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新知县到任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2118字
- 2025-04-17 00:10:31
武松正思虑使个甚手段,以助大家酒兴,忽然一骑自关门前下马,言称有要事来报。
守关士卒放下吊桥,那探子在武松跟前下马,道:“禀县尉,信任知县相公已到,知县相公差小的唤县尉回去。”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武松查验书扎印信,回头对三人道:“如今七八百匹好马,我都放在了祝家庄,训练骑兵一事,望大哥时时放在心上。这新来的知县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相与的,说不得要做好随时起事的准备。”
说起正事,智深严肃许多,“洒家原也看过西夏的铁鹞子,人人骑良马,着重甲,刺斫不入,用钩索绞联于马上,虽死不坠于地。前几日听二郎提起轻重骑兵,洒家便想到了他们。只是训练之法,洒家也不通,说不得硬着头皮先练一练。”
武松颔首,“原不必练得和他们一样,选身强力壮者三五百人,先练骑术,再练进退行至,后练马上厮杀,最后练骑射,只要三分像骑兵,便也胜过如今的禁军许多了。”
扈三娘道:“奴家骑术也还使得,虽未上过战阵,只教授骑术,倒还难不住我。”
扈三娘倒也没觉得造反就是如何不可接受的事情。反而因为一身本事有了用武之地,生出了几分快意。
况且如今一家都在祝家庄住着,周围兵马全是武松亲信,她一个女子除了随波逐流,还能有什么法子?
嘱咐罢,武松和李助打马望县城而去。到得城外,早望见马直站在路口迎候。
他将二人迎入酒肆,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新来的知县叫陈继祖,曾任长水县县丞,在任期间,十分贪酷虐民,走的是太尉高俅门路,这才外放了一任知县。”
武松看罢,将信纸用火折子点燃烧了,问道:“从何处打探来的消息?”
“有长水过来的行商郑文业,他与陈继祖打过几回交道,深知他的底细。”
武松吩咐道:“试着与那郑文业多接触接触,看看这个陈继祖可有什么把柄。”
“小的省得。”
武松与李助并辔而行,脸色有几分凝重,“这人走的是高俅的门路,我们若是将他得罪狠了,只怕依高俅那护短的性子,必将除我们而后快啊。”
李助沉思片刻,道:“我们做了许多大事,只要这些当官的不是瞎子、聋子,稍一打听也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可这大宋的官啊,只要不是打上门去,有银子开路,他们就会装做看不见,听不见。
我倒是不怕他贪,就怕他不贪。要多少银子,我们就给多少银子,如今阳谷县哪个还有主公钱多?”
武松也被最后一句话逗笑了,“我竟不知我现在有多少钱。”
“若不造反,十辈子也够花销了。主公还要造反吗?”
武松哈哈一笑,“就是那赵官家将国库都搬给我,我也要将他拉下马来。”
“驾!”
“驾!”
二人进城之后,李助自回武松府邸公干,武松整理巾帻,自入县衙拜见新任知县相公。
“阳谷县县尉武松,拜见知县陈相公。”
武松一入大堂,便对知县揖礼参拜。
左右县丞、主簿、都头等同僚,都对武松或点头至意,或拱手为礼。
那陈继祖看到众人对武松如此敬畏,不由仔细打量起武松来。
见他相貌堂堂,威势赫赫,点了点头,暗道:“倒像个人物,要是能为我所用,给他几分体面又如何。”
“武县尉可来迟了,坐吧。今日本县履新,一概县务俱都不甚明了,你们依着以前故事先办着,切不可荒疏了公务。”
众人齐齐拱手称是。
知县又不软不硬地敲打了几句,便宣布散堂。
武松与县丞对视一眼,均道:“相公上任,我等僚属齐沐恩德。特在狮子楼略备薄酒一杯,为相公接风洗尘,还望相公务必赏光。”
陈继祖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我也不忍拂了你们的好意。”
说罢步入后堂。
知县走后,众人都来向武松贺喜。
“听说武县尉大发神威,仅凭三百兵马就打退了三千梁山贼寇,当真可喜可贺。”
“还不止,武县尉单枪匹马闯关杀将,无人是其一合之敌啊。”
“唉,就是可惜祝家庄万万贯家财都被梁山贼寇夺了去……”
众人之所以如此说,一是因为武松早做好了结案文书,算是将事情给定了性,又让马直等人在酒肆茶楼将这一套说辞翻来覆去的说与人听。
眼下众口一词,哪怕县衙诸人都知道其中有鬼,凭武松如今威势,哪个会去触他霉头?顶多心里羡慕武松又发了一笔横财。
而且武松是惯会做人的,说几句好话,说不得就能得些好处。
果然,武松听到众人恭维之言后,团团一揖,笑道:“都是仰仗将士用命,诸位同僚同心同德。此番获胜,除去抚恤士卒百姓外,还是剩余了一些缴获,稍候我便让人与众位分上一分。”
县衙诸人人人喜笑颜开,一时间对武松更是谀词如潮。
好容易从同僚处脱身,武松终于松了一口气,让他与众人虚与委蛇,还不如让他上阵厮杀痛快。
好闷热天气,等武松回到家中,身上已没有一处干爽处。汲了几桶井水,兜头浇了下去,擦干水渍之后,换上一套青色常服,裹了巾帻,歇了半日,到黄昏时分便出门赴那新知县的接风之宴。
等武松到了狮子楼,已来了好些当地名流仕宦。那东家拆了雅间间壁,打通了,摆上七八桌,倒也宽敞雅致。
知县还未到,武松被同僚拥至主桌坐下。
却见桌上水盆中浸着浮瓜沉李,又有调冰雪藕避暑。
少顷陈知县缓步上楼,言笑晏晏,众人纷纷上前见礼。县衙众人请他上首坐了,佳肴流水般端了上来。
酒宴过半,少不得众人都送上了贽见之礼,知县身边管事光接礼物都应接不暇,直把狮子楼一个隔间塞得满满当当。
一时酒席撤下,桌上摆上新鲜瓜果,东家在二楼中央辟了一块地,摆了两张座,一个桌案,众人围坐四周。
一老汉领着一名女子怀抱拿着诸般乐器,款款走到中央,那女子挽着单髻,一袭葱白襦裙,明眸皓齿,身段风流,还未开口,先把陈知县眼睛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