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目无上官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2202字
- 2025-04-20 00:02:51
欧鹏神情一黯,“是啊,是我见事不明,这个鸟世道就应该反他娘的。”
李助捋须微笑,他造反意志之坚,与公孙胜、武松差相仿佛。
是夜三人大醉,言必称造反。
及至翌日天明,李助将欧鹏、马麟送至祝家庄。陶宗旺仍回金山村筑城。蒋敬回黄门山召集旧部。
武松蒙知县相公相召来至县衙后堂。
只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正烦躁时,珠帘掀开,一阵香风飘来,武松抬起头,就见白秀英轻移莲步,款摆柳腰,笑着向他走来。
武松皱着眉头,站起来拱了拱手,目光看向珠帘之后。
“武县尉不用看了,知县去赴宴了。”
“既如此,武松告辞。”
“站住!”白秀英收敛笑容,快走几步拦住了武松去路,“武县尉若是现在就走,奴家便喊你轻薄奴家。”
武松坐了下去,嗤笑道:“你待怎样?”
“你若饮了奴家这口茶,奴家就放你走。”那妇人从桌案之上端起武松喝过的茶,微张檀口含了一口,朝着武松慢慢渡了过去。
她身子前倾,胸前那对利器颤颤悠悠,仿佛要破衣而出。
武松看她凑到眼前的那张俏脸,忍不住冷哼一声,霍的站起,用手一推,将她推倒在地。
白秀英俏脸寒霜,冷笑道:“三间屋子两头住——谁也瞒不了谁。武县尉自以为正人君子,你与你那风骚嫂嫂的事又怎么说?”
本已踏出后堂的武松豁然转身,额头上青筋直跳,一把揪住那妇人衣领,“哪个长舌妇背后嚼舌根,凭空侮人清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初住在紫石街的时候,你们之间的勾当可瞒不住人。”
武松强压怒火,一把将其掷在地上,只跌得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对武某的事情倒是上心。”
那妇人疼得泪珠儿在眼眶里打转,当真是又羞又怒。她自艺成以来,哪个男人见了她不是色授魂与?何曾见过武松这般粗鲁的。
这段时日她撺掇着知县从武松哪里讹诈了四五千两银子,可知县竟然是个一毛不拔的,就赏了几十两银子给她,这让她如何甘心。
是以今日她趁着知县赴宴,使了一番手段叫那门子假传知县口信,哄骗武松来此,原本是想与武松做成好事,也好直接得些好处。
哪里想到竟受了这般折辱?越想越气就更加口不择言起来。
白秀英豁出去了,一把解开胸前亵衣,露出白晃晃一片来,含恨道:“我竟不知,我哪里比不上你那嫂嫂!”
瞧见她晃晃悠悠走将过来,武松眼露凶光,“我若一拳打死了你,你又没有必死的罪过。可若一再咄咄相逼,莫怪武松无情!”
说罢一拳拍在桌案上,将那桌子拍得粉碎。
那妇人吓得呆了。
武松道:“穿好衣服,坐下说话。”
白秀英哆哆嗦嗦掩了衣服,小心翼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你做这许多事无非求财。我便给你指条明路。”
“武……县尉……请说,奴家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妇人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武松也不去管她,只问:“何人跟你嚼的舌头?”
“紫石街的王干娘……”
“果然是那搬弄是非的老货!”武松心里暗恨,先默默记下了。
“你与知县商量了什么手段来对付武某?”
“只等将你吃干抹尽了,再治你一个勾结贼寇之罪。”
武松将一双虎目瞪过去,吓得白秀英一缩脖子,“奴家哪有这般能耐?都是知县相公一人所为……”
武松站起身,缓缓说道:“我指给你一条活路。”
“奴家愚钝,请县尉明示。”
“我今日可当无事发生。知县相公以后但凡有对我不利的举动,你叫你老爹来告诉我。事成之后我送你父女一千两银子。”
说罢武松扬长而去。
直待武松走了许久,那妇人才回过神来。心里想着一千两的报酬,不觉心儿突突乱撞起来。
她小心翼翼将武松拍烂的桌案收拾了,强忍身上伤痛,真当无事发生一般。
陈知县回来,也没从她身上察觉出什么异常来。
那妇人曲意逢迎,直把陈知县哄得身子都酥了半边。
“我的儿,你真是个喂不饱的小人儿……”
“还不是相公撩拨奴家……”
……
武松出了县衙后堂,径到公廨来找鲁千里。
“紫石街开茶坊的王婆,你去将她抓来。”
鲁千里诧异,“什么罪过?”
“依大宋律令:凡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者,皆杖一百,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杖一百,徒三年。……若假以乞养过房为名,买良家子女转卖者,罪亦如之。”
本来这种律令属于民不举官不究,可那王婆既然恶了武松,又来找死,那就前仇旧恨一起报了。
鲁千里这就要去,武松又道:“和行刑的弟兄们说,一百杖若打不死,他就不要当这份差事了。”
不多时,鲁千里便将那婆子擒了来,奏请知县升堂。
那知县相公正在后堂高乐,无奈升堂,只见一个婆子在那大呼小叫,又无苦主。
当时便恼了,“鲁都头,到底苦主何人?状告这婆子何事?”
鲁千里禀道:“县尉查明,这婆子假以乞养过房为名,买良家子女转卖。请知县相公依律判罚。”
那婆子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仗着手脚收拾得干净,顿时哭天抢地,大叫起冤枉来。
陈知县冷冷地瞧着鲁千里,冷笑道:“武县尉可有苦主诉状?”
鲁千里目不斜视,“县尉说为民做主之事,无须等苦主来告。三木之下必有口供。”
陈知县气得想把桌子都掀了,他现在才知道,整个县衙人人都只认武松,居然将他当做了一个摆设。
好不容易压下心头怒火,权衡了一番利弊,淡淡地说道:“既如此,左右行刑吧。”
两个衙役当即上前,将那婆子按住,一个衙役上前举杖便打。
那婆子唬得魂儿都丢了,开始满嘴胡说八道。
“青天大老爷,老身冤枉啊!是武县尉恶了婆子,故意栽赃陷害啊……”
“暂停行刑。”陈知县问道:“你因何事恶了县尉?”
“老身说……老身什么都说……是西门大官人看上了县尉的嫂嫂,要老身出主意将那娘子弄到手……可老身没有答应啊……县尉呢?武县尉!你千万要相信老身啊……”
鲁千里眉头一皱,上前就是两拳将那婆子打得满嘴是血,牙都打掉了几颗。
“大胆!鲁千里你目无上官,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