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的控制力不错，没有喝多。
小黑子努尔兹，确是喝多了。
刘进好不容易和安德烈一起，把他送到了酒店。
第二天安德烈告诉刘进，以后再也不喝华国酒了，降不住。
他还好一点，只是觉得全身发热，后半夜脱光了才睡着。
努尔兹就有点惨，自己喝了半斤，回到酒店狂吐，第二天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如果不是还要赶回巴黎，他们甚至想再多留一天。
“阿摩司，昨天吃饭的时候，感觉你对华国的饮食非常了解。
有没有兴趣写一些关于华国美食的文章？”
“写了给谁看？”
“我可以帮你申请一个专栏，在人道报上。我觉得，这也是一个让法国人了解华国的办法。”
“我考虑一下。”
写美食？
也不是不可以咯。
二十五年之后，华国人才知道外国人吃的有多差。
外国人也通过小红薯才知道，原来华国有那么多的美食，以及耶稣居然是韩国人。
虽然热度维持很短，但却着实热闹了一番。
嗯，可写啥呢？
我又不是厨子！
刘进觉得有些烦恼。
他手里的活，可多着呢。
……
第二周，法国图书畅销榜再次公布。
《天使爱美丽》售出五万七千本，蝉联第六周冠军。
十三万本，彻底售罄。
也亏得梅拉的反应快，在第四周销量出来之后，就开始疯狂印刷。
到第六周，总销量已经突破十五万本。
“也幸亏印刷厂是我叔叔的，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梅拉坐在刘进对面，有点后怕。
“印刷厂是你叔叔开的？”
“算是堂叔，前两年生意不太好，这次算是有起色了！九二年，他买了两条生产线，加上原有的三条生产线，打算大展拳脚。结果辛格拉突然衰落了……他为了这件事，和我家闹了好几年的矛盾。不过也亏得他的生产线多，否则我都不知道找谁去。”
“说实话，我也有点吃惊。”
“算了，不说这件事了……天使爱美丽的高峰快要到了，上周五万七千册，下周估计不会低于这个数。接下来我只要铺够货就好……现在，是该准备《父亲》了。
本来我向在四月上市，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推迟一个月比较好。
给《天使》留下更充足的时间。”
说着，她递给了刘进一张支票，和一份合同。
“八十万法郎？什么意思？”
“法国偶像！”
“啊？”
“流行偶像还在制作中，我哥找人打听了一下，和我们的《法国偶像》还是有区别的，不涉及版权争纷。再者说了，这次M6的反应挺快，决定从下个月开始推进。”
“这么快？不罢工了？”
罢工，也是一个法国梗。
由于法国人特别喜欢罢工，所以罢工一次，也有一丝丝嘲讽的意思。
就是：懒，反应慢。
梅拉咯咯笑了起来。
“其实，也有你的缘故在里面。”
“我？”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下，这个项目能在下半年开始推进，就已经属于法国速度了……可是大不列颠这次对艾莉婕的攻击，让M6的BOSS不太高兴。听说是要和大不列颠争夺时间，所以二话不说，就批准了，而且让项目组立刻开始准备。
M6的意思，是要在暑假期间，推出这档节目。”
“来得及？”
“钱给足了，怎么都来得及。”
“所以这八十万……”
“是的！”
刘进的笑容，顿时格外灿烂。
“不过三十七万本的稿酬，可能要晚两个月。
我最近花费太多，需要一点时间回款。当然，如果你急用钱的话，我可以想办法。”
刘进想了想，摇头道：“暂时不急。”
苹果的价格，又回升了。
不晓得是不是iPod发布的原因？
1.3美元，何时才能到来！
“不过，我这次要美元。”
“你在法国，用美元？”
“明年欧元正式推行，法郎都得消失，我用美元有问题？”
其实，早在前年，欧盟就已经决定要统一欧洲货币。
但由于种种问题，欧元虽然出现，却并没有协调好，需要一些时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就是明年。
从明年开始，法郎、瑞士法郎、马克、里拉、比塞塔都会消失，取而代之的就是欧元。
刘进是学商业的。
图卢兹商学院……好吧，其实没有那么消息灵通。
但肯定有人知道。
梅拉一脸懵逼。
法国换欧元，和你要美元有关联吗？
不过她也懒得过问，个人有个人的门路，她只是出版社，又不是刘进的会计师。
“对了，五月份要交税的。”
“啊？”
“你得提前做好准备，把税做一下，否则你可是要交一大笔钱。”
忘记了！
欧洲和美国一个德行。
税金……
这得找专业人士才行。
梅拉？
她一个文学系毕业的博士生，肯定认识，但总不好事事麻烦。
克罗艾是律师，估计也知道哪里有靠谱的会计师。
可，人家已经帮了他太多了。
“你可以找奥蒂莉试试。”
“奥蒂莉？她行吗？”
“她有实习会计师证，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人。”
找奥蒂莉，不如……
刘进脑海中，立刻闪过了一个人名。
……
梅拉这次在巴黎整整一个月。
就是为刘进的合同奔走。
看得出来，她很用心。
为了表示感激，刘进把翻译好的《老人与海》和《珠穆朗玛的雪》，发给了梅拉。
结果当晚，就在刘进准备和黛博拉交流的时候，梅拉却打来了电话。
她在电话里，臭骂了刘进一顿。
“稿子我会交给罗伯特……该死的，你能不能安分一点。搞不好我还要飞一趟灯塔国。”
她已经很久没和克罗艾嗯嗯了。
估摸着，可能有点不调。
刘进轻轻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然后一把抱起了黛博拉，偷笑着冲进了卧室之中。
电话里，梅拉仍在狂飙脏话。
黛博拉要走了！
临走的前一晚，她特别热情，和刘进鏖战了一整晚。
而且她还是清晨的飞机。
刘进强忍着困倦和腰疼，骑着摩托车把黛博拉送去机场。
黛博拉和他舌吻了十几分钟，这才拉着行李箱，恋恋不舍走进了闸口，消失在人群之中。
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她太热情了！
让刘进彻底体会到了巴西少女的热情。
但，不至于吧……
刘进直到黛博拉的身影彻底不见之后，才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回巴西而已，过一段就回来了！
他揉着腰，眉头紧蹙。
片刻后，刘进感觉缓过来了，这才慢慢步出机场大厅。
他点上一支白万宝路，狠狠抽了一口。
天，还有点黑呢！
他乘坐电梯来到停车场，而后站在空空荡荡的停车位前，睁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我车呢？
那辣么大一辆摩托车呢？
刚才我明明把车停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一架飞机，从机场内腾空而起，在刘进头顶上掠过……
“我车呢！”
刘进的咆哮声，被飞机的轰鸣声淹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