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甲功入门给了墨临以伤换伤的资本,卸力五十斤给了他极大的保障,先前入水时便吃过郁思天的一记霹雳掌。
那记掌法打在身上,虽说疼痛无比,但却也还能承受,不至于让身体受伤,但是自己虎步拳劲力击中他可就轻则骨折受伤,重则身死!
怎么看这样换伤都是血赚!
更有一个原因是,那狼妖护主心切,在水中已经游了过半,他必须立即出手将眼前的目标解决!
此时不过一瞬之间,
掌中,拳也中!
“咔擦!”
一道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郁思天失去平衡,翻倒在地,口中吐出鲜血,不甘心而恶狠狠地墨临。
肋骨折断插入了肺中,鲜血从侵入肺,让他不住地咳血。
“咳咳咳,你赢了。没想到我郁思天这些年来收走练肉境同僚不知道多少条性命,今日竟殒命于一介不入品的人手中。”
墨临可不愿意与他多交谈,那狼妖眼看着便要游至岸边,追将而来!
他纳拳蓄势,
“砰——噗!”
郁思天胸口凹陷,胸口肋骨尽数崩断陷入肉中,鲜血喷吐而出。
他转身就要与那狼妖周旋,只听到一声“呜咽”在岸边响起。
那狼妖竟然停下了奔行的势头,神色难看地在水中翻滚,神魂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半晌后,渐渐没了动静。
墨临蹙眉远远观察,这狼妖不会是借机引诱自己过去吧?不过也不见得它能有这般聪慧。
不过在水中是我的主场,就算有诈,也能安然退去,他便舍身入水向那狼妖摸去。
“没有了脉搏,应该是死了。”
他对着狼妖天灵盖来了一记重拳,劲力从拳峰传导而出,那坚硬如石的头盖骨被他轰碎,
对狼妖补刀后,他这才将它从水中拖出。
“这狼妖怎么莫名其妙就自己死了?难道是因为主人身死,自己也悲伤至死?”
这种扯淡的理由,墨临决计是不信的,他开始翻找起郁思天衣袖和各处可能藏匿东西的地方,甚至连裤衩子给他也扒光喽。
大战过后,摸尸是必须的!
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被他搜出,一个装着十五两碎银的小布袋,还有个粉色的女子肚兜???
墨临拿出那件肚兜时只觉得脑子嗡嗡的,这人还有偷女子物什的癖好?
他将碎银纳入囊中,最近练武开销会很大,这种轻易得来的银两是越多越好。
只剩这本册子墨临直接送入怀中,来不及查看,先将尸体处理了再说。
虽说是郁思天驯养狼妖来袭杀自己,但是一想到那狼妖肉可是极佳的提升实力的“药材”!
最近妖兽肉的风声刮遍了无涯县,席卷丰都县,甚至吹向整个大庆朝。
所有人无不对妖兽肉垂涎,县令甚至都不惜下场,想要将无涯县整个妖兽肉的市场吃下,这都足以证明妖兽肉的效力。
墨临既然手头上有一头狼妖尸体,他可不想错过这个绝佳的档口,自己享用,提升实力!
据众人所传,这一斤妖兽肉下肚,便能有气血翻涌,腹下生出热意,
十来斤妖兽肉便可令凡人入练肉境,再往后虽说食用量十倍不止,却也比寻常草药淬体强不知多少!
这对于那些富户人家来说有绝佳的吸引力,谁家没有不思进取的不屑子孙?
不愿吃习武的苦,那便吃这妖兽肉,可减几年苦修呢!
“曹大哥说,他八岁练拳,十二岁才练肉境,二十岁练筋境,这妖兽肉竟然可消去四年苦修!
四年还是曹大哥他天赋尚佳,让寻常人来可就要更长了!”
墨临看着这具狼妖尸体不由眼热,它少说能出百斤肉!
去除内脏那些妖邪恶气汇聚的内脏,和头颅,也就四肢能够食用,其他部位的恶气仅凭药力可无法祛除。
“这郁思天的尸体便绑缚石块,沉到江底吧,要是随手抛入河中,怕不是会被下游的无涯县沿岸之人发觉!”
他说干就干,从树林中寻来藤蔓,每个脚腕处绑缚一块十多斤的石块,在送到江中心,这尸体自然往下沉,
在混黑的漠河水掩护下,若是有心寻找,也是大海捞针,极难发觉。
狼妖的四条腿被他卸下,不小心破开腹腔,一股恶臭袭来,差点将墨临腹中的隔夜饭吐出。
“妖兽腹中腥臭无比,怪不得都传妖兽肉吃不得,这般污秽之物,怎么想都不是可食用的肉类,
真得佩服那些品尝妖兽肉的人,这都下得去嘴?”
墨临很快就将狼妖的尸体处理了,将它的血洒在郁思天吐血留下的痕迹边,制造两人搏斗的假象。
再将自己的痕迹抹去,尽量做到万无一失,任谁来,都会误以为郁思天是与妖兽搏斗而死,妖兽负伤而走,顺便叼走了郁思天的尸体回去享用。
他墨临唯一能挑得出的过错便是没有收到郁思天的求救,令同僚身死,
但其他巡河也没有发觉郁思天身死的求救,那自己的过错便被平摊,顶多罚俸一个月。
做好收尾工作,将好不容易得来的妖兽肉藏匿好,他如往常巡视河岸工作,便装作无事发生。
趁着空闲功夫,翻看起那个从郁思天口袋中找到的小册子。
《御兽诀》,一个简单的名字,道出了郁思天能驱使妖兽的底子。
......
......
大山外,沿着漠河上游。
一个道观在梵净山腰上,观中一高一矮两个黄袍道士端坐在蒲团上,身边是香火烟气缭绕。
高个道士是个秃顶的地中海,名叫柴彦;矮个是体型宽胖额头满是脓包,名叫朱然。
朱然宽胖的身子突然哆嗦一下,闭上的双眸眼皮跳动。
“师兄,我感受到它死了!”
“什么?好不容易就能收尾了,怎么就死了!
等它将自己的主人吞噬,它便可一举踏入练骨境,我们便可安然用真正的御兽诀将其收服,怎么能在这个时机死去!”
瘦高个柴廖使劲的拍打大腿,在蒲团上坐立不安。
好似想通了什么,他绷直了身体,向面前的泥塑一拜。
“祖师爷保佑,击杀其宿主之人一定要摸尸,将那本御兽诀摸出,大不了再等个三五年待妖兽养成便是。
师弟走,我们下山去,再多刊印点御兽诀,传遍世间。”
矮个肥道士仿佛黏在蒲团上一般,就是不肯下来活动,撇撇嘴道:
“要不是师兄你偏要将御兽诀藏到什么坟堆、鱼腹、木匣抛掷江河中等各种偏僻角落,这丰都郡早就遍布它的身影了。”
柴廖讪笑道:“这不是得营造点故事,让人有种如获至宝的惊喜感嘛,否则他人怎敢练这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