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识剑道

“嘿嘿，娃娃醒醒。。。。醒醒别睡了娃娃。”

白渊正睡着觉，迷迷糊糊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起床，还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推着自己。睡眼惺忪的睁开一条小缝，若隐若现的仿佛看见了陈老的脸。再定神看去还真是陈老的脸，心里想着“陈老啊，还以为谁呢，陈老就好。”“不对，陈老？我是不是起来晚了，完了完了。”白渊念及此猛地睁大双眼，一下坐在床上看看四周，天还没亮。心里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可陈老却是真的来了。

“陈老，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好跟昨天一样嘛，我，我没想到您来这么早。”

白渊有些惊愕的语无伦次，陈老却笑着摇摇头道：

“没事娃娃，我想着你这么小的孩子应该还没看过日出吧。所以这才早点把你喊醒，想让娃娃你陪着小老我看看日出。”

“这样啊，那您可以等我一下嘛。我洗漱一下，咱们再去行嘛。”

陈老点了点头可转念一想却发现了个问题。

“这山上也没水井，娃娃你昨天是怎么洗漱的啊？”

“后山，后山有条小溪我去那洗漱的。”

“坏了，那你昨天吃什么东西了嘛？”

“吃了，陈老。昨天魏同虎师傅给我要了一些糕点。”

陈老心里有些愧疚，自己有时还会吃些东西。这两天却忘了白渊还是个从未修行的孩子，是要吃东西的。

“娃娃，那你现在饿不饿？”

“不饿的，陈老。就是想要去后山洗个脸。”

洗脸这点要求却是难不倒陈老。只见他右手一翻，一个木盆便出现在手上。将木盆往地上一放，用手掐了个指诀。紧接着向木盆一点，便凭空出现一条水柱落在盆中。

白渊便是见过点法术，见到这凭空化水也是有些震惊。看着白渊惊喜的表情，陈老也显得有些得意，虽然这只是个再简单不过的术法。

白渊很快便洗漱完成跟着陈老来到屋外找了个土坡面向东方，此时太阳还没升起天上只有点点星光伴着一轮弯月。陈老拉着白渊坐在地上给白渊指着天上的星宿。

“娃娃看，那是北斗七星它指向的那个星星就是紫薇星。”

“看，那边是白虎七宿。。。那边是青龙七宿。。。。。那是玄武越过北斗七星那一片就是朱雀了。”

白渊的目光跟着陈老手指的方向看着天上的星星，原本杂乱无章的星星也变成了一组又一组相互串联的星宿。

时间在有事可做时总是过得很快，渐渐的天上的星星慢慢变得暗淡，取而代之是一片太阳升起前的鱼肚白。就在这时陈老拿手指在白渊眼前一抹，白渊条件反射的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却感觉看着四周的一切都更清晰了。这时陈老指了指那一抹鱼肚白对着白渊道：

“娃娃，你看看那边有什么东西嘛。”

白渊闻言定睛向着东面看去，只见太阳还看不见轮廓只有鱼肚白中好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紫色游丝在里面缓缓移动。

“陈老，好像有个紫色的东西在那边动，可是太细了我可能是看错了。”

“不对，就是有个紫色的东西在动。”

白渊再次仔细的看了看才肯定道。

陈老听着白渊肯定的回答这才笑着点了点头。

“娃娃，这每日日出之时，东边就会有一丝紫气在太阳升起之前短暂的出现。有古籍记载它是暗合大道之始的一丝鸿蒙紫气。不知哪位先贤创造了一道秘法用来接引这点紫气化为己用。娃娃，等过几日我便将它传授给你。到时你便每日这时来到此处接引这点紫气。”

接着又怕白渊年纪小不愿起来嘱咐道：

“你别看它每天就一丝，等你日后去报仇时有魔人放出阴魂来，你就将这一丝紫气贴在阴魂身上。只要贴住定使那阴魂魂飞魄散。”

