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梁山来人
- 水浒之我乃人间太岁神
- 半囚居主人
- 2193字
- 2025-04-09 03:41:37
公孙胜将一切看在眼里,越看越不明白,“这武二郎是步兵都头,养这么多马意欲何为?”
寻思良久,心里慢慢有了一丝明悟。
武松最近很忙,每天都在金山村和阳谷县之间穿梭,早上要去县治点卯,到了晌午要回千里家里帮手。
好在有了踏雪,二十余里的路程,眨眼就到。
停灵七日,总算到了发丧的日子。
众乡邻齐到,将鲁百里的棺材抬到了景阳冈上埋葬。那个他与武松初次相识的地方。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正所谓白首如新,倾盖如故。与百里他们兄弟初相识时,武松还有些学宋江广交豪杰的意思,可现在立于百里墓前,武松才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学不来别人。
他是那种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便对他交出十分心的性子。这种豪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怎么也学不会凉薄。
“都头在想什么?”
公孙胜一直没走,鲁百里的地穴还是他勘定的。说是“明堂如掌心,富贵斗量金”,以后鲁家后人,定然富可敌国。简单几句话骗走了千里十两银子。
“我在想梁山好汉什么时候会来。”
公孙胜眼睛眯了眯,算算脚程应该就在这两天。
“梁山并无意与都头为敌。我们做的是劫富济贫的勾当。”
“嗯。”武松点了点头,难得的没有反驳。
公孙胜欲言又止,犹豫半天说道:“都头如此英雄,难道就甘心埋没此处?”
“当今朝廷君昏臣奸,外有虎狼环伺,内有豪杰并起,正是英雄用武之时。都头就没想过有一番作为?”
武松饶有兴致地瞟了公孙胜一眼,戏谑道:“先生拿这话跟晁天王说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诶……”公孙胜似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作一叹。
他记得当时山寨头领一起喝酒,酒过三巡,他豪气顿生,对众兄弟道:“如今山寨上下共计两千一百三十六人,战马两百余匹,大,小战船百余艘……两三年内休养生息,招兵买马,定可凑齐十万之众,杀上东京,再造乾坤……”
当时一众头领哈哈大笑,都当他是疯了。就连他一直敬重的晁天王,也是一般哄笑,“一清先生醉得不轻……都是自家兄弟,大家喝酒……喝酒……”
这件事始终是公孙胜心里的一根刺,梁山虽众,竟无一个志同道合之人。而武松虽与众人素不相识,却仿佛在场目睹一般,竟将梁山众位兄弟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当真匪夷所思。
“那都头养人望、蓄马匹意欲何为?”
武松遥指北方,“北灭辽国,南歼大宋!”
八个字掷地有声,震得公孙胜哑口无言。
等他回过神来,那道身影早已拍马下山,只剩景阳冈上北风吹得松林猎猎作响。
回到鲁千里家中,灵堂已撤,乡民们早就各回各家。家里早已恢复往日宁静。
千里除了孝服,在屋后整理出了一块平地,准备搭建马棚。
这几日因为家中办理丧事,遂将二十几匹马分散到了乡民家中饲养。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丧事已毕,他便想早些建起马圈,将马儿全部牵回来养。
养马是个精细活,一天需要多少草料,多少精料都是有讲究的。况且马儿也不能总是圈养,还得经常拉出去溜溜,不然再好的战马也给养废了。
对于养马,武松只知道个大概,其中细节处就不甚明了。乡民也没有饲养战马经验,少不得还得打听打听,招募几个马夫过来。
在马上吩咐千里几句,武松也不停留,直奔县治而去。
如今武松骑术大有长进,纵马驰骋时,还可以分心二用,观赏沿途风景。
但见沿路少有行人,四野茫茫。路面上残雪消融,与淤泥混在一块,互相侵染。马蹄踏在上面,残雪裹挟着淤泥向四周飞溅。
北风呼啸扑来,武松非但没有感到寒意,反而有一种纵马的快意。
忽听得马蹄哒哒,武松抬眼望去,两骑迎面而来,转眼间便与他错马而过。
只一眼,武松就看清了两人都是旧时相识。当先一条大汉,颌下一部虎须,正是梁山泊之主——托塔天王晁盖;身后一骑,坐着的正是原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
三人交错而过时,马上相看,晁盖、林冲心中俱是一凛:这马上之人神威凛凛,没想到小小阳谷县竟然有这般人物。
晁盖连忙勒转马,在马上大呼:“壮士且住!”
武松本不欲此时与他们结识,听到呼唤只能住了马,拱手道:“有何见教!”
晁盖打马向前,笑道:“在下晁盖,敢问尊驾是谁?”
“不劳阁下动问,在下姓武名松,是本县的步兵都头。”
晁盖皱眉思索,“此人这般人物,江湖上怎么没听过此人名讳?”细想了一会儿,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林冲心中一动,忙问:“可是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猛虎的武二郎么?”
“正是在下。阁下是……”
“在下林冲。”
“是了。”晁盖猛然顿悟,顿起结交之心,“近来时常听人说起武二郎,差点当面错过。”
三人下马,道旁相见。
武松佯问道:“两位可是来寻一清先生的吗?”
晁盖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将事情说了,“正是!接到一清先生书信,我们昼夜兼程。本来昨日就到了,可到了戊己山才知道山贼已被官兵剿了,又四处打听一清先生下落,上午才知道他在金山村落脚,我们这才准备去与他汇合。”
“一清先生这几日正是与我在一起。相逢即是有缘,两位且随我回城,我叫衙役唤一清先生过来同聚。”
说罢看了看林冲脸上的刺青,又道:“入了城,兄长这脸上的金印还须遮掩一二,免生祸端。”
“早有准备。”林冲取出一贴膏药贴于脸上,那模样十分滑稽。
三人相视大笑,齐齐翻身上马,风驰电掣一般驰向城内。
武都头与人结交,不看来人出身来历,只看这人是不是对自己言语恭敬。
“想来好笑,自己也算预知未来了,可这性子却总改不过来,只怕将来要吃大亏哟。”
“我倒不怕别人与我翻脸,就怕得人好处。真敬佩宋江那厮,他与三教九流都能坐而论道,哪怕对面坐的是王英那样的卑鄙小人,他同样言笑晏晏,礼数周到。”
“可谁若与他为敌,心狠手黑起来,又能毫不顾及往日情面。看来比起他来,我还差得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