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父母尸体前的顾辰觉得天都塌了。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呆立的他一动不动。
原本应该等他送货回来后一起参加唐人街活动的父母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弹孔还在缓缓冒出鲜血。
“顾辰……”有同胞拍了拍顾辰肩膀，“那些黑人突然闯进来，然后见人就打。”
“我看见一个带着绿色头巾的黑人进了你们家的店。”
顾辰红了眼睛，冲进库房提了把尖刀就往外冲。
被同胞死死拦着的顾辰此时才听到警笛声。
急救车上跑下提着担架的医护，但来到现场后查看一番又离开了。
换了一批人进来，有穿着制服的人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冲着顾辰父母尸体拍照。
直到父母尸体被盖上浅蓝色布料被抬走，坐在警车里的顾辰眼睛才猛地涌出泪水。
往后的一年里顾辰去了不知道多少次警局，每一次都得不到最终的答复。
群体事件，找不到人，意外，等通知，有信息可以提供。
永远都是这些车轱辘话……
打算私下报仇的顾辰这两年里藏着手枪找了不少非洲裔的聚集地，挨了不少打的他却一点线索都没找到。
他在寻仇的时候见过不少美利坚底层人物的疯狂，知道在一个完全没有监管的环境下这些人会做出什么样的禽兽行径。
晃了晃头，顾辰将思绪抽了回来，看着高楼上有人在挥手的他油门不减地继续往前开。
简在一旁死死抿着嘴不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一路上顾辰和简都没再说话，同时路上的丧尸也少了很多。
“为什么这儿丧尸这么少？”简主动出声打破了宁静。
“不是住宅区，而且这里离镇边缘有些距离。”顾辰活动了下肩膀回答。
随后顾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这里的居民有时间逃难，没有活人的区域丧尸可能就不过来了。”
“丧尸到底怎么形成的？其它地方也爆发了吗？”简用手托着下巴思索。
“收音机！”顾辰和简异口同声。
简打开车载收音机后不停调台，随后她疑惑的眼神和顾辰对在一起。
收音机里没任何社会变动的播报，所有电台都在按部就班地播放每日固定的节目。
“怎么回事？”简不停拨弄着旋钮，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
简突然停止拨弄收音机，看着路面的她震惊地说：“丧尸的零号病人，在赫利！”
顾辰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
简仔细向顾辰述说了这两天的情况，她第一次看见丧尸是在加油站，那个说自己被咬伤后吐血的司机。
还有被便利店店员扑倒在地撕咬的两个同事。
“我买咖啡的时候，看见那店员手臂上有咬痕。”顾辰将他的发现也说了出来。
“丧尸还没从赫利蔓延出去。让人变成丧尸的原因不是通过空气，应该也不是水源，是通过体液传播！”简做出了大致的推断。
“如果是空气，那我们俩也该变成它们了，水源也不可能，因为水源是公用的，小镇没可能有幸存者。”
“被店员咬的同事，和被咬了后变成丧尸的司机都可以作为体液传播的佐证。”
“加上你看见的店员手臂上的咬痕，基本确定体液传播是变成丧尸的条件之一。”
“但为什么丧尸会躲进房子里，为什么它们会在雾中往赫利走？”
简揉着头思考，但怎么都想不到答案。
顾辰拍了拍简的肩膀：“线索太少，你推断不出来是正常的，我们先活下来，剩下的再说。”
看着前方一栋宽敞的建筑，顾辰提醒：“到武器卖场了。”
两人将货物的纸箱拆了不少，用胶带把四肢除了关节处都裹上厚厚的纸板。
在互相的帮助下，两人前胸和后背也缠上了厚厚的纸壳。
“不要拿太多，售卖的枪械都是半自动的，重要的是拿通用弹药的枪械，然后尽量多拿子弹。”简提议完后拎着雷明顿和顾辰一起下了车。
顾辰手中握着在头部弯曲处缠上匕首的撬棍，想了想后将小巧的左轮手枪塞进简的工装裤里。
“干嘛？”简不解地问。
“你这猎枪太长了，留一个短枪更方便，而且近距离只有五发子弹的左轮还没撬棍好用。”顾辰拍了拍简裤兜里的左轮回答。
两人背靠背进到了枪械卖场之中，这是顾辰第一次来到售卖枪械的地方。
ATF授权摆在入门的接待台后边，此时的接待台已经凌乱不堪。
后边的枪械墙上很多枪械没了踪迹，场地中央摆放的作训服和防弹背心货架也几乎全倒在地上。
“先清理场地……”顾辰握着撬棍冲着紧紧靠着他的简说道。
正往前轻轻走动的顾辰突然感到紧贴他背部的简有了动作，随后一个耳罩就戴在他头上。
将耳罩替顾辰戴好，简拉起一边耳罩后在顾辰耳边轻声说：“换种方式，我把枪架你肩上，我来观察环境，你负责预防近身的危险。”
穿着T恤的顾辰点了点头，随后雷明顿的枪管就架在了他右肩。
左手扶着顾辰左肩，右手紧握枪把的简轻轻推了下顾辰。
感受着左肩上的力道，顾辰紧握撬棍缓缓往前走。
卖场的地面偶尔能看见血渍，但都是滴落的血滴，并未出现别处那种大滩大滩的血迹。
两人有惊无险来到了一个满是霰弹枪的柜台前。
将顾辰的耳罩取下，简重新背靠顾辰后说：“选你最左边第二把。”
顾辰看了眼枪械墙，随后取下了简所说的那把霰弹枪。
看着霰弹枪，顾辰嘀咕道：“我只练习过手枪……”
“贝纳利M4 Super90泵动式霰弹枪，SBS短枪管霰弹枪，装填5+1共六发12号口径霰弹，很适合近距离战斗，没用过的也能很快上手。”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霰弹枪顾辰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在没子弹的时候作为钝器也是不错的选择。
“我们去子弹区。”扶着顾辰肩膀，简再次将雷明顿架在戴上耳罩的顾辰肩上。
将枪挂在身上后顾辰按简的指示悄悄前行，在经过一个消防门时简听见了里边传来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