她也好。
两人的老家是极能吃辣的地方,才到门前,他就能隐隐闻到辣椒在炒锅中爆香的气味。
叮咚,于彻按响门铃。
“来啦来啦。”阿灵匆忙的跑来打开房门,又匆匆跑回厨房。
只留下一句:“地上的新拖鞋给你的,渴了自己倒水,我还有一个菜。”
什么嘛,就这样招待客人?
把脚踩进崭新的灰熊拖鞋,又自觉的从冰箱中拿了一瓶啤酒,于某人打量起她的居所。
很小,只有一室一厅以及厨卫。
客厅有一台投影仪,可以投屏在对面的墙上看电影。
沙发有两个,一个他正坐着,另一个是青蛙形状的蜗居沙发,一看就很柔软,旁边的茶几上还放着不少零食。
臭姐姐生活质量倒是不错。
饮下几口啤酒后,于彻三两步走到厨房门口,看向在灶台前忙碌的倩影,道:“臭姐姐,做饭的速度太慢啦。”
“哈?”穿着围裙的她转过身,唰唰的炒菜声中,似乎没听见他说的是什么。
头发挽在耳畔的模样有些美丽,让他想起了自家老妈在厨房忙碌的某个瞬间。
牢彻饮下一口啤酒,对她甩甩手,意思是:先炒你的菜。
静静欣赏完她下厨的背影,于彻帮忙把吃饭的桌子展开——平时都折叠起来放置。
很快,六菜一汤被端上,全是老家特色。
鸭三件,瓦罐汤,酸菜炒豌豆....
“怎么样?想吃了没有?”薛钟灵看着自己做出的一桌菜,显然很满意。
“哎呀,这么好的手艺,以后一天天的,都不知道便宜谁。”于彻故作夸张道。
“去去去,我可不要天天做饭。”阿灵为他倒上一杯果酒。
“那怎么才能经常吃你做的菜?”
“对我好,我就考虑一下。”
“这也太笼统了,怎么样算对你好?”
“一直喜欢我,一直陪着我,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
“要不然呢?”
“不用给你买房买车?不要彩礼?”
“拉到吧,挣钱那么难,还指望别人买?人家能顾好自己就不错了。”
阿灵想说车她自己都能买,于彻开始炼青兕丹后,她光销售提成一天都大几百,如果能持续下去,买车不是随便买?
这个臭弟弟,现在可真是一飞冲天,她跟在后面喝点汤都快成销冠了。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也是天南海北,主打一个轻松。
几杯酒下肚,薛钟灵看着于彻,眼神有些恍惚。
关于他,自己其实一点都不了解。
为什么他能请动总部的江总?为什么能炼出质量那么好的丹药?
她做梦也没法想到,初中和自己一起在河边玩水的少年,已经成长为月入几十万的大炼丹师。
在自己缺席的这五六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像是一个迷,太多事她想问,又不敢问。
最关键的是,他为什么要如此帮助自己呢?
仅仅是因为曾经的交情吗?她又该如何报偿这份雪中送炭?
“臭姐姐,发什么呆?醉了?”
她的修为才炼气三重,有点菜,于彻还真怕她喝几杯果酒把自己整醉了、
薛钟灵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灵酒,哪那么容易醉?”
随后她问:“吃饱了没有?不够再给你做点。”
臭弟弟饭量不小,把桌上的菜干掉了一大半,她还真怕对方没吃饱。
“饱了,有饭后节目吗?”于彻故意道。
“你怎么老想着那些?”
喝完酒的她脸上布满红晕,微嗔道:“吃完饭就趴着肚子不难受啊?”
“咱现在可是炼气九重的修士,那点算什么?”
“把你能耐的,你等会儿。”阿灵起身向房间走去。
不一会儿,她走了回来,将一条浴巾拿给于彻:“自己去浴室换上。”
于某人愣了一下,不是,我就开个玩笑,咱再唠会儿也行。
但一想,阿灵姐都这么速度,他还墨迹啥?
于是“哦”了一声,走向浴室。
别看阿灵这么干脆,她内心也慌的一批。
有点担心于彻脱太少,更担心他脱太多。
“你换好了直接来阳台。”手心有点冒汗的阿灵决定不等他,直接到阳台准备好东西。
“好。”身处浴室的于某人应了一声。
因为阿灵的浴室有点香,又因为想到即将发生的事。
只留下一条四角裤后,于彻的胞弟叛逆了起来,对天花板犟着脑袋不说话。
于某人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但可能比较聪明,也可能比较执着,胞弟没有被欺骗。
老弟,能不能别这样,咱们兄弟就不能一条心吗?我这一会儿还得见人呢?
在牢彻纠结之际,另一边,阿灵在准备好东西之后就等待了起来。
其实也不需要准备什么,阳台上的按摩凳在赌约成立后就买好了,精油自不必说。
她需要做的只是,在于彻脑袋下铺上一条柔软的毛巾而已。
他怎么还不来啊,大老爷们这么墨迹。
正想着,薛钟灵就看到于彻用倒车入库的方式来到阳台。
“这是什么造型?”她不解的问。
“呃,要不我先趴下再给你解释?”
“死相。”阿灵满脸通红的反应过来,“赶紧的吧。”
趴下之后,于彻感觉有点难受,但也没办法,积极向上是对的。
不能往下,往下更难受。
不小心警见鼓包的阿灵在心中暗骂臭男人,做个精油开背就成这样了,而且她都没上手。
真是无药可救。
将精油入手润滑,又倒在看上去平平无奇,但一紧张就会隆起肌肉线条的背上,阿灵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的技师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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