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笔记本和光碟,发现笔记本上面落满了灰尘,光碟存放在盒子里倒是完好无损。
这两样东西上面都贴了同一个标签:001。
“刘叔的床底怎么藏着这些奇怪的东西,不管了,趁着现在马小三不在,你赶紧把它们都藏起来,别让马小三看见了。”
我这里面大概能猜到这里面藏着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不然刘叔也不会当做宝贝一样贴在下面。
崔秀秀立刻反应过来,夺过了我手里的笔记本和光碟,塞进了自己随身带的手提包里。
“老马,你怎么还带着别人在老刘的房间呢?这房间公司都不打算要了。”
一个略微沧桑的声音传了过来,随后就是马小三略微惊讶的声音。
“怎么可能会不打算要了呢?就这么一小间屋子难不成还能拆了它不成?”
“哎呀,不是,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不是,只是这一座房子,我们这一片的屋子都要拆了,公司打算给我们办理新的拆迁房!”
这在我和崔秀秀的意料之中,我们在刚来的时候就觉得这房子太过于破旧。
而且风水似乎不太好,听刘叔之前和我们说过,他们公司的状况每况愈下,大概能够猜得到究竟是什么情况。
“只是可惜老刘没赶上,不过就算赶上了也没用,他的身体早晚得不行,唉!”
两个人看起来并没有立刻进屋的打算,而是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推手联盟推了我一把,我看着掀开了床垫反应了过来,连忙将床垫重新盖了上去,遮住了那邪门的图案。
“再找找还有什么东西要找的,我估计老刘的屋子重要的东西就这两个了,不然他也不会藏的这么严实!”
我冲着崔秀秀摇了摇头,二人顺手从桌上拿了一些小纪念品,就全当做是给老刘留个念想,这才出了门,迎上了马小三。
马小三看见我们手里的零零碎碎的东西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上去把门给锁了。
“你们就留这么多了?”马小三一边锁门一边问着。
我寻思着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是想让我们再多拿点儿的意思,也就点了点头,跟着一起离开了。
马小三说他过两天会把老刘的遗物都清理干净,然后给他一把火烧,毕竟尘归尘土归土。
我和崔秀秀自然不会有意见,二人像做贼一样,死死地盯着那个手提包,急匆匆的回到了老赵家。
老赵还在后院做着衣服,听见我们的动静也并没有回头看,极为专注,我们也不敢多打扰。
小翠告诉我们说,在我们离开的时候,有好几位贵妇亲自上门让老赵做旗袍,说是店里新出的一批旗袍的款式,十分讨人喜欢。
这一点崔秀秀倒是能够作证,她爱不释手的将店里新挂出来的旗袍摸了又摸,最后依依不舍的放了下来。
“秀儿,你要是想做的话,就让老赵有空给你做一下,反正也耽误不了他多少工夫。”
崔秀秀慢慢的摇了摇头,又摸了摸那旗袍的布料,将布料放下了。
“那光碟和笔记本怎么办?”等我们二人行至后院,厕所把我拉到一处偏僻的地方,小声的问道。
我想起老赵那房间,有一台老式的CD机,这光碟看起来说不定还能用。
笔记本的话就好办的多,趁着没人的时候我跟厕所研究研究就行了。
正好现在小翠在前台招揽着客人,老赵在后厢房做这衣服,没人管咱俩。
我就拖着崔秀秀去了老赵的房间,两个人一个负责放风,一个偷偷摸摸的鼓捣着CD机,运气还算好,拍两下这玩意儿就工作了。
我将光碟放了进去,打开了电视。
二十四寸的老式电视闪烁了两下雪花,很快浮出了画面。
看着画质十分模糊,但是看角度似乎是躲在某个角落的监控录像。
我有些不解,为什么老天要把这么一段监控录像藏的这么深?难道是有什么玄机吗?
电视上的雪花又闪了两下,我接着往下看,希望能够看出一些门道来。
监控录像对着的是一个角落,角落的左边是一扇铁门,角落的右边是一座小房子。
我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又会是哪里。
恰好这个时候崔秀秀发现外面没有人,她就将老赵的房间门反锁,跟着我一起躲到了这电视机面前。
这丫头记性好,就看了一眼,顿时想了起来。
“你忘记了,我们当时找到刘叔的时候,他在孤儿院中间那个房子最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里,上面不是还摆着四具尸体吗?”
摄像头对准的就是这个房间。
可是那不过就是一个房间,能有多么玄妙的事情?
紧接着我就看见了惊悚的一幕。
一个成年女人,看起来像是幼儿园的护工,走进了这座房间里,随后尖叫着跑了出来。
我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我看见了身后跟着一起出来的东西。
是一个小孩子,准确来说又不像是一个小孩子,因为他的肢体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扭着。
看起来就好像会被人折断了双臂,一瘸一拐的从房间里面追了出来。
崔秀秀有些紧张的捏紧了我的衣角,我分神了一下余光,很快又专注到电视机上的画面。
监控录像到此并没有结束,那个小孩子追出来之后,房间里面又跟着出来了一个人。
是张大力!
他看起来像是在打电话,低声下气的,头不断的点着,像一条哈巴狗。
我厌恶的移开了视线,却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静静地站在门口,像一座雕像一样,随后抬起头来慢慢的盯着监控录像。
即便隔了这么久,我依然感觉到毛骨悚然,因为我感觉那视线仿佛有了实体,直接落在了我身上。
“我去!这也太吓人了吧!”监控画面到此结束,电视重新成了一片雪花,我和崔秀秀同时被吓了一跳。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我们二人谁都没有开口,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