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凝视着悬浮在空中的系统光幕,那些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兑换列表像嘲弄般在他眼前流转。高阶魔导书、传奇炼金配方——每一个选项后面的零都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见鬼,还是什么都买不起。“
他烦躁地挥手关闭光幕,符文如破碎的星辰般消散在空气中。算上霍华德子爵前期投资的一万金币——其中四千早已化为实验室里那些昂贵的魔法材料。
至于另外六千则变成了还没有到手的精金——现在他真正能支配的,只有刚刚到手的这八千金币。
“这点钱连个像样的材料都买不到......”
想要兑换点好东西根本就不可能。
阿德里安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实验室的魔法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那扭曲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窘迫。
“穷,太穷了。”阿德里安看着自己账户上的余额感叹道。
“什么时候才能不用为这些该死的金币发愁?”他对着空荡荡的实验室喃喃自语,声音在玻璃器皿间回荡。
突然,他猛地拍向工作台,震得几个水晶烧杯叮当作响。
“不行,光一个火球术还不够,我得开发下一个了,得赶紧赚钱了。”阿德里安的双眼之中重新燃起斗志。
“来吧,让我看看下一个要研究什么了。”阿德里安的眼中重新燃起熟悉的偏执光芒。
他一把抓过桌上那本烫金的《大陆卷轴销售年鉴》,羊皮纸在他手中哗啦作响。当翻到畅销榜时,他的指尖停在了“疗愈术“三个烫金大字上。
“火球术,水箭术两个难兄难弟只排到了第八和第九,最上方的始终是最赚钱的治愈术的卷轴......果然还是比不上保命的东西。”阿德里安手指按在报告上面,摩挲着“疗愈术”三个字。
阿德里安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在这个充斥着魔兽、强盗和危险的世界,没有什么比能救命的法术更值钱了。
“疗愈术“这个品类就像无底洞,永远填不满冒险者们对生存的渴望。
值得一提的是“疗愈术”并不是某一个单一的卷轴。
它指的是一个大型的品类。
任何有着治疗作用的都可以被分到这里面。
这个庞大的品类就像一棵枝繁叶茂的巨树——
在树冠最顶端,是晨曦教会的【大圣光卷轴】,据说绘制时需要沐浴在晨光之下整整七日,每一道纹路都蕴含着神圣之力。
而最底层的枝桠上,则挂着连随便一个水元素亲和的魔法师和卷轴师都能制作的【水润术】卷轴,效果仅够缓解晒伤。
大圣光卷轴这种等级的现阶段就不要指望可以大规模的生产了。
这种卷轴就算在整个晨曦教会里面都没有几个人可以绘制完成,阿德里安这种外人更加不会使用大圣光术这种晨曦教会的独门魔法了。
“大圣光术不行我可以直接把,圣光术给简化啊。”阿德里安看着自己手中的报告说道。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中间某行小字上:【圣光术】。
圣光术,一个晨曦教会免费传播的最基础的光系治疗法术,可以说任何一个和外界有着联系的光元素亲和的魔法师都会这一门魔法。
阿德里安自然也不例外,这门魔法可是他第一个学会的光系魔法。
“既然不能登顶......”阿德里安眼中闪过狡黠的光,“那就把现有的梯子锯短一截。”
他伸出右手,一段古老的咒文从唇间流淌而出。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掌心渐渐聚起一团朦胧的光晕。
那光芒不像教会壁画里描绘的那般圣洁耀眼,反而像冬日里呵出的白气,温吞地缠绕在指间。
当光球触及手背时,阿德里安眯起眼睛。
他清晰感受到皮肤下细微的变化——毛细血管在欢快地舒张,表层细胞像久旱逢甘霖般贪婪地吸收着光元素。
光晕散去后,那片皮肤竟比周围细腻了几分,仿佛时光倒流了数日。
阿德里安突然攥紧手掌,光粒从指缝间迸溅而出,“决定了,就是你了!圣光术!”
他转身走向实验台,袍角带起的风掀开账本另一页。
治疗大类的卷轴不仅畅销更加重要的是它们的售价普遍要比同阶段的卷轴贵个两三倍都是轻轻松松的。
一个圣光术卷轴很轻松就能卖出二百银币也就是两个金币的价格。
至于晨曦教会的专属魔法“大圣光术”卷轴根本就是有市无价,完全看和晨曦教会的关系好不好,只有和晨曦教会关系好的人才能从他们那里买到。
关系不好,那就想也别想!
