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撒谎

可是,江听晚只是醉了,不是傻了。

有些事她可不能告诉德文希尔。

自己有背着他去做检测,还安抚了狂躁期的兽人,更要命的是自己不能告诉他,自己又被兽人强吻了。

突然间觉得自己很背,也是叹了口气。

德文希尔看着小家伙无奈的样子,不悦更多了。

皱眉问道:“怎么?这么难回答?”

“不是,我只是害怕他。”

月光在江听晚睫毛上碎成星子,她无意识蹭着德文希尔冰凉的蛇尾,醉意将颈间淤青染成桃花色。

德文希尔红宝石戒指硌得她生疼,却让混沌的头脑清醒半分。

“怕他?“蛇信突然刺入耳蜗,激起一串战栗。江听晚看见自己绯红的脸庞倒映在德文希尔竖瞳里,像坠入琥珀的蝶,“小骗子。”

德文希尔说着,却看见小家伙眼神越发迷离。

轻嗅间,他又闻见了小家伙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只是混着些许酒香,变得更加魅惑。

德文希尔獠牙擦过她跳动的脉搏,满意地感受怀中人骤然绷紧的腰肢,“你的信息素,足够让整船雄性发狂。”

轻轻抬起江听晚的下巴,“可是小家伙,你是我的小宠,是属于我的。”

江听晚只觉得很热,恰好德文希尔的蛇身冰凉,像诱人的凉玉忍不住想要贴贴。

酒液在血管里烧出蜿蜒的金线,江听晚忽然抓住德文希尔墨绿的蛇尾。

德文希尔感觉到了怀中人在咕蛹,刚低下头就被吻住。

小家伙第一次吻自己,是她第一次主动吻自己,没有什么目的的,只是单纯的吻自己。

德文希尔愣了一瞬间,随后便回应了江听晚的吻。

两人吻得热烈,吻得炽热。

德文希尔喉间滚出低笑,蛇鳞刮开丝绸腰封:“学会索吻了?”

“以后不许喝酒了。”

虽然是在警告,但是他却舍不得语气再重几分。

江听晚手腕上的光脑亮起——昭君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让他无法维持理智和冷静的画面——

光幕里的小家伙正被德文希尔用蛇信撬开唇齿,发丝缠绕在她染着玫瑰汁的指尖,绣着荆棘家徽的领带正勒在她雪腻的腕间。

醉态媚人的少女,被表面禁欲的成熟男人诱哄圈禁在怀里,吻得意乱情迷。

他能够看得出来,小家伙是主动的,没有反抗的。

“咳。”

昭君屹的咳嗽声惊动了交缠的阴影。

德文希尔慢条斯理地舔去江听晚唇角的湿润,红宝石戒指在少女腰侧烙下微光。

被打扰的他,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小家伙在你那里就好,我还以为她走丢了。”

昭君屹那双紫金色的眼眸暗淡,却依旧温润如玉。

“确实丢了,又被我找到了。”不知为何,德文希尔竟然还有几分得意。

“我回皇宫了,后续的事,交给你了。”

昭君屹果断挂断光脑,他怕自己再多看一分钟便会控制不住自己。

小家伙,好像真的能影响自己的情绪。

……

在宏伟壮观的皇宫之中,王座上端坐着一位高贵而优雅的女性,她的气质宛如天上的星辰,璀璨夺目。

昭君屹单膝跪地,恭敬地行礼:“母亲大人!”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透露出对母亲的尊敬。

雌后微微颔首,目光如炬:“既然回来了,就准备与爱丽丝举办仪式吧!你也到了该有雌主的年纪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但在这强硬之中,又蕴含着母爱的光辉,温暖而深邃。

然而,昭君屹却温柔地摇了摇头,语气同样强硬:“母亲,儿子并不愿意。”

……

奢华的殿宇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昭君屹低垂着头颅,身上沾染着斑斑血迹,狼狈地跪在地上。

他的衣衫破败,露出背后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皮开肉绽,令人不忍直视。

雌后手持滴血的长鞭,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他。

她的声音冷冽如寒风:“还是不肯认错吗?!”

昭君屹的背后,那对原本绚烂夺目的蝴蝶翅膀已经破损不堪,散落一地。

尽管他疼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滑落,但他却始终紧抿着唇瓣,没有发出任何求饶或喊疼的声音。

琉璃穹顶折射着血色霞光,鎏金锁链穿透他残缺的蝶翼,在汉白玉地面蜿蜒出淡金血痕。

王座上的雌后正用绢帕擦拭长鞭,暗红玛瑙护甲划过他染血的喉结:“我的小蝴蝶学会反抗母亲了?

空气里浮动着破碎的鳞粉香气。

昭君屹凝视着雌后华服上振翅欲飞的金凰刺绣——那针脚还是他三百岁觉醒异能那年,亲手为母亲绣制的生辰礼。

此刻浸透他鲜血的鞭梢正垂落在凤凰眼珠处,将金线染成污浊的褐红。

“爱丽丝的血脉能孕育最强大的继承者。“

雌后忽然温柔地捧起他的脸,牡丹胭脂混着血腥味涌入鼻腔,“难道你要看着皇室血脉断绝?“

昭君屹喉间发出轻颤的笑声。

“母亲当年撕碎父亲翅膀时,也是这般为他好么?“

话音未落,长鞭已撕裂他后背新生的蝶膜,琉璃窗外的金丝雀惊飞一片。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喜欢的雌性?”雌后的眼神变得阴沉无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昭君屹没有回答,只是用他那紫金色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雌后,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雌后冷笑一声:“你记住,爱丽丝是帝国唯一的S+雌性,她一定要成为你的妻主!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你最好给我统统打消掉!”

说完,雌后愤怒地扔掉鞭子,转身离开了殿宇。

昭君屹原本温柔的脸庞此刻已苍白如纸,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而阴狠。

他不愿,也不喜欢,既然这个世界规则如此,那他就要改变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