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痛苦往事

“你怎么在这!”

盛梅听见了江宇卜的声音,看了一圈,发现了受伤惨重的江宇卜。

她简直不敢相信文质彬彬的江宇卜被打成猪头模样,两只手都被包起来了,那叫一个惨,“你怎么被打成这样,谁干的!是不是杨秋果?”

“你跟踪我?!”他不在乎自己的伤,一心只有对被跟踪的不爽。

杨秋果的视线对着他逐渐往下定格在某部位,也不避讳旁人就大咧的说了,“我听说你刀了自个的根啊。”

“果果,你别听她乱说。”

杨秋果笑了笑,没说话,懒得掺和他们母子之间的事,开了院门,进去后砰的一下关上。

江宇卜知道这事是盛梅说的,在场除了她没人知道这事。

他害怕盛梅打乱他这些天来的努力,他好不容易可以借着身上的伤,跟果果亲近些,准备打好关系,不则风云却来的格外快。

“你跟她瞎说什么!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可能跟你回那个家的,你赶紧走。”

江宇卜拉着她就要走,她哪里肯,推开儿子的手就开始指责。

“你在这耗一年半载有什么用,她这人就是块硬石头,你可是江家的少爷,费这劲跑来这里给人当苦力,我问过她了要不要跟你结婚,人压根看不上你,你听妈的话,回去和莉莉结婚,她才是最适合你的人,不仅人漂亮,有家教还懂礼貌。”

杨秋果站在门后听着,不仅皱眉,合着这是指桑骂槐呢,说她没家教没礼貌就算了还说她丑。

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说的话她是越听越头疼,还是回家去吧。

“盛梅!你别再插手我的事了,我说过了,不是她,我宁可孤独终老。”

盛梅眼睛瞪大,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直呼她的名讳。

盛梅也不顾的名媛的礼仪,踹了他一脚。

江宇卜蹲在车前,难得点了一支烟。

他以前不爱抽烟,这两年抽的多了,倒像是个烟鬼,可一来这他就不好抽了,因为杨秋果不喜欢。

“我早和你说了,她就是个势利鬼,你还年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娶莉莉,你还可以娶别家的。”

“别人我瞧不上,你也别费工夫张罗。”

“她到底哪里入了你的眼,我看你就是脑子抽了才会喜欢这样的狐媚子,孩子是她跟别人的,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人,儿啊,听妈的这种不正经的人配不上你。”

江宇卜听着只觉得可笑,她一直说他是她的儿子,一直说是为他好,却对他从未上心,但凡照顾过他小时候也该知道他儿子有多像他。

“不知廉耻的是我,不正经的人也是我,是我觍着脸纠缠她,你要骂就骂我,别骂她。”

“不争气的东西,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她恬不知耻的给人生孩子还边拉扯着你,你就是傻才给她玩弄股掌之间。”

“我恬不知耻?那你呢,你伺候的那位不仅年纪大还是个花花肠子,我都觉着他不应该姓江该姓韦,话说你是他第几任情人呀!”

人未到声先出,杨秋果打开门的那一刻,把盛梅气的牙痒痒。

见杨秋果出来,江宇卜赶紧把烟给灭了,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来。

“你敢骂我,贱人!”

盛梅气的走过去要打人,江宇卜赶紧过去挡着,一巴掌打在他的肩头上,盛梅的手都打疼了,还扬着手想着打人呢。

杨秋果面色冷峻,忍不了一点,把挡在面前那堵墙一下扯开,抓着盛梅要落下的巴掌,反手就是呼了她一巴掌。

打的盛梅脸上的肉都反弹了一下。

“你敢打我!”盛梅不敢相信自己被打了,她一直把自己放在上位者的位置上了,完全没想到杨秋果会动手。

杨秋果直面她的震惊,抬脚把人踹到了地上,“撒野还得看地盘呢,你掳走我孩子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你倒好上赶着到我的地盘上撒泼!”

