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炸裂的三观!宋明月狠心断骨肉,这回看你怎么收场!

他布局多年,本以为人情世故早已见得透彻,如今却遇上乔若澜这样满脑子奇思妙想、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实在叫他难以招架。

“这个女人……可真是不好对付啊。”

宁煜恒轻叹一声,无奈地闭上眼睛,却又忍不住想起乔若澜靠近时那双灵动狡黠的眸子,心口微微一窒,许久不能平静。

夜深人静,乔若澜在被中翻了几身,胸口的隐痛渐渐消散。她轻闭双眼,心下思量:眼前头等要务,还是先想办法让王爷的腿彻底恢复。

回想刚刚在房间内,她突发奇想向他滔滔不绝地讲解房中要诀,那冰冷的脸竟几度泛红,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至于宋明月、楚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想想就头痛,干脆不再费神。她轻叹一口气,躺下身子,不知不觉沉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乔若澜刚梳洗完毕,便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

宁煜恒推着轮椅进门,身后跟着一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妇人,容貌端庄清秀,举止沉稳干练。

“王妃,这是刘芳姑姑,以后负责你的起居服侍。”宁煜恒淡淡说道。

乔若澜微微诧异:“我身边不是有丫鬟了吗?”

“刘芳不同,”宁煜恒解释道,“她丈夫是北疆战士,当年我还在军中时,曾经与他共过生死。她丈夫去前线时,刘芳才刚生下儿子不久,如今她在王府做事,我自然放心。”

乔若澜闻言,不由得由衷赞叹:“王爷果然周到。”

宁煜恒却转头吩咐刘芳:“我的这个王妃,平日言行有些出格,你不用太惯着她,若是不肯听话,就替我狠狠教训一番。”

刘芳欠身行礼,恭声道:“王爷言重了,王妃向来温良恭俭,哪里谈得上教训?”

乔若澜闻言顿时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暗骂宁煜恒这人真是嘴硬心冷,面上却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向刘芳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道:“劳烦姑姑了,以后还望多多指教。”

刘芳向乔若澜行礼:“王妃,往后衣食起居都由奴婢打点。”

乔若澜微微颔首,笑道:“有劳姑姑费心了。”

宋明月坐在床榻上,捧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汤,浓郁刺鼻的苦味让她微微皱眉,迟迟未曾喝下。

楚京站在床前,双手微颤地端着托盘,眼神充满着挣扎与悲痛:“明月,真要这样吗?这孩子已经三月,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舍得吗?”

宋明月闻言冷笑一声:“舍得又如何?楚京,你我之间的事,难道能摆到明面上吗?难道你想看我彻底失去一切?”

楚京听到这话,眼底浮现出深深的痛楚。他低头不语,半晌才声音沙哑地道:“可是,这毕竟也是你的骨肉。明月,就算你不心疼孩子,你也该心疼自己些。这药伤身,喝了未必就能恢复如初。”

宋明月盯着药碗,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随即又恢复了温柔:“楚京,你若是真心疼我,就不要劝了。我心意已决,你若帮我渡过这难关,将来我定不会亏待于你。”

楚京一震,抬头看着她,神情中有痛惜,更有无奈:“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从未求过回报。只是,这孩子……”

“别再提了。”宋明月不耐烦地打断他,“你难道要我留着他,让整个王府都知道我的丑事?”

楚京再不敢多言,深吸一口气,默默走到她身边,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吹凉,递到宋明月唇边:“明月,我来喂你。”

宋明月缓缓饮下药汤,眼中掠过一丝决然,心底却毫无波澜:“楚京,事已至此,你要牢牢记住,这次是你欠我的。”

楚京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般,无法出声,只能沉默地低下头去,心如刀绞。

宋明月喝完药,躺下闭目养神,嘴角动了动。

宋明月靠在榻上,神色有些倦怠,向丫环招了招手:“我在府里突然失踪,可有人起疑?”

丫环恭敬地答道:“回世子夫人,宁王爷已经派人在全城寻找您的下落。不过王爷吩咐了,不可声张,怕被人议论府里照顾不周。”

宋明月轻轻点头,哼了一声,脸上半点笑意都没有:“果然如此。你回去禀告宁王爷,就说我近日接到娘家的急报,说父亲病重。我这趟回家路途遥远,情急之下,只能先到佛寺替父亲祈福礼佛。”

丫环低声道:“是,奴婢记住了。”

宋明月摆摆手,漫不经心地道:“宁煜恒向来懒散惯了,我这点小事,他才懒得多问。”

丫环躬身领命:“奴婢明白,这便去办妥。”

说罢,丫环缓步退出了房门,宋明月嘴角微微上扬,重新闭上了眼睛。

宁煜恒坐在书房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淡漠。暗卫垂首跪在面前,低声禀报:“王爷,世子夫人近日失踪,属下已查明真相。”

宁煜恒目光一动,淡声问道:“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卫恭谨道:“世子夫人与府中侍卫楚京私通已有时日,近日她腹中胎儿提前发动,恐被发现,才故意躲避出去,将胎儿暗中处理干净了。”

宁煜恒闻言神色未变,脸上肌肉抽动两下,算是个回应:“行了,本王知道了。这件事,就由着她去吧。”

暗卫微微一怔,试探着问:“王爷,属下还需继续盯着吗?”

宁煜恒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了,她什么德行,我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年我装着跛脚,是我那位兄长在前头撑着门面,真要揭穿这桩丑事,于谁都没好处。”

暗卫低头:“属下明白了。”

宁煜恒却没有起身,目光落在暗卫递上的那叠札记上。他微微蹙眉,心中暗笑:宋明月这人最是贪婪,连若澜的嫁妆都敢动手,今日不揭她的私通,只是因为那并非要害本王的关键;却得好好治治她的贪心。

他翻开札记,将“下毒”那一项用指甲轻轻划出痕迹,目光中闪过一抹狠意:“明日,就让乔若澜先发现这份‘证据’,让宋明月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