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墨家令,兵家令

与墨家的渊源,起因是一名铁匠。

当时秦吏想要一把特制的袖箭,袖箭的每一个构造都是经过他改良的,能够在距离够远的情况下,不减少威力和精准度。

作为前世的机械学学生,做到这一点对于秦吏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把脑子里的构造,实际的打造出来。

他曾经找了好几个铁匠,但是由于太过精细的原因,都拒绝了秦吏,不过他们都给秦吏推荐了一个人物,城南有一家地下暗铺,铺主曾经在墨家求过学,能打造一些兵器。

只是碍于秦国法制,这种铺子一般不接待常人,秦吏花费巨金才找到那人。

在看到秦吏画在布帛上的构造图的时候,那人第一时间就拉住秦吏到了密室。

“敢问大人这图从何而来?”

张福生一脸严肃的看着秦吏,似乎只要秦吏回答不出来,他就打算动手一般。

“这是我自己改造的。”

秦吏知道对方可能误会自己是偷来的构造图,所以解释了一下。

看着张福生一脸怀疑的表情,他还亲自解说了一下各部位的作用,以及精度。

然后他就看到张福生的表情逐渐变得震惊。

“这真是你,您亲自想出来的,请您给我两天时间,我会帮您约做好的铸造师。”

秦吏还没来得及拒绝,张福生就自顾自的消失了。

好在等了两天后,张福生没有诓骗他,而是真的带了一个人前来赴约。

只不过那人自称巨子,还和秦吏探讨了一番有关机械力学方面的知识。

最后,那人朝着秦吏一拜,嘴里喃喃着受教了,便消失不见。

“最后,他给了我这个。”

秦吏拿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几个大字。

‘百工铸械,百械止戈’。

在秦吏拿出令牌的一瞬间,白起的眼神就变了,这样的令牌他也有一块,简直再熟悉不过。

“既然能随手拿出这样的令牌,看来你遇到的那人当是真的墨家巨子。”

白起拿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和自己的别无二样,无非是刻的字不同。

“看来就算你不遇到我,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令牌是有什么深意吗?”

秦吏不懂白起为什么这么说,他一直当这是一块普通的令牌来着。

“你可以把他当做救命稻草来用,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以后放好了。”

白起把令牌还给秦吏,才慢慢道:“除却七国之外,世间还有诸子百家,他们虽然流派不同,但都有着自己的教义。”

“与国家不同,各家流派之间并没有明确的地界划分,有时候,一个国家存在各个流派的人都是可能存在的,一个人同时学习着各个流派的只是也不无不可。”

“但是尽管学的人多,不是谁都能打着门派的招牌,说自己是哪门的门生,这在诸家流派之间都是大忌,一旦发现,必将严惩不贷。”

“也正是因为如此,现在很少有人以流派自居,除非是不同流派之间的交流,而这也是诸家令牌的由来。”

“只要有了令牌,就可以证明你是这个流派的核心成员,如果你出事,凡是这个门派的人,几乎都会伸以援手。”

“这令牌能有这么大的能量?”

秦吏把玩着手里的令牌,丝毫想象不到。

要不是要拿着令牌去领做好的袖箭,他估计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你啊,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这幅令牌抢破了头。”

要不是白起自己也有一块,他真怀疑自己看着秦吏这幅不在意会动手揍他一顿。

“不就一副令牌吗,为什么能有那么多的人抢着要?”

“它的妙用多着呢,以后你就知道了。”

“七国之间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曾在各大流派求学过,它的作用只会比你想象的大。”

“那师父呢?在哪门哪派求学?”

秦吏看着白起的样子,不难猜出他手里也有一块,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白起在腰间摸索了一阵,从腰间解下令牌。

与秦吏的不同,白起的令牌似乎饱经蚕食,上面已经被厚厚的血污覆盖了一层,尽管如此,刻在令牌上的大字依旧深刻。

“善战非好战,杀人实救人。”

“这是兵家?”

白起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秦吏会询问他,没想到竟然一下子猜了出来。

“是兵家。”

“你怎么知道?”

秦吏不好意思说猜的,于是随口编了个理由。

主要是这句话除了兵家之外,他也想不到别的流派有什么可以符合的。

毕竟特征都这么明显了,善战者,除了学习兵法的,还能有什么。

好在白起也没有在意,他只是让秦吏收好令牌,说不定以后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发挥作用。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自己捡到宝了,秦吏总会在一些地方给他惊喜。

出了秦吏的房门,白起看着漫天星光,竟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悠悠苍天,何幸于我。

.......

翌日一早,秦吏便早早的起床,打起了强身健体拳。

这是他之前的师傅交给他的,虽然没有什么实战价值,不过用来强身健体已是够用。

“嗬!”

秦吏每做一个动作,都会发出一声爆喝,而隐藏在爆喝下的,是他的拳风。能让白起惊叹的巨力,哪怕只是随便做的动作,已经足以产生呼啸的风声。

夏季刚刚过去,空气里面还残留着燥热的气息,秦吏刚打完一便强身拳,身体已经大汗淋漓。

而白起就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看着秦吏在院子里挥汗如雨。

“老头子,你也不让他休息两天再说。”

魏澜看着秦吏,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尤其是在知道秦吏刚刚二九,甚至还没有加冠之后,她看向秦吏的眼中总是带着几分滤镜,像是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不着急休息,等他多打几遍,让我看看他的筋骨再说。”

魏澜翻了个白眼,知道白起是不接她的话茬,索性起身去了厨房,她不会干涉白起的决定,但是可以在别的地方多弥补一下秦吏。

白起一边呷着茶水,一边看着秦吏练拳,这一看就是一上午。

魏澜对此很无语,要不是自己叫他们吃饭,她都怀疑这爷俩,一个能练到晚上,一个能看到晚上。

而白起看了一上午的评价,只有两个字。

“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