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黑市风云：危机中的转机

戴轩的指腹摩挲着冰凉的酒壶，葛灵发梢的雪松香混着硝烟味钻进鼻腔。

观众席的欢呼声浪撞在防爆玻璃上，将选手通道震得嗡嗡作响。

“三分钟前，你的基因序列在黑市叫价三百万星币。”葛灵倚着合金墙，作战靴尖挑起他染血的护腕，“现在全城的鬣狗都闻着血腥味来了。”

壶底的坐标投影悬浮在两人中间，与凤舞给的星际航道图完美重合。

戴轩突然攥住葛灵手腕，她腕骨内侧的机械纹身正在渗出诡异的蓝光——那是星盗处刑叛徒的追踪烙印。

“你故意漏破绽让我发现的？”戴轩后颈鳞片突然灼痛，卢婉那句“在发光”的唇语在耳畔炸响。

通道顶部的应急灯突然熄灭，暗红色警戒光里，葛灵的眼瞳泛着猫科动物的竖瞳。

老K的电子眼残骸突然在医疗箱里发出蜂鸣，卢婉留下的全息诊疗报告自动展开：【基因链异变指数79%——建议立即注射X - 23稳定剂】。

戴轩盯着报告末尾庄瑶的电子签名，签名墨迹还沾着荧紫色液体。

“地下城三层，B - 7区。”葛灵突然拽着他钻进通风管道，管道外传来液压钳剪断门锁的声响，“你该庆幸我对发光鳞片有特殊审美。”她甩出的电磁雷在管道口炸开时，戴轩瞥见追兵袖口的暗纹——和庄瑶实验室的安保标识一模一样。

老K的情报站藏在垃圾处理厂的鲸鱼骨架里。

戴轩踩碎第七只机械蟑螂时，全息投影的老K正用激光笔逗弄玻璃缸里的脑虫：“小凤凰的羽毛沾了血，可就不值钱了。”他故意让脑虫啃食戴轩的战斗影像，被啃噬的画面里，戴轩后背浮现出神话级改造人才有的凤凰羽光影。

“想要情报？”老K突然把整瓶威士忌浇在冒着黑烟的电子眼上，“把鳞片给我。”戴轩按住后颈的手被葛灵的匕首钉在桌面，匕首柄镶嵌的弑神者- III型能量石与机械心脏碎片产生共鸣。

老K怪笑着打开暗格，黑市悬赏令的全息投影里，戴轩的基因图谱正在分解成星盗的标志。

当戴轩扯开领口露出发光鳞片时，整个情报站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超频运转。

老K饲养的脑虫集体爆裂，黏液在墙上拼出星际坐标——正是凤舞失踪前最后出现的位置。

葛灵突然将酒壶砸向老K，飞溅的液体里浮动着星图，每颗星辰都对应着戴轩基因链的变异节点。

“看来有人把你的DNA做成了星图。”老K舔着嘴角的虫液，电子眼残骸突然投射出庄瑶的影像——她白大褂下的弑神者- III型反应堆正连接着卢婉的医疗舱。

戴轩的鳞片突然迸发强光，在墙上投射出神话级改造人特有的凤凰图腾，整个地下城的警报器同时尖啸。

葛灵拽着他撞破彩绘玻璃窗时，戴轩看到黑市悬赏自己的广告飞艇正掠过人造月亮。

飞艇投影的基因图谱里，属于凤凰图腾的位置赫然缺失——那里本该是他三岁时被植入的孤儿院编号。

戴轩的后背在彩绘玻璃碎片中划出血线，人造月光将飞艇投影的基因图谱烙在他瞳孔里。

葛灵拽着他衣领荡过霓虹灯牌，作战靴底摩擦钢架迸溅的火星落进下方生化垃圾处理池，惊起成群机械食腐鸟。

“坐标定位在B7区排污管道。”戴轩甩开沾满黏液的外套，后颈鳞片在月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他撕开袖口露出小臂，皮肤下涌动的基因链如同活物，将从老K情报站顺来的生物密钥缓缓吞噬。

葛灵突然用犬齿咬开电磁雷保险栓：“赌你新吞的变色龙基因能撑十分钟。”紫色电弧在她指尖跳跃，映亮排污口堆积的生化器官——那些肿胀的肝脏表面，全印着庄瑶实验室的荧光徽记。

两人潜入时，戴轩的虹膜已转为复眼结构。

他能清晰看见管道壁渗出的基因稳定剂，X - 23特有的荧紫色液体正顺着锈迹蜿蜒，在尽头汇成发光的箭头。

葛灵突然按住他肩膀，机械纹身亮起警告红光——十五米外的换气扇叶片上，粘着卢婉医疗舱里的镇定剂贴片。

“看来你的小医生没白担心。”葛灵话音未落，戴轩已拧断第七个红外感应器。

他的手掌异变成章鱼吸盘状，将通风管道盖悄无声息掀开。

下方拍卖场正展示着装在培养舱里的凤凰羽，那片羽毛的基因序列与戴轩三天前脱落的鳞片完全吻合。

当戴轩的螳螂刀锋刺穿第一个打手的机械脊柱时，拍卖场的警报才后知后觉响起。

他右臂保持着昆虫节肢的形态，左肩却隆起鳄鱼鳞甲，弹开迎面射来的基因采集针管。

葛灵踩着展柜跃至半空，撒出的电磁雷组成带电蛛网，将二十个武装机械人定格成璀璨的电路雕塑。

“三点钟方向！”戴轩嘶吼时喉咙已异变成声波武器，震碎三个狙击手的夜视镜。

他的双腿灌注了猎豹基因，在弹雨中划出Z字形残影。

某个瞬间他闻到卢婉配制的止血剂味道——那个温婉的医师竟偷偷在他护腕夹层里塞了医疗包。

葛灵的双枪突然卡壳。

戴轩转身看见她腰间的机械纹身被基因分解液腐蚀，立即将手臂异变成珊瑚虫结构喷出碱性黏液。

两人背靠拍卖场的基因图谱显示屏时，戴轩发现自己的DNA螺旋正在被实时解析，缺失的凤凰图腾位置跳动着庄瑶实验室的访问密钥。

“抓住你了。”戴轩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突然徒手扯断基因分析仪的数据线。

他的血液接触机器的瞬间，全息投影里逃窜的红点突然凝滞——那人的生物特征与凤舞三个月前剿灭的星盗头目完全重叠。

当最后一台基因采集器在爆炸中化为废铁，戴轩踩着打手头目的机械义肢，发现对方耳后嵌着卢婉诊所专用的镇痛贴片。

葛灵踢开还在冒烟的保险箱，里面冷冻的凤凰羽突然自动飞向戴轩，在接触他伤口的刹那融成金色光点。

“看来有人把你的基因当拼图。”葛灵擦拭着沾满黏液的发梢，拍卖场顶灯突然全部爆裂。

在陷入黑暗前的瞬间，戴轩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墙上舒展成完整的凤凰形态，而卢婉的医疗舱警报正通过老K的残破电子眼，在他视网膜上投射出刺目的79%异变指数。

远处传来竞技场开赛的钟声，戴轩捏碎最后半支X - 23稳定剂。

玻璃管折射的冷光里，他瞥见自己后颈新生的鳞片正在形成星际坐标——正是三年前孤儿院爆炸案发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