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杨邨的蟹宴上,三方代表正为《大东亚文学年鉴》吵得不可开交。明月扮作侍应生,将氰化物胶囊藏在蟹八件的挑针里。“这道菊花蟹斗,倒像《琉璃瓦》里碎了的金锁。”她给佐藤课长上菜时,故意用日语念出《心经》台词。老鬼子刀叉突然指向沈鹤鸣:“沈桑的怀表链子,很像重庆方面最新款发报机旋钮。”
宴会厅霎时静如《茉莉香片》里言丹朱的茶室。明月趁机打翻酒柜,陈年花雕在地毯上漫成黄浦江的轮廓。沈鹤鸣踩着酒渍跳起探戈,皮鞋尖踢飞的蟹壳正中松本的金牙。趁乱,明月用蟹螯夹碎窗玻璃,江风卷着《申报》号外扑灭吊灯——头版正是胡兰成与汪伪官员的密会照片。
“诸位的合作,比《倾城之恋》的结局还脆弱。”张爱玲的声音突然从留声机飘出,实则是明月用手机录音功能合成的效果。三方代表在黑暗里互殴时,她已溜进后厨,往三鲜汤里倒进半瓶风油精——这是现代学来的嗅觉干扰战术。
沈鹤鸣在巷口接应时,西装成了《色·戒》里易先生的破布:“苏小姐的蟹宴,比特高课刑讯室还热闹。”明月扯下他领带包扎伤口,发现内衬用血写着“明早九时,电梯”——正是她穿越那天的时辰。
回到公寓时,张爱玲的行李箱堵在电梯口。明月弯腰帮忙,瞥见箱内《传奇》校样稿夹着张泛黄照片——二十一世纪的自己正在警局档案室整理卷宗。作家突然耳语:“玻璃匣子要关紧了,蝴蝶标本最怕梅雨季。”
当夜,明月用强光手电筒照遍全屋,终于在五斗橱背面发现时空裂缝——裂缝形状恰是美团外卖的Logo。沈鹤鸣的敲门声响起时,她正将警员证塞进裂缝:“沈科长,您的三面间谍游戏......”话音未落,电梯井传来钢索崩断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