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轮廓渐显,她的思绪却仍被困在那场生死危机与被利用的真相里。
踏入京城,与百里玄弈分道扬镳后,孤身朝着姜家的方向走去。夜幕低垂,如一块沉重的幕布,月色被薄云层层遮掩,街道沉浸在死寂之中。唯有姜昭序沉稳的脚步声,在这寂静里回荡,每一步都似在丈量着冲破家族困局的希望。
拐进一条狭窄幽深的小巷时,她那敏锐如鹰隼的耳朵,瞬间捕捉到身后传来细微且诡秘的脚步声。姜昭序心头猛地一紧,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脚步下意识地加快。可那脚步声仿若鬼魅一般,也随之急促起来。刹那间,她警觉到危险临近,侧身敏捷一闪,右手顺势如闪电般从袖间抽出一柄寒光闪烁的匕首,动作一气呵成。转身看向来人。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竟是姜明远。
姜明远满脸狰狞,恶意毫不掩饰地从他的每一个毛孔中渗出,扯出一抹嘲讽至极的冷笑,那声音仿若夜枭啼鸣,划破寂静:“昭序,你这些天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见踪影,莫不是打算卖了姜家,好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姜昭序心中厌烦到了极点,对他这般荒谬至极的言论,根本不屑于周旋,语气冷若冰霜,仿佛裹挟着腊月的寒风:“姜明远,少在这儿信口胡诌。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置喙。”姜明远却步步紧逼,嚣张气焰愈发高涨,步步紧逼,那架势好似要将姜昭序生吞活剥:“哼,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向族人交代清楚。”
姜昭序紧握着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冷厉,寒声道:“让开。”
姜明远猛地伸手,妄图抢夺她手中的匕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姜昭序灵活避开,匕首一横,抵在身前,寒声道:“姜明远,你最好别逼我。”她心里对姜明远的厌恶更深一层,想着:这蠢货,只会在家族内兴风作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家族危在旦夕,他却还在这儿添乱。
姜明远见抢夺不成,又气又急,像发了狂一般再次扑上来。姜昭序目光陡然一凛,趁他近身的瞬间,猛地发力,手中匕首如一道寒芒,朝着他的手臂划去。姜明远躲避不及,只听“嘶啦”一声,衣袖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大口子。
“姜昭序,你敢伤我!”姜明远捂着手臂,气急败坏地叫嚷着,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姜昭序冷哼一声:“是你自找的。”她心中暗忖,必须尽快脱身,不能在这和他纠缠太久。否则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似有不少人正朝这边走来。姜明远脸色骤变,恶狠狠地瞪了姜昭序一眼,转身匆匆消失在黑暗中。姜昭序收起匕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彻底平静下来,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思索着今日之事会对姜家产生何种影响,以及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姜明远的刁难和家族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