阿德里安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随着清脆的响指声,整个实验室骤然被无数悬浮的光球点亮。那些温润的白色光晕像夏夜的萤火虫般填满了每个角落,将烧杯中的药剂照得晶莹剔透,在墙壁上投下万千晃动的光斑。
他随手摄过一枚光球,指尖泛起淡蓝色的魔力波纹。光球在他掌心膨胀,从珍珠大小逐渐变成拳头般的规模。随着他瞳孔中亮起的解析魔法阵,光球表面开始显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那是圣光术最原始的魔力架构。
“让我看看......“
阿德里安的声音带着研究者特有的狂热。他的左手凌空绘制着符文,右手食指如解剖般刺入光球内部。
光元素在他指尖逃逸又重组,暴露出核心处那团不断坍缩又膨胀的光核。无数细若发丝的金线从光核延伸而出,交织成教会典籍里记载的“神圣几何“。
与此同时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游走,墨水里掺着的金粉随着笔画闪闪发亮。第一行标题已然成形:《论光元素基础架构的十七种简化方案》......
晨光刚刚染红晨曦教堂的尖顶,霍华德商铺的老掌柜乔治就拖着酸痛的腰背挤过人群。
那些彻夜排队的顾客像闻到血腥味的食人鱼般躁动起来,他们贪婪的目光就好像无数双手伸向他别在腰带上的黄铜钥匙。
“让让!都让让!”
乔治用肘子顶开一个试图扒他钱袋的矮人,钥匙在晨光中划出一道细长的金光。当锁舌弹开的“咔嗒“声响起时,身后的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
推开门,昨日狂欢的痕迹扑面而来——歪斜的货架、满地踩碎的包装纸、甚至还有个不知谁落下的皮质酒囊。
老掌柜的鼻翼抽了抽,空气中还残留着狂热购买者留下的汗臭与铜锈味。——昨天他们营业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功夫再去收拾店了。
“老天,简直像被兽人洗劫过......”
原本想着今天早早的来,趁着时间早把店里面打扫打扫,然后补一补货。
可是他早早的来了才发现这完全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早就有人早早的来到店铺的前面排起了长龙起来。
“掌柜的!”一个裹着脏斗篷的佣兵把脸贴在玻璃上,扭曲的面容活像被拍扁的蟾蜍,“今天还是三十银币?”
乔治叹了口气,花白胡子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以霍华德家族的名誉保证,价格不变。”说完立刻插上门栓,沉重的橡木门将喧嚣隔绝在外。
“呼!”看着自己面前关好的大门掌柜的长舒一口气。
“这人可真多,我都干了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疯的场景,可算是长见识了!”老人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从怀里掏出个雕花银壶抿了口提神药剂。
二十三年了,从他还是个小学徒开始,就没见过这般疯狂的场面——那些人的眼神,简直像饿狼盯着垂死的麋鹿。
“真是活见鬼......”
他嘟囔着爬起来,枯瘦的手指灵活地舞动扫把。灰尘一点点的被清扫干净,渐渐露出原本的樱桃木地板。
他人老了,觉少早早就过来了,根本还没到规定的上班时间呢。
他拿着一个空间手镯,里面是满当当的火球术卷轴,打扫完毕之后掌柜的开始补货。
一沓沓的火球术卷轴开始填满空荡荡的柜台。
全老掌柜乔治将最后一沓火球术卷轴整齐地码放在橡木柜台上,那些卷轴在晨光中泛着暗红色的微光。他揉了揉酸痛的腰背,从柜台下拉出一把包浆的老藤椅,刚沾到椅面就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就闭眼休息五分钟......”
这个念头刚闪过,沉重的眼皮就不受控制地合上了。他的花白胡子随着鼾声轻轻颤动,连别在腰间的黄铜钥匙滑落到地上都浑然不觉。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么做到能够这么便宜的。”一道阴影笼罩在熟睡的掌柜身上。穿着宝蓝色星纹法袍的老魔法师无声无息地站在柜台前,法杖顶端的水晶球里流转着诡谲的紫光。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法杖。
“醒来!”法杖尖端点在掌柜眉心,一缕紫烟如毒蛇般钻入他的鼻孔。
乔治猛然睁眼,但那双浑浊的眼珠里完全没有神采,根本没有完全的聚焦,两个眼珠中倒映着水晶球里旋转的符文,活像两潭死水。
“接下来,我问你答!懂了吗!”魔法师轻声说道。
掌柜的脖颈僵硬地上下摆动,喉结蠕动间发出含糊的咕噜声。
“很好,下面是第一个问题,这些卷轴是从哪里拿过来的。”法杖在柜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子爵的管家亲自拿给我的。”掌柜的看着蓝衣魔法师说道。
老法师突然攥紧法杖,水晶球里的紫光剧烈闪烁。
“我怎么问了这么个蠢问题。”蓝衣魔法师听到掌柜的回答之后心里面暗自懊恼“这种看门狗能知道什么?”
