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放屁！春秋时候没买笔

——这画工真是神了，画得也太真实了点。

——感觉比高清照片都真，画这画的人真是个高人。

——画的风格有点像战场写实记录，可又明显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性。

——明明画的是金戈铁马、驰骋沙场，但这画给人的感觉就是死和杀这两个字。

——主播赶紧看看，这画肯定有说道。

——书画鉴定在古玩行里是公认最难搞的，里面的门道太多，主播这次估计不好说。

——确实，鉴定书画得看纸张、墨色、画风路数、印章、提款题跋这些细节，隔着屏幕根本没法下定论。

——而且这画看着就邪门，一般专家估计都不敢轻易下结论。

——等着看主播翻车，看他怎么收场。

就在大伙儿议论纷纷，等着看苏白怎么说的时候。

苏白却挺平静地看着屏幕，嘴角有点玩味。

他的真实之眼已经看透了这幅画卷。

【物品：金戈铁马卷·下卷（残）】

【年代：春秋末期】

【收藏价值：A级（集齐三卷可S级）】

【功用：蕴含战场杀伐之气，可震慑宵小，但长期接触易受煞气影响心智。乃古之大能观摩古战场杀伐景象，以心神气血融入笔墨所绘。】

【提示：此卷煞气浓郁，鉴定可获大量积分，若能集齐上中下三卷，价值不可估量。】

是个A级，集齐后更是S级。

苏白心想，这可是换积分的好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画卷上，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这幅画，叫金戈铁马卷。”

“据我所知，不是凡人手笔，而是春秋末期一位大能。”

“他曾亲临一处上古战场遗迹，观摩将士死战不退的景象，心神激荡。”

“便以自身气血为引，融合战场煞气作画，记录下金戈铁马、血染黄沙的场面。”

“此卷分上、中、下三卷，描绘战场不同阶段。”

“你这幅，看内容是下卷，而且好像还有点残缺。”

苏白略作停顿，带着点惋惜。

“这下卷残卷已是A级宝物，煞气惊人。”

“要是能集齐三卷合一，就是真正的S级至宝，价值难以估量。”

苏白一番话，如同平地惊雷，炸响在直播间。

——卧槽？金戈铁马卷？春秋末期？大能画的？

——还分上中下三卷，集齐是S级？主播是认真的吗。

——这听着跟玄幻小说似的。

——还煞气、气血为引？主播确定是在鉴宝，不是在说书吧。

——编，接着编。看他怎么圆。还S级，怎么不说能召唤千军万马。

弹幕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然而，连线那头的男人听完，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猛地抬头，帽子掉落，露出一张布满皱纹但眼神锐利的老者面容。

花白头发一丝不苟，眼神里满是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找到知音的激动。

直播间观众看清老者面容后，再次炸锅。

——！！

——这不是秦老吗？秦文石！

——卧槽！真是秦老！国内顶级的收藏大家，鉴宝界的泰山北斗！

——我靠，没看错吧？秦老怎么会来这种直播间连线？

——而且秦老刚才还戴帽子装神秘，结果被主播一眼看穿了画卷来历？

——这世界太疯狂了。

——秦老都震惊了，难道主播说的是真的？

所有人都懵了。

秦文石，龙国收藏界响当当的人物，家学渊源，眼力毒辣，地位极高。

这样一位大佬，竟然来新人直播间，还被对方说中了藏品细节，颠覆了大家的认知。

秦老深吸一口气，看向苏白的眼神从试探变为敬佩，对着镜头郑重拱手：

“小友……不，先生！”

“先生好眼力，老朽彻底服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不瞒先生，这金戈铁马卷的来历，与您所说分毫不差。”

“此物是我秦家祖传，记载只在少数家族秘闻中。”

“上、中、下三卷之说，以及大能观战所绘的秘辛，更是只有历代家主才知晓。”

“老朽寻访多年，请教无数专家，都无人能道破。”

“没想到今日竟被先生隔屏一眼看穿。”

“先生之能，匪夷所思，秦文石佩服，万分佩服！”

秦老的话掷地有声，敲打在观众心坎上。

连秦老都亲口证实了。

那岂不是说，苏白刚才那番像玄幻小说的说法，全是真的？

春秋末期的大能、气血为引、战场煞气、S级至宝，这些只在想象中存在的词汇，竟然是真的？

直播间气氛变得诡异，质疑声消失了，弹幕全是倒吸凉气和“卧槽”。

——？？？

——我的世界观好像有点崩塌了……

——秦老都承认了，这主播到底什么来头？

——春秋大能…煞气…难道这个世界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

——细思极恐，主播该不会是哪个隐世门派出来历练的大佬吧？

秦老平复心情，露出一丝苦笑：

“既然先生有此神通，老朽就斗胆拿出真正的重头戏，还请先生再给看看。”

说着，他准备收起金戈铁马卷，拿出另一件东西。

可就在这时，直播间弹幕又开始刷起来。

一些自作聪明的“历史爱好者”和“杠精”跳了出来。

——等等，秦老，别被他忽悠了。

——春秋末期哪有纸画画？那时用的是竹简，字都要用刀刻。

——对啊，造纸术是东汉蔡伦改进的，春秋时不可能有这种纸画卷。

——主播这明显是瞎编的，漏洞百出。秦老您再想想。

——就是，这画看着就不像春秋的，墨色也不对，肯定是后仿的。

——主播解释一下，春秋怎么会有纸质画卷？

这些质疑，听起来似乎抓住了苏白话里的“硬伤”。

刚有些信了的观众，又动摇了。

面对新质疑，苏白脸上没什么波澜，懒得辩解，只是瞥了眼弹幕：

“信不信随你们。”

“我只负责鉴定。”

“觉得我说的不准，证据确凿可以随时来找我。”

苏白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

“还是那句话，证明我看走眼。”

“万倍赔偿。”

又是万倍赔偿！

主播是真有底气，还是疯了？

——噗，又来万倍，主播家里有矿吧？

——头真铁，历史常识都敢硬刚。

——看他怎么收场。春秋用纸？笑死。

——等着主播赔钱。兄弟们集资告他。

——秦老，您得作证，不能让这骗子跑了。

弹幕再次充满嘲讽和期待。

然而，这次没等苏白开口，秦老猛地一拍桌子，沉下脸呵斥：

“够了！”

“无知小辈，少在这狺狺狂吠！”

他的声音带着威严，瞬间压制了喧嚣。

“谁告诉你们春秋就一定没有纸和毛笔？”

“孤陋寡闻！”

秦老冷哼一声解释：

“诚然，竹简是主流。”

“但四年前最新考古发现已证明，春秋时一些顶尖贵族和隐世门派中！”

“已开始使用早期植物纤维纸和动物毛做的毛笔！”

“工艺不如后世，产量稀少，但并非没有！”

“这些记录在最新考古报告和解密古籍拓片里，只是没大规模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