“目无尊长,我可是你长辈,江宇卜,你妈被人打了,你就眼睁睁看着!”盛梅指着杨秋果骂骂咧咧,而后狼狈的爬起来。

“长辈个得,又不是沾亲带故的亲戚,你算我哪门子的长辈。”

她只是用江宇卜生俩孩子,又不是要结婚,八字都不下笔的那种,江宇卜她都不放眼里,何况他妈。

杨秋果把目光扫向江宇卜,挑衅道:“对啊,你该帮她才对,你要动手吗?”

她根本不怕他。

“儿子,帮我打她!”盛梅一整个刺猬,面目像是穿金戴银的老巫婆?

“我不会帮你的。”江宇卜眼底只有冷漠,他对这个妈向来是瞧不上,就如同杨秋果所说的那样,他妈是个没名没分的姨太太,而他从小最讨厌的人就是她。

“为什么!”盛梅很受挫,明明她什么都为了这个儿子考虑,甚至能为了他来着穷山恶水,跟这些刁民废话,她已经足够委屈求全了,可却永远走不进儿子的心。

“够了,别装慈爱我了,我知道你打从心里厌恶我,所以才会把我放寄宿学校里长大。”

“我那是迫不得已,当时你哥哥需要人照顾,我没有时间照顾你,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提呢。”

她还在替自己开脱,江宇卜却看不下去。

“别演了,要不是他死了,你永远都不会把我从寄宿学校接出来。”

在他前面还有个哥哥,大他14岁,跟他的待遇天差地别,他从小在寄宿学校,而他的哥哥众星捧月般长大,可惜走的早。

据说是术后并发症带走的,而他……只不过是用来给哥哥提供器官的容器。

因为大儿子没了,盛梅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小儿子,这才把人从寄宿学校接回家,但接回家后事事不顺。

“别再说了,你哥哥都不在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下,一直耿耿于怀的有什么用。”盛梅掩面而泣,长子的逝去是她这辈子的痛。

“也对,他都死了,对不起啊提到了你的伤心事!”他故意叫嚣,因为他替自己感到不值得。

她从未觉得对不起他,永远对大儿子抱有愧疚,从来没有一刻心疼过他。

“孽子,要不是你他能活下来的!”

江宇卜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怨恨,不由自嘲笑笑,终于是说出心里话了。

盛梅最懊悔的就是没能留住自己的大儿子,明明都在找到了匹配的器官,却还是因为后期的并发症没了。

盛梅仰头收复情绪。

江宇卜心里是难受的。

杨秋果挡在了江宇卜面前,朝她下逐客令,“滚吧,别再来了。”

江宇卜心里回暖一点,他再试探自己在杨秋果心里的份量,他在等她出头,他料定她会帮他。

江宇卜是被扯走的,车子开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意识到自己在车上。

“我们去哪?”

“你儿子在学校闯祸了,不然你以为我出来干嘛?”

“哦……”

他还以为她是专程来给他出气来了,原来不是。

“你都不好奇他干了什么?”杨秋果说。

“我儿子不会做坏事。”

“切,还真有信心,对了,真切了?”她问的是他小弟弟的事。

难免有些好奇心。

“什么?”

她突然来这一句,他还没反应过来她问得是什么。

“你的蛋仔。”

“说人话。”

“男性!生殖器官。”

“哦,是前两年你刚走那会,老头说谁先生下他的长孙,他的遗产比例给的份额最大,盛梅为了这个,耍了点手段想让我跟别人那什么,为了逼退那人,我就割了一下,出血而已,没断。”

“哦,原来是没断根的东厂总管,挺蠢的。”伤害自己的身体,可不是蠢嘛,都分开了,她也不指着他守身如玉。

“你之前说过,我跟别人/?上床,你就不要我了。”

这句话,她说过吗?可能是她胡乱说的吧,可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倒是被他给记住了。

“哦~不好意思哦,我忘性大不记得了。”假模假样的道歉,一点感情都不掺杂。

分开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