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次试探

【维拉·埃兰】

【基础能力值】：

统御：E

武力：E

智谋：E

政务：B

【拓展能力值】：

枪兵：F

弓兵：F

骑兵：F

海军：F

枪炮：F

攻城：F

守城：F

算术：B

口才：F

礼仪：A

学识：A

耕作：C

工艺：F

贸易：B

人望：D

罗彦表面平静，心中却已经翻起了惊涛骇浪。

女巫？！

怎么会有“女巫”这种东西？

不，不对……他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从未见过任何魔法、神迹。

所有的一切，全都带着朴素的现实色彩，哪怕是什么占卜，充其量是些迷信与经验混杂的乡野技艺。像极了中世纪的地球。

他一直以为，这里是一个没有魔法、没有超凡的世界，是靠刀剑与税收来维持权力，靠秩序与粮仓来维持政权的土地。

可现在——

他亲眼看见了【聆息女巫】这四个字，还是从自己的系统中跳出来的！

系统不会撒谎。它精准、理性，客观。

“……这世界，竟然真的有超凡存在。”

罗彦低声喃喃，手指缓缓摩挲着窗沿，视线重新落回那女子的身上。

她站在码头边，正与港口的官员交谈，神情淡定，语速不紧不慢，对所有目光都习以为常。

罗彦眯着眼看了一会儿，忽然低声问道：

“这世上，有女巫吗？”

一旁的港口管事明显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错愕地看向男爵。

“您是说……女巫？”他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答道，“传说中那种？”

罗彦神色如常，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对，传说中的那种。”

管事嘴角抽了一下，心里却忍不住想：男爵大人这几天是不是太劳累，没休息好？怎么突然问起这种事来？

但他脸上并未流露分毫，只是微微一笑，恭敬地压低声音：“回大人，民间当然有这样的传闻，说深山里藏着会魔法的女人，能召雾、能听风、能唤雨，但……”

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几分：“那大多是些乡野的胡话。正经文献里没有记载，王国律法也不承认这类存在。”

“哦？”罗彦淡淡地挑了挑眉，“所以你是说，这些传说，全都是假的？”

“这——”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陪着小心笑道：“在下愚见，大概率是没有的。若真有这种人，早就被王国抓去了，哪还会让她们流落民间。”

“是吗?”罗彦语气轻飘飘地，听不出喜怒。

他收回目光，再次望向港口下方。

维拉·埃兰依旧在与人交谈，她偶尔微微点头，姿态端庄，让人看着像是出身于贵族宫廷的淑女，一举一动，都符合礼仪。

这样的女人，是“女巫”？

“呵。”罗彦低声一笑，抬手掸了掸袖口的折痕，“有趣。”

他轻声吩咐道：“走，去见见我们的客人。”

管事一愣：“您……亲自？”

“紫罗兰商会是我们可靠的生意伙伴。”罗彦语气平淡，“礼数上，总该给足。”

他说着，转身迈步下了塔楼，脚步不急不缓，袍角翻动，披风在背后猎猎而振。

港口下方，维拉·埃兰正从随员手中接过一份单子，侧身与商会记录员核对价格与重量。

直到有一名下属忽然眼神一变，悄声提醒道：“埃兰女士，那位是男爵阁下。”

维拉轻轻抬眸，望向前方。

罗彦已缓步走来，他身着一袭深墨色骑装袍，领口与袖口处绣有银线纹边，未佩剑，只披了印有家族徽纹的披风，代表身份。

港口官员纷纷让出道路，低头行礼。

两人相隔数步停下。

阳光从云后探出，淡淡洒落在盐湾的石板路上，晨雾微散。

维拉向前半步，施了一个标准却不卑不亢的贵族礼仪，屈膝、低头、行礼行云流水。

“男爵阁下。”她声音温婉，如晨风掠过帘纱，“紫罗兰商会代理人，维拉·埃兰，见过您。”

罗彦站定，看着她那双澄澈如镜的眼眸，微微一笑：

“欢迎光临盐湾，埃兰女士。”

罗彦站定，看着她那双澄澈如镜的眼眸，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中带着一丝探意：

“以往与紫罗兰商会的交易，倒是从未见过埃兰女士。”

“今日一见，确实不似寻常人物。”

这话看似客套，实则话锋颇有试探之意。

可维拉只是温和一笑，仿佛未察觉言外之意，声音依旧柔和清澈：

“男爵大人过誉了。只是恰逢此行原代理生病未能出发，商会临时派遣我代行职务，倒让大人见笑了。”

她将言语巧妙地收束在“职责”，“临时”与“商会安排”之中，既回应得体，又避开了罗彦暗藏锋芒的一问。

罗彦眉头轻挑，却也未再追问。他笑了笑，向身侧伸出手，做出邀请的手势：

“路途辛苦，不如先随我回堡一叙？盐湾的风不大讲理，倒是餐桌上的东西，还能给位远客些好印象。”

维拉略一颔首，神色温婉：“荣幸之至。”

…………

马车一路驶向男爵城堡。

此刻他们还在白港镇，这里是盐湾领三大镇之一，也是港口城镇。

虽然盐湾领靠海，好的港口却不是随处可得。

白港镇地形优良，自然发展成为了港口城镇。

商船靠岸、盐货转运、商队歇脚，都在此地。再往北数十里，便是盐岸镇。

盐池和男爵城堡都在附近。

车轮碾过碎石路，沿着盐田外缘缓缓行进。

窗外的景色逐渐从街市变作旷野，低洼的盐地在阳光下泛着白色的光，风一吹，便卷起淡淡的咸腥味。

而当车辚辚驶过一处斜坡，视野豁然开阔，一座风车抽水系统出现在了远方的田埂尽头。

那座木塔高耸，风轮在海风中飞快旋转，发出低沉稳定的咔哒声。连接风轮的吊桶系统有节奏地运转着，一桶又一桶海水被源源不断地提起，沿着石砌水槽倾泻而下，注入盐池之中。

主干水渠水流顺畅，两侧的支渠亦已接通，在阳光下反射出粼粼波光。风力推动着整个系统如同巨大的心脏，一刻不停地输送着水与希望。

维拉倚在车窗边，目光落在那座风车上。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

在她平静如水的面容下，那抹细微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又化为沉思。

她看着风轮的结构、抽水的角度、水道的布局，低声喃喃了一句：

“不是王都制式，也不是常见的老式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