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杀手雄带着三名伙计闯入小黑屋。
后面一人把门关好。
小黑屋内---
李崇九似乎吓了一跳,看到这么多人闯进来,忍不住道:“你们是谁?荣哥呢?”
“荣哥?荣哥他叫我们几个过来伺候你!”杀手雄握握沙包大拳头,指关节啪啪响。
李崇九假装恐惧,后退一步,“我可是警察,你怎么敢---”
“嘎嘎,不好意思,我们也都是警察!”
“哦,我明白了。”李崇九做恍然大悟状,“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想要---”
“想要怎样?”杀手雄本来还有些忌惮李崇九高达身材,一米八七,和自己有的一比,没想到李崇九模样却这么怂,他立马认定对方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不是啊,你们一定搞错,我和荣哥可是好朋友,”李崇九道,“刚才你们也看到,我和他手牵手---”
“手牵手就是朋友?嘎嘎,话你知,就是荣哥叫我们来这里招待你的!”
“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现在老子就请你吃顿饱的!”杀手雄说完一个箭步冲去。
“雄哥加油!”
“雄哥灭了他!”
三人欢呼。
杀手雄看着手足无措的李崇九,心中更加笃定对方就是个废物。
他嗜血!
他好斗!
难得今天有人当沙包!
“求求你,雄哥!饶了我吧!”李崇九摆着手,大声叫着求饶。
……
叫声传到外面,花仔荣摇头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这个扑街仔!嘎嘎!”
走廊其他人对着小黑屋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在里面受刑?”
“是啊,叫得这么凄惨,看起来状况一定很严重!”
“哎,可怜的家伙!”
众人纷纷摇头。
这座小黑屋是警署有名的死亡小屋,不管任何人都是走着进去,躺着出来。
……
小黑屋内---
杀手雄面对李崇九的求饶,亢奋的浑身都硬了。
不过最硬的还是拳头!
他加大力道,一拳砸出!
就在杀手雄认定可以一拳搞掂,把李崇九俊脸砸个稀巴烂时,李崇九居然很漂亮的闪了一下,同时转身一个后摆肘!
砰!
准确无误地击打在杀手雄后脑勺上。
扑!
一声脆响.号称打遍九龙无敌手,拳脚双绝五邑黄飞鸿的杀手雄直接趴地不起。
怎么可能?!
同就在三人发呆时----
却见李崇九很是惬意地从怀里摸出指虎套上,朝他们嗜血地舔舔舌头:“讲真,我最钟意人少欺负人多!”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来的时候压根没预料到这种情况。有杀手雄坐镇怕什么?所以连个木棍都没带。
没等他们发话---
李崇九狞笑着,戴好虎指冲来,嘴里只吐一个字:“死!”
……
杀手雄趴在地上迷迷糊糊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击打声。
他以前玩人肉沙包就都是这种声音。
他翻过身,努力地摇摇头,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一道猛虎般身影在小黑屋横冲直撞。
自己带来的三位伙计遭受黑影无情痛击,嘭嘭嘭,拳拳到肉,惨叫声不绝于耳。
杀手雄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恐惧。
很快,三人扑街在地,那个猛虎身影朝他走来。
杀手雄挪动屁股,努力后退,一缕光线打在猛虎身影上,却是李崇九。
李崇九擦拭着拳头上沾满鲜血的虎指,朝杀手雄阴森一笑:“轮到你了!雄哥!你不是要喂饱我吗?现在我好饿,好饥渴的!”
“不!不要!你不是人,你是怪物!”杀手雄跟个娘们似的不住后退。
李崇九步步紧逼,目光阴森,就像猛虎盯住猎物。
杀手雄顾不了许多,扭过头趴在地上,朝着门口拼命爬去。
……
小黑屋外面---
花仔荣靠在墙上美滋滋地抽着香烟。
屋子里面传来噼里啪啦声。
比平时动静大了一倍。
花仔荣听得很过瘾,抖着腿道:“草,搞这么大动静,看起来杀手雄这几天拳没白练!早知就让他一人搞掂!”
这时---
咣!
小黑屋门打开---
杀手雄半拉身子爬出来,眼神哀求,伸手朝他道:“救,救我!”
没等说完---
哧!
他又被人拉进小黑屋。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花仔荣惊讶的香烟都快掉裤裆上,他使劲儿揉揉眼,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什么事情---
蓬!
杀手雄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出!
背着门板,轰然落地。
杀手雄模样凄惨到爆,鼻青脸肿,连他老母都认不出。
走廊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
那是……杀手雄?
我们九龙警署最能打那位?
发生了什么?
啪啪啪。
李崇九从小黑屋迈步走出,径直走向一脸懵逼状态花仔荣。
花仔荣嘴里叼着烟,瞳孔放大,浑身发软,望着李崇九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李崇九走到他面前,从他嘴里取下香烟,咬到自己嘴里抽了一口,喷在花仔荣脸上,嘴角翘起一个邪恶弧度:“荣哥,多谢款待!现在麻烦你同我走一趟!”
不等花仔荣回答,李崇九采住他头发,用力狠压,同时扬起铁膝---
嘭!
撞上!
……
探长办公室---
张荣锦舒服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手指在座椅扶手打着拍子,听着收音机传来的粤曲《游园惊梦》---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蘼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这几天,他从未睡过好觉,也从未这样舒服过,等会儿干儿子花仔荣传来好消息的话,他会更舒服。
这时---
咚咚咚!
沉重脚步声。
震得放在桌子上茶杯叮叮响,茶水飞溅。
张荣锦猛地睁眼---
与此同时---
哐!
办公室房门被人撞开。
花仔荣像麻袋一样被人丢在地上。
“干爹!救,救我!”花仔荣趴在地上,抬起头,鼻梁骨断裂,牙齿也豁掉一块儿,脸上流着血,模样凄惨。
张荣锦腾地起身,惊讶地望着干儿子:“怎会这样?”
李崇九从外面大踏步进来朝张荣锦一抱拳:“多谢荣哥款待,本人知书达理,所以按照礼法帮他做了场马杀鸡!”再一指地上花仔荣:“如此程度,你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