白渊本就下定决心等陈老传完法决就每日来此，又听见陈老的嘱咐心里更加坚定了内心所想。

太阳慢慢显露身形，陈老与白渊也起身回了木屋。

屋内，陈老拿出一本黑色的古籍。古籍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只有养剑经三个烫金大字还完好的呆在本来的位置。

白渊看着陈老手中的典籍，心中明白自己心中期待的事终于来了。陈老顶着白渊热切的眼神缓缓翻开了手中的养剑经，一边翻着一边开口道：

“娃娃，这书本是我在一处遗址发现。后闲暇时翻来看看便觉得此书不凡，随后我又翻遍典籍才找到一点线索。娃娃，现在的剑宗说来是剑宗可根基早就换成道门的法子，古剑宗那群家伙已经不知道埋在哪里了。得到这本书也是命运使然，小老我舍不得从头再来，所以也就该到你小子重现古剑宗的风采了。这书上的东西我确定是好东西，可走上此路没有前人引路，究竟如何我也不清楚。娃娃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把路走通。你若不愿的话我也不勉强，传你我修炼的法门，将来成就也不会在我之下。”

白渊闻言陷入了沉思，按陈老所讲第一条路迷雾重重，就连陈老也不确定路在何方。可看陈老的神情分明是希望自己选择这条路，可能这也是陈老毕生的目标了。第二条路是陈老的路，虽然不知道陈老修为如何可看师傅和宗主的态度就知道陈老肯定是绝世高人。白渊思绪万千，最后眼中精光一闪向陈老问道：

“陈老，古剑修与现在的剑修有何区别？”

“区别嘛，现在的剑修走道门的路子炼金丹结元婴化元神。比起古剑修虽然少了一些手段，可道门妙法也能用的出来。古剑修我翻阅典籍经文，得过一些法门也发现了一些区别。他们与现在的剑修在根基上的区别暂且不谈，只手段便多了几种。如我这般的剑修可使剑气，可古籍上讲剑修不应只会剑气还应该将剑气练成剑罡，能御剑光能成剑躯。可这些手段现今的剑修一样都办不到。”

陈老言语间略来蛊惑的将剑修的区别大概的讲了出来，随后又面带期待的盯着白渊，想要听到一个决定。白渊想了一会有些犹豫心中纠结万分，等待着结果的陈老见此表情也渐渐变得失望。白渊看着陈老失落的表情想着这几日陈老对自己的照顾，心下一横。自己无非想要为父母报仇，若走第一条路可以完成陈老的心愿，就算是条绝路也算还了陈老的恩情。当下从陈老手中抢过养剑经目光坚定的喊道：

“我想修炼这本养剑经”

白渊此时目光坚定手里攥着养剑经。就好像想要通过这些表象让陈老明白自己的决心一样。

陈老见此，开心的哈哈大笑兴奋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拍的疼了还用手揉了揉。接着整理了一下表情看着白渊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不用怕娃娃，若是这条路走不通便废了修为重新来过就好。相信我，老头子我是不会浪费你的天赋的。”

白渊见陈老这副模样虽然心里也很开心，但还是对陈老这么大的反应有些意外。

陈老开心过后很快便一本正经的对着白渊说道：

“娃娃，你知道为什么老头子我和你遇见过的那些人都很看重你嘛？”

白渊老实的摇摇头，陈老见白渊摇头也是开口道：

“这世上天资聪慧的人不少，可适合修炼的人却十不存一。而在这其中有些人受上天垂怜从出生起便有着不同寻常的体质，他们或悟性极佳、或天生与大道相合、或天赐神通。总之他们都是顶尖的天才，而你便属于天生剑道奇才，天生剑体。所以每一位剑道大能见到你都如同看见了一个瑰宝，便是正统的道修看见你也会下意识的惜才。”

白渊听着陈老的话心里不由好奇自己如此重要为什么陈铭师兄却没有下山找自己，于是开口向陈老问道：

“陈老，既然我是一个天才那为什么陈师兄没有来找我？”

