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觉得自己可能是穿越者里的幸运星——至少这次没摔个狗啃泥。
传送阵的光芒散去，他整个人被甩了出来，好歹站稳了脚跟，没再一屁股坐倒。腿上的伤口还在渗血，裤子破得像乞丐装，但他顾不上疼，先环顾四周。这是个悬浮在虚空中的平台，周围是无尽的星空，远处漂浮着破碎的位面碎片，像一堆被打碎的拼图。脚下的平台不大，方圆百米，边缘刻着复杂的符文，中央有个光球悬浮，散发着微弱的灵气波动。
“这是……宇宙服务器的中转站？”张然揉了揉眼睛，作为程序员，他第一时间想到这个比喻。传送阵的光芒在他身后彻底熄灭，显然又是单向的。他松了口气，瘫坐在地，吐槽道：“系统，你总算让我喘口气了，这跑路跑得我腿都断了。”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机械仙域试炼第一阶段完成，奖励已发放：灵能科技树解锁，灵能代码熟练度+30%，当前Lv1（45/100）。建议提升实力，准备下一阶段试炼。”
“45/100？还差一半升级啊。”张然调出灵能科技树界面，盯着那堆灰色的技能树发愁。第一个可解锁的选项是“灵能装置强化”，需要50熟练度，能提升操控范围到10米，持续时间到1分钟。他咧嘴一笑：“这不就是从demo升级到beta版吗？系统，你可算有点良心了。”
他正想研究，腿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血已经染红了半条裤腿。他皱眉嘀咕：“没药没绷带，这修仙界连个医疗包都不给？”正说着，灵力感知扫过，发现平台边缘有块灵石碎片嵌在符文里。他一瘸一拐走过去，用金属球吸出来，灵能代码注入，灵石散发出微弱暖光，敷在伤口上，居然止住了血。
“灵石还能当急救包用？”张然乐了，感觉自己像个发现了游戏bug的玩家。他刚想再找几块，平台中央的光球突然亮起，系统声音响起：“试炼者张然，第一阶段数据评估完成，权限提升至初级试炼者。下一任务：进入洪荒遗迹，夺取灵核。传送阵已激活。”
话音刚落，光球旁边的符文亮起，一个新的传送阵缓缓浮现。张然盯着那光芒，苦笑：“系统，你这是不让我休息啊？我刚打完小BOSS，连口水都没喝上，又要刷副本？”
可还没等他抱怨完，平台另一侧传来一阵波动，又一个传送阵亮起。紧接着，一道身影从光芒中走出。那是个年轻女子，身穿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短剑，模样清秀但气质冷傲。她手里拿着一块金属牌，牌子上刻着复杂的符文，像是某种身份证明。
“新手？”女子扫了张然一眼，目光停在他破烂的裤子和血迹上，皱眉道，“机械仙域出来的？看你这狼狈样，估计是靠运气过关的吧。”
张然一愣，随即不服气地反击：“运气？我那是实力好吗？单挑巨兽，智斗宗主，跑路跑得飞起，你行你上啊！”他拍拍胸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硬气点，可腿上的伤口一扯，疼得他嘴角抽了抽。
女子冷哼一声，走到平台中央，手里的金属牌往光球上一按，光球闪了一下，吐出一串数据：“云瑶，机械仙域试炼者，中级权限，任务完成度87%。”她瞥了张然一眼，语气带着点嘲讽：“我比你早三个月进试炼，87%，你呢？”
张然被噎得无话可说，系统适时跳出：“张然，初级试炼者，任务完成度62%。”他脸都绿了，嘀咕道：“62%？系统，你这是给我打低分啊！我差点死了好吗！”
云瑶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憋着笑：“62%还算不错了，新手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不过你这实力，去洪荒遗迹就是送死。”
“送死？”张然不服，灵能科技树一闪，金属球浮到他身前，嗡嗡作响，“我有灵能代码，操控无人机，跑路一流，谁送死还不一定呢！”
云瑶眯起眼，盯着金属球看了几秒，突然手一挥，短剑飞出，剑身上灵光一闪，直接把金属球劈成两半。张然目瞪口呆，看着地上冒火花的残骸，心疼得直抽抽：“我的无人机3.0！你赔我！”
“赔？”云瑶收剑，冷笑，“这就是你的实力？灵能代码不过是机械宗的旁门左道，我随便一剑就破了。洪荒遗迹可不是机械仙域，妖兽横行，没点真本事，你连一天都活不了。”
张然被怼得哑口无言，但脑子转得飞快。这女的明显是个高手，语气虽然嚣张，但话里透着点信息——她知道机械宗，还对洪荒遗迹很熟悉。他灵机一动，试探道：“那你呢？中级试炼者，87%，不也得去洪荒遗迹？要不咱俩组队，我跑路你在前面扛？”
云瑶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不要脸。她瞪了他一眼：“组队？你这废柴能干什么？拖后腿吗？”
“拖后腿？”张然拍拍胸口，“我智商在线，跑路专业，关键时刻还能修个装置救命。你打架我在后面放冷箭，多完美！”他指着地上的金属球残骸，“刚才那无人机要不是时间不够，我能弄出个加强版，绝对不比你的剑差。”
云瑶盯着他看了半天，像是被这厚脸皮气笑了，终于松口：“行吧，洪荒遗迹的灵核不好抢，多个人当炮灰也不错。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不救废物，你死了别怪我。”
“成交！”张然咧嘴一笑，心里却暗暗盘算。这女的实力强，傲娇归傲娇，关键时刻能拉一把。他站起身，灵力感知扫向传送阵，确认方向后一瘸一拐走过去：“那就走吧，洪荒遗迹，我倒要看看有多难。”
云瑶没再说话，跟着他走到传送阵前。两人对视一眼，她冷哼一声，手按在符文上，传送阵光芒大盛。张然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嘴里嘀咕：“新副本，新队友，系统你可别再坑我了。”
光芒吞没两人，平台恢复寂静。远处，星空中的位面碎片微微颤动，像是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