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关火，用大腿堵着周围视线。迅速藏好略显微薄的收入后，陆泽将目光投向了隔壁的猫娘。
方才正值客流，忙着做生意，有一会没顾得上它了。
但猫娘却似乎一直关注着陆泽，见他扭过头来，当即兴奋的往他这边挪了挪，抱着膝盖蹲在营业点红框交界处。
饶有兴致的开口道：“你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我以前倒从没见过，当真是新鲜。”
陆泽微微一笑：“这都是师承某团与某多多，集两位大乘期资本家前辈的手段于一体。”
猫娘当即瞳孔地震，态度较刚才，还要再好几分，语气里带上了些许撒娇的味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关系，人族大佬传承。以后替我引荐引荐，有财大家一起发。”
“好说，你搞个智能手机，我介绍它们给你认识。”
猫娘一愣：“什么玩意？”
陆泽不想继续纠结这个话题，老是逗小孩也没意思：“你卖的怎么样，够本没？”
猫娘听见这话，兴奋的咧着嘴，眼中透着光：“不少客户从你那边走后，就流到了我这里。算是托你的福，那块红衣厉诡的尸骨砍了个价。500诡币出手了，刚够摊位费。”
接着她扭头从自己的摊位上，抓起一只黄皮子的尸体。看了两眼，似乎有些心疼，又换了只小点的：“交个朋友，送你吃，嘎嘣脆。而且算是有些许道行，大补。”
陆泽有些艰难的摆摆手：“呃，好意我心领了，这个就不必了。”
猫娘讪讪的收了回去，但脸上的表情又带了点庆幸：“我叫茶苗，因为我娘生我时，窝做在株茶树附近，你怎么称呼？”
陆泽向来不太喜欢自我介绍环节，况且这种地方，他更是不愿意暴露真名：“李镇。”
名唤茶苗的猫娘微微颔首：“记住啦，你来这诡市，所求为何？”
陆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无所求，只想早点还完贷款，这辈子再也不来。”
茶苗显然不太相信：“这诡市凶险万分，若只为求财，怎会冒险来当摊主，钱总没有命重要。”
陆泽颇为无奈，叹了口气：
“我连财都不想求，车上莫名其妙多了个营业执照，就这么卷进来了。然后还没开工，便倒欠1500诡币，只好努力还款，不然三魂七魄就得被收走抵账。”
茶苗那边突然来了客人，简单应付后没谈拢价格，这才顾得上继续跟陆泽闲聊：“你心中若没有大执念，按惯例来说，是无法获得诡市营业执照的。”
听见这话，陆泽心头一动。要说自己的执念，那就只有父母的离奇死亡了，连尸首都没能留下来。
难不成这地方，能找到当年的线索？
这倒让他确实有点心动，不过一番思考后，陆泽还是觉得少跟此地沾边，还完欠款就走。
毕竟小命重要，想归想，但不能为了点久远的真相，便把性命给搭进去。人活着还是得往前看，知道真相，又没法让父母死而复生。
他打小就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
就当陆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时，茶苗不满的吐槽声，将他拉回了现实：“不说就不说呗，怎么还搞冷暴力？”
他有些搞不懂这只猫脑子里装的是什么：“这都哪儿跟哪儿，你又所求为何？”
茶苗踮着爪子，站起身来，转了个圈：“当然是为了化形，变成人样。”
提到这茬陆泽来了点兴趣，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精怪：“你们这些山野精怪修成的诡异，真的要修炼几百年吗？”
茶苗歪着脑袋想了想，低下头不敢看陆泽，慢吞吞的说道：
“其他诡异不清楚，我是不知道咋回事，侥幸开启灵智，得以修行。反正我目前，也才活过了十几个年头。嗯……差不多十九吧。”
陆泽感觉到茶苗明显在刻意隐瞒一些信息，她一点都不会撒谎，太明显了。但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没打算追问。
毕竟大家萍水相逢，目前也仅仅只是建立起了相当薄弱的互信。
只是他没想到，这小猫娘竟如此年轻，才十九岁。他原本以为，像这种由精怪修到口吐人言、直立活动的诡异，少说也得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太。
茶苗迎上陆泽带着怀疑的目光，不敢跟他对视，慌忙找补：“你这种无所求的还真是少见，嘿嘿。那，那你刚才生意那么好，挣了多少啊？”
成功岔开话题后，茶苗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死嘴终于说出来了。
陆泽看这只猫娘真是呆的可爱，半点小心思都藏不住，轻轻摇了摇头道：“虽然出单量不错，但单价太低。目前赚了375，离活命钱还差125。”
茶苗听见这话，低头纠结了一会。伸爪从包里摸出两枚诡币：“喏，既然都是朋友了，还你。”
陆泽没想到这猫娘还挺讲义气，当即就一把抓了过来，生怕她反悔。
茶苗看陆泽毫不推辞，颇为意外道：“这，这，按流程来讲，你不应该客气一下吗？然后，然后我就拿回去。”
陆泽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就知道她小气的紧，笑着打趣道：“我人族摆摊界，还有两位大能。六块跳投葱油饼和光速胡辣汤，这都是跟他们学的。”
茶苗眼中的震惊愈盛：“啊？你当真是有些机缘在身，人族也是底蕴深厚。”
她接着扭捏道：“那能不能，介绍他们给我认识认识。我一路修炼走来，全靠自个摸索，走了不少歪路。”
陆泽当即发动了奸商技能：
“当然可以，介绍费20，材料费25，概不还价。”
茶苗歪着眼瞪了陆泽一下，娇嗔道：“你这就是狮子大开口！”
陆泽无所谓的耸耸肩：“那你去找别人吧，看谁还愿意给你牵线搭桥。”
“这……”
陆泽看茶苗犹豫，趁热打铁道：“我收费高一点，是包办成事的。首先那25的材料费，又进不了我兜里，我得搞个让你跟前辈大能跨时空沟通的法器。”
“什么法器。”
“智能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