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3月25日,WSK欧罗巴系列赛第二站拉开序幕。
吴轼和维斯塔潘一到赛场就注意到了363号车手,那位来自联合王国的泰国人。
“我怀疑上一站的记者收了他的钱。”吴轼突然说道。
“为什么?”潘子看来。
“不然那么多车手,为什么单给我们强调他很厉害。”吴轼道。
“你会紧张吗?”潘子问道。
“应该不会吧,为什么问这个?”吴轼反问。
“因为如果记者收了钱来强调他很厉害,只可能是为了让你比赛更紧张,更想要推到极限,然后等你失误退赛即可。”潘子认真说道。
“还有这种盘外招?”
“我父......”
“咳咳!”乔斯雄厚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他说道:“马上要比赛了,还在这说什么,还不快去准备!”
两人被赶上卡丁车。
吴轼也摸不准阿尔本的实力,所以并没有先出站,而是排在队尾,准备看看这位被推崇的车手的真实速度。
但维斯塔潘可没有想那么多,他采用和之前一样的习惯,排在前排,这样可以有干净的赛道。
在热身之后他就迅速开始了飞驰,他对这条赛道非常熟悉,过了最后一弯驶入发车格后,油门开度最大,而后车辆慢慢靠右,在一号假弯前来到右边线,几乎不用松油门过掉一号弯。
过弯后,很快就要稍微减速开始入弯,这个大弧度弯道并非延续的曲线而是有着两个不太清晰的拐点,在这里的处理会影响到后方小直道的圈速。
维斯塔潘则完全和行车线吻合,保持着高速驶入直道,再轻松过掉下一个直角弯。
簌簌!
整个行车过程流畅自如,仿佛书画大师挥动墨毫在极好的宣纸上运笔,浑然天成。
乔斯看着自己儿子的跑法,不禁点点头,没有过多的修正方向盘,这意味着对赛车的极致掌控,能够尽量减少时间的损失。
唰!
43.551。
一圈过后,成绩出现在显示屏上。
“好快!”
“天呐!他是怎么做到的?”
在圈速榜上一堆45、46乃至于50几秒到一分钟的成绩中,这个圈速着实惊艳众人。
吴轼因为压车在后方,此时刚刚转过倒数第二个发卡弯,他瞟了眼成绩榜,没看到阿尔本的,却发现了潘子的。
不是,你怎么跑进43的?
好了,现在不管阿尔本怎么跑,跑多快都跟他没关系了,因为不拿出全力,是无法稳定跑得更快的,他几乎是瞬间进入状态。
簌簌!
油门几乎踩入油箱,在进入最后一个发卡弯时又猛然制动,当速度快降低到最高入弯时速时,刹车几乎是立即松完,微微滑行后,带着油门进弯。
一连串看似重复的多余操作,实际上是在极限利用车轮的抓地力,争取让出弯时速度达到最快!
嗡!
发卡弯一过,卡丁车借助着慢进快出的优势,提速非常迅猛,在来到方格线的时候,尾速已经比正常要快上一点点。
虽然车速很快到达极速,但这多快出来的几公里尾速已经取得了千分之一秒的优势,而赛车,就是要累积这些优势,直到获胜。
这种优势肉眼完全无法察觉,只有探测设备能够算出。
唰!
吴轼很快来到一号弯,几乎和潘子一样的入弯,不对,是潘子和他的入弯几乎一样。
这个弯道将就慢入快出,而吴轼对其的改良则是让这个慢入也稍微变快,彼此压榨圈速。
卡丁车在极限状况下,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吱呀的轮胎声和刹车盘的摩擦声非常刺耳,但与声音的挣扎不同,车体过弯整体丝滑流畅,像是滑移着克服了重心偏向。
簌!
47.518。①
这是阿尔本的成绩,好像拉了坨大的。
簌簌!
又是几辆车冲过线。
44.872。
58.120。
45.824。
几辆车相继过线,有成绩快的,也有慢的。
但在没有接近44头的圈速。
“维斯塔潘,乔斯那孩子,确实很会跑车,今年第一年就能跑出这个圈速。”一名车队领队感慨完,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开口,疑惑看去。
“还有个家伙比他更快。”
“怎么会?”
“上一站你没来吗?”
“有些事情没来,你的意思是上一站的获胜者会更快?兄弟,一场比赛的胜利不意味着什么,你看了这么多年的卡丁车应该知道,几乎没有卡丁车手能够统治比赛,或许那位胜利者只是上一站失误少些......”
簌!
吴轼过线,成绩出现。
41.081。②
说话人僵直哑口,张着的嘴好一会儿才闭上,酝酿了会情绪说道:“他的车子有问题吧?”
“上一站也有人这么认为。”领队想点烟,碍于公共场所只能拿着烟在食指和无名指只是摩挲。
赛场上出现短暂的安静,而后吵闹声像是爆炸一样炸了出来,场面喧嚣。
“太强了。”一位带着墨镜的观赛者喃喃道,在他身边站着位米白色头发的女性,正是玛蒂娜。
“怎么样?如果他保持这个状态下去,能够给他一个16年的席位吗?”玛蒂娜挑眉。
“你的意思是,在他18岁那年就去让他开F1?这太疯狂了。”墨镜人摇摇头。
“你们这谈不拢,我会去寻找其余车队,不管是红牛还是梅奔,想必都更乐意将他纳入青训。”
玛蒂娜笑了笑,越是历史悠久的庞大机构,决策保守惯性越大,要不是她是拉法的人,根本不会这样提前联系车队那边。
“咳,你知道,这是卡丁车,不是方程式赛事,再天才的卡丁车车手,也不一定能够适应方程式。其次我不是领队,也不是BOSS,我只能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带回去报告,我无法承诺F1席位,但我可以保证进入拉法赛车学院的机会。”
“好吧,希望在他进入低级别方程式继续展露天赋的时候,你们能够给出个有吸引力的方案。”玛蒂娜说完,离开了赛场。
吴轼走下赛场的时候,头还有些发昏,卡丁车这么小个车身进行完全性的感知都如此消耗体力,那么更大型的开轮式赛车呢?他会不会跑不完一圈,就因为脑力衰竭挂了。
“吴轼!你是怎么做到的?!!!”乔斯一把抓住他双臂。
“等等先生!他需要先进行称重!”一旁的工作人员喊道。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乔斯道歉,这确实是个很不妥的行为,说不定会直接让吴轼本次成绩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