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结尾

时光匆匆,一座海边小镇,蓝天白云下,林若穿着简单的白色婚纱,裙摆被海风轻轻吹起。周然站在她身旁,笑得像个孩子,手里紧紧握着她的手。宾客不多,只有家人和几个亲近的朋友,陈溪作为伴娘,忙前忙后地张罗,还不忘调侃:“若若姐,你这幸福来得太快,我都没心理准备!”

林若笑着瞪她:“少贫嘴,帮我把花束拿好。”

烟花在夜空绽放,周然在所有人面前单膝跪下,重新戴上她的戒指,低声说:“林若,从今往后,我陪你看每一场烟花。”

林若眼眶一热,点点头:“好。”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终于走出了那场漫长的雨。婚礼后,林若和周然搬进了一套带小院的房子,离市区不远,院子里种满了她爱的栀子花。他们的生活简单却充实。周然依然忙于公司事务,但每天都会尽量赶回家吃晚饭,哪怕只是林若随便做的番茄炒蛋。他学会了做几道拿手菜,得意地炫耀:“怎么样,周大厨这手艺,能上桌了吧?”

林若尝了一口,故意皱眉:“还得练。”说完却忍不住笑,扑进他怀里。

周然抱住她,低声说:“只要你爱吃,我练一辈子都行。”林若重新拾起画画的爱好,在家开了个小画室,周末教附近的孩子画水彩。她还和陈溪合作,在网上开了家花艺店,卖她设计的手绘花束包装。生意不算红火,但每次看到客户的好评,她都觉得满足。

一次,她在画室里画了一幅海边的烟花,周然悄悄站在她身后看了半天,忽然说:“这画我买了,挂在我们卧室,怎么样?”

林若白他一眼:“没正经。”

可那天晚上,她还是把画挂了上去,看着画上的烟花,她想起婚礼那晚,心底满是暖意。生活并非没有波折。周然偶尔加班到深夜,林若也会因为项目忙碌而忽略他。有一次,两人因为琐事吵架,林若气得摔门回了画室。周然没追过去,而是默默在院子里修剪花枝,直到半夜才敲门,手里拿着一束刚摘的栀子花。

“别气了,行吗?”他低声说,“我错了,给你赔罪。”

林若瞪着他,眼泪却掉下来:“你这招太赖了。”

周然笑,抱住她:“赖就赖,只要你不生气。”

那一晚,他们坐在院子里聊天到天亮,林若靠在他肩上,觉得这样的日子,才是她想要的幸福。顾辰的后续与此同时,顾辰的生活也在继续。那场雨后的告别后,他彻底退出了林若的世界。他辞去了律所的高薪职位,搬到另一个城市,接手了一家公益法律援助机构的工作。他开始帮那些无力打官司的人,奔波在法庭和社区之间,日子忙碌却充实。一次,他在整理旧物时翻到一张照片——他和林若大学时的合影。他盯着看了许久,最终放进抽屉,锁了起来。他知道,有些人注定只能留在回忆里。顾辰的变化并非一帆风顺。他曾因为工作压力失眠到天亮,也曾在深夜想起林若,忍不住想拨她的号码。但他每次都忍住了。他开始学着接受自己的过去,也学着原谅自己。

一次公益活动中,他认识了一个叫许晴的女孩。她是志愿者,性格温和,喜欢在休息时弹吉他。许晴从不问他的过去,只是默默陪他整理案卷,偶尔给他带杯咖啡。

“你这人看着挺严肃,其实挺好相处的。”一次,许晴笑着说。

顾辰愣了愣,低声说:“是吗?以前有人说过我,太忙了就不会笑了。”

许晴递给他一块巧克力:“那就多笑笑呗,生活总会好起来的。”

顾辰看着她,嘴角不自觉上扬。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新的开始,但他愿意试试。几年后,顾辰在一次法律援助的讲座上意外遇到了陈溪。陈溪还是那么爽朗,看到他就嚷嚷:“哟,顾辰,你现在看着顺眼多了!”

顾辰笑:“你还是老样子。”

陈溪提起林若:“她跟周然过得可好了,前阵子还说要带孩子回镇上看我。你呢,找到自己的路了吧?”

顾辰点点头:“嗯,找到了。”

他没多说,但眼底的平静让陈溪知道,他真的放下了。

某年秋天,林若和周然带着两岁的女儿回小镇看望母亲。槐树下,小女孩咯咯笑着追蝴蝶,周然抱起她,假装严肃:“小调皮,再跑就抓不住你了!”

林若站在一旁笑,阳光洒在她脸上,温柔得像一幅画。她收到陈溪的消息,说顾辰最近在邻市办了个公益项目,过得不错。她回了个笑脸,把手机收好。那天晚上,河边又放起了烟花。林若靠在周然怀里,小女孩趴在她肩上,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好漂亮!”

周然低声说:“像不像我们结婚那天?”

林若笑:“像,比那天还好。”

烟花散尽,夜空清澈如水。她知道,这场雨后的生活,终于开出了属于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