“就是因为你是一个天才他们才不会来找你。娃娃你有所不知，这正统道门就像一个河堤。每天都有大量的水流过，而遇见大水裹挟着木头向着河堤砸过去时，便是离得还很远他们也会因为这一点风险而提前决堤将木头放过去。而你就是那裹挟着木头的水。你带着仇恨，仇恨可以是你向前的动力，也可以在阴差阳错间变成心魔使你堕入魔道。他们害怕培养你后有一天你变成了魔头去造成更大的灾难。不仅是你，每一个你这样的孩子正统都会交给与道门有关系的凡俗富家培养成人。”

“所以陈师兄从一开始就不会来接我嘛”

陈老看着白渊有些失落开口安慰道：

“以我看人的眼光来说，如果你那个陈师兄答应过你什么的话，那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才没来的。娃娃，打起精神来，这点事情也不知道你在失落什么。”

听着陈老的话，白渊一扫失落的情绪赶紧请教陈老修炼的事宜。陈老嘴里说着慢慢来，手里却掏出一块石头。将石头放在桌子上拉过白渊的手按在石头上，接着度入一点灵气到石头中。只见石头渐渐亮起一阵白光接着又依次转换成了青色和红色随后便没了光亮。见此陈老示意白渊拿开手随后说道：

“娃娃你这灵根在这凡间也还不错，木火双灵根虽然比不上单灵根但也算可以用了。”

“走，娃娃跟我出来。这灵根可不行，老头子给你配几副药浴给你改善改善体质。”

白渊被老头子拉着走出了门，心里有些疑惑的想着。“这人前一秒还说不错后一秒怎么又不行了呢。”

出门后，白渊坐在门口看着陈老在木屋前的空地上东一下西一下的扔下几块石头。又在石头中间摆了口大锅，往里面扔进去数不清的植物，这些花花草草的拿出来时有些还带着好闻的香气。紧接着陈老往锅内注入清水随后点起火将大锅烧的水汽腾腾。忙完这些手里拿着一粒药丸不由分说的塞进白渊的嘴里，接着提起白渊也不顾他惊恐的表情与挣扎一下子扔进了锅里。

落入水中白渊害怕的扑腾了两下，可发现水温并没有想象的热时也就安静的泡在里面打量着又开始不断往里面扔着花花草草的陈伯了。刚才离得远没有发现，现在泡在水里就能看见陈老扔进水里的植物一碰到水就化成了液体，至于没有变化的也被陈老揉碎扔了进来。白渊有时会用手去接落入水里的液体，可用手一碰那些液体便很快散开，触感也与水没什么区别。

白渊闻着被蒸腾出来不断浓郁的异香，脑袋有些发晕，不知不觉间整个人就滑进了水里。水没过白渊的头顶，却没有把他呛醒。陈老见怪不怪的看着他还在起伏的胸膛便知道白渊只是睡着了，又将几株灵植投入水中便在大锅旁边双腿盘膝坐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一个下午过去了，陈老站在大锅旁看着原本的一锅水就剩下一个锅底，白渊还躺在锅里静静的睡着大觉。陈老见此，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看着白渊身上散发着怪异气味和明显变脏的衣服陈老施了个净尘咒，随后慢慢抱起白渊将放在了木屋的床上。陈老做完这一切也没急着走而是拿起桌子上的养剑经翻开第一页一字一字的慢慢看了起来，这书陈老已不知看了多少遍，今日再读却好像与之前多了些不一样的感悟。

一轮弯月挂在天上陈老为白渊掖了掖被子，随后提起拐杖离开了屋子。

天还黑黑的由于昨天下午便早早的睡了过去，白渊天没亮便睁开了眼睛。看着周围黑黑的环境白渊稍微适应了一会便翻身下床向着门口走去，行走间步履轻盈一两步便来到了门口。白渊向着门外打量着，空地上不止有着白天的大锅，在木屋旁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座木屋。外面风声有点大，吹的一片叶子不经意间在空中左一下又一下的飘着。白渊又抬头看了看星星，青龙七宿被黑色的云层藏了起来。白渊拍了拍脸回过身回到屋内不经意间看见桌子上摆在中间的书，点起烛火翻开第一页一字一字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