“把你知道的关于这些卷轴的信息全部都说出来。”俯身凑近掌柜耳边,法袍上绣着的星辰图案突然开始蠕动。
“想知道吗?拿命来换!”一道一道如冰刃般冷冽的声音突然刺破空气从蓝衣魔法师的身后传了过来。
蓝衣魔法师还未来得及转身,一阵尖锐的刺痛便从后背直贯前胸。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见一截泛着幽蓝寒光的匕首尖正从自己胸口缓缓渗出,上面雕刻的毒蛇纹路正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鲜血。
“什——”当他艰难地扭过头时,对上了一张精致如人偶的年轻面庞。少年身着的湛蓝法袍宛如深海结晶,在阳光下流转着梦幻般的光泽,与他那对毫无温度的冰蓝色瞳孔相得益彰。
此时年轻人的手举了起来,一柄匕首在他的手里面深深的从蓝衣魔法师的背后刺了进去。
看到眼前的魔法师转过头来了,少年俊美的脸庞上勾起一道冷冷的笑意。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腕突然翻转。匕首在心脏内搅动的闷响清晰可闻,蓝袍法师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肌纤维被寸寸绞断的触感。
“噗——!”
滚烫的鲜血如喷泉般激射而出,将乔治布满皱纹的脸染成猩红。那些血珠顺着乔治脸上的沟壑蜿蜒而下。
“为什么?”蓝衣魔法师的瞳孔开始扩散,法杖从颤抖的指间滑落。
蓝衣魔法师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少年会躲过自己的探查,竟然能够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身后。
他的精神力根本就没有发出一丝的警报。
少年俯身凑近垂死者的耳畔,呼出的气息却比墓穴更阴冷:“老家伙,死了之后去跟莫尔图斯问原因去吧。我只负责杀了你,可没有给你答疑解惑的职责。”他转动匕首的手柄,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眼神中满满的嘲讽。
随着“嗤“的一声轻响,染血的匕首被干脆利落地抽出。蓝衣魔法师的尸体如断线木偶般重重砸在地板上,震起几片未干的血花。
少年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匕首,血珠在橡木地板上画出一道的弧线。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黑曜石戒指闪过幽光,顷刻间便将尸体吞噬殆尽
空间戒指里面不能装活物,但是对于死人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了。
少年从怀中取出一支骨白色的药剂瓶,瓶身上蚀刻着扭曲的符文。他拔开瓶塞时,一缕灰烟如活物般从瓶口窜出,又被他用指尖轻轻按回。
少年开始仔细的在被溅到血迹的地方细致均匀的涂抹着这个药剂。
棕灰色的液体在血迹上流淌时,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像是无数蚂蚁在啃噬。那些殷红的血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连渗透进木纹的血丝都被抽离得一干二净。
更诡异的是,空气中原本浓重的铁锈味也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雪松气息。
在血迹完全消失之后洒在地板上的棕灰药剂也开始很快的挥发。
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地面上。
少年,看着自己已经清理完成的血迹满意的笑了笑。
当地板恢复如初时,少年又取出一个银质喷雾瓶。瓶盖上的炼金矩阵在阳光下泛着虹彩,他对着老掌柜轻轻一按。
“嗤——”
细密的水雾笼罩了掌柜布满皱纹的脸。那些血珠像遇到阳光的晨露般迅速蒸发,连带着老人记忆里最后几分钟的画面一起消散无踪。
少年整理了下衣服的立领,确保每一道褶皱都完美无瑕后,才伸手轻推老人的肩膀。
“掌柜的,醒醒。”少年摇晃着掌柜的,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朗温暖,与方才的阴冷判若两人“您怎么睡着了?马上就要营业了。”
“嗯呃,这是怎么了。”老乔治猛地惊醒,浑浊的眼中满是困惑。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怎么突然睡着了。”掌柜的蹭地一下就跳了起来。
他慌乱地摸向怀表,指节撞到了腰间的黄铜钥匙串。
“没有耽误吧。”掌柜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急匆匆的问道。
“还没到开业时间呢。”少年微笑着按住老人颤抖的手,指尖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蓝光,“您再休息会儿吧。”
“行了,不坐了,不坐了,该开业了,他们都到了没,你去后院看一看去。”老掌柜撑着柜台站起来,突然皱眉嗅了嗅,“奇怪,怎么有股雪松的味道......”
少年不动声色地侧身挡住地上的药剂痕迹:“我去后院叫人。”他说着走向后门,下摆在转身时掀起一阵微风,将最后一丝药剂气息也卷出了门外。
当晨钟敲响第八下时,店铺大门准时开启。身着统一褐色短褂的伙计们已在柜台后站成一排,少年站在最末位的位置,阳光透过彩窗在他湛蓝的法袍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看似温顺的学徒袖口里,还藏着一柄沾过血的蛇纹匕首。
店铺大门敞开的瞬间,排成长龙的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进来。佣兵们的锁子甲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商人们镶着金线的衣袖在柜台前挥舞。
甚至有几个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物沉默地挤在角落——这样疯狂的抢购场景,恐怕要持续到整个银枫城都确信这家店铺能无限供应廉价卷轴为止。
在街道对面的屋顶上,一个穿着褐色短打的中年男人眯起眼睛。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飞刀,脸上的刀疤因愤怒而显得更加狰狞。
“该死的......“他啐了一口,转身跃下屋檐,皮靴在潮湿的小巷里溅起泥水。
七拐八拐之后,他停在一间挂着生锈铁铃的破旧阁楼前。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后,斑驳的木门无声开启。
“大人,“中年男人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触到冰冷的地板,“兰伯特魔法师进去后就再没出来......恐怕......“
阴影中的男人缓缓抬头,烛光映照出半张被火烧毁的脸。他扶着额头的手上戴着枚蛇形戒指,绿宝石镶嵌的蛇眼在昏暗中有如活物般闪烁。
“知道了。“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他挥了挥残缺的左手,“继续盯着。“
中年男人倒退着离开房间,直到后背贴上走廊墙壁才敢转身。他快步穿过迷宫般的小巷,皮靴突然在某个拐角处猛地刹住——
一柄冰冷的匕首抵上了他的喉结。
“别动。“身后的声音轻得像是毒蛇吐信。
中年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好...好汉饶命!我什么都...“
“跟我走吧。”他背后的人说道。
阴影中伸出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拽着他的领子向后拖去。两人的身影渐渐融入巷子深处的黑暗,就像被某种无形的怪物吞噬。最后消失的,是中年男人绝望瞪大的眼睛......
......
“该死的畜生!这头愚蠢的狼究竟要把我带到什么鬼地方!我怎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查尔斯侯爵的头颅孤零零的在一个不见天日的洞穴里面。
现在的他就连一点的暗元素都感觉不到。
他的附近就好像是一个元素真空地带一样,他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元素的存在。
没有暗元素的低语,没有死亡能量的流动,甚至连最微弱的魔力波动都不存在。
“你又想干什么?!”查尔斯侯爵感受到自己的上方出现了一股力。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他魂火一颤。不用看也知道,那只该死的狼又出现了。
自从把他叼到这里之后那只该死的狼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过来,每次过来就把他往更里面钓一段距离把他放下之后再往外走。
查尔斯侯爵实在是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洞穴的长度很长查尔斯竭力转动头颅,试图在永恒的黑暗中捕捉任何异常。但洞穴岩壁始终是那种令人绝望的平滑,仿佛被某种伟力刻意打磨过。
“等我翻身吧,我一定把你这只蠢狼碎尸万段,就连骨头和魂火都要碾的碎碎的,绝对不让你有翻身的机会。”查尔斯侯爵咬牙切齿的说道。
“咣当。”在他说完之后不知道那只狼是有意还是无意,查尔斯侯爵的头颅突然被狠狠甩向岩壁,碰撞声在洞穴中回荡。查尔斯感觉自己的颅骨至少裂开了三条缝隙。
“该死的!该死的!!等着吧,只要我有翻身的机会。”查尔斯侯爵痛苦的说道。
“哦?你要把我的小宠物怎么样?把我的宠物碎尸万段,就连骨头跟魂火都要碾碎?”一道苍老得如同远古回响的声音突然切入。查尔斯的咒骂戛然而止——他这才发现巨狼早已停下脚步。
“谁!是谁!!”查尔斯侯爵双眼瞬间变得犀利。
紧紧的盯着前方的黑暗处,厉声喝道。
岩壁上的苔藓突然发出幽光,照亮了前方十步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