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文明筛选

盖伦的指尖悬停在系统界面上,猩红的任务提示倒映在虚空化的右眼:

【文明筛选任务】

▸抹除城邦(0/3)

▸可选目标:艾欧尼亚/诺克萨斯/巨神峰/暗影岛/比尔吉沃特/弗雷尔卓德/皮尔特沃夫

▸剩余时间:71小时59分

▸失败惩罚:宿主存在概念消除

晨雾中的德玛西亚雄都弥漫着诡异的宁静。卖花女孩在广场上叫卖紫罗兰,当盖伦经过时,女孩突然用暗裔语呢喃:“刽子手会在第七日复活他的审判对象。“花篮里的玫瑰渗出虚空黏液,转瞬又恢复如常。

「检测到认知污染」

「建议:启用时间透镜」

当盖伦启动新获得的时之瞳,建筑表面浮现出半透明的第二层现实——禁魔石城墙内嵌着无数尖叫的面孔,巡逻卫兵的影子长着亚托克斯的翅膀。皇宫尖顶悬挂的不是德玛西亚国旗,而是缠绕着锁链的黑色玫瑰。

“将军!北方急报!“传令兵的声音突然扭曲成斯维因的乌鸦嘶鸣。战报上的文字如活虫般蠕动重组,最终定格为诺克萨斯战书:邀请德玛西亚加入“时空血盟“。

盖伦捏碎战报的瞬间,碎纸屑在空中凝成亚托克斯的虚影:“加入我们,否则成为筛选的祭品。“暗裔剑魔的巨剑指向盖伦胸口的混沌核心,“你我都不过是更高存在的玩物。“

深夜的秘阁中,拉克丝正用光焰炙烤着世界符文。少女的裙摆分裂成光暗双色,当她转身时,盖伦看见她左眼瞳孔里囚禁着佐伊的星灵本体:“哥哥的选择会很有趣呢~“

“你究竟保留了多少记忆?“盖伦的虚空右眼渗出紫色血丝。拉克丝轻触他胸口的熵变核心,整个房间突然展开成宇宙全景图,无数个濒死的文明如烟花绽放:“每个被你放弃的城邦,都会成为我的养料。“

系统警报突然炸响,盖伦的视网膜映射出三处暴动:

1.皮尔特沃夫升起虚空太阳

2.弗雷尔卓德冰封千里

3.暗影岛幽灵舰队登陆艾欧尼亚

「触发紧急事件:时空共振」

「建议优先抹除共振源」

当盖伦传送到皮尔特沃夫上空时,发现祖安的地沟区已化作血肉熔炉。维克托的机械军团正与科加斯的虚空虫群融合,进化出金属甲壳的虚空生物在街道上产卵。盖伦发动时间线编辑,将灾难起始点前调10分钟——

金克丝正在引爆超级导弹的手突然僵住,整个皮城的海克斯核心同时过载。盖伦在时间夹缝中斩断导弹引信,却目睹更恐怖的画面:杰斯的面部皮肤剥落,露出下方的马尔扎哈面容。

「抹除进度+1%(皮尔特沃夫)」

「熵值平衡紊乱度上升至橙色」

回到现实时间线,盖伦发现右手背浮现出皮城徽记的烙印。系统日志显示他在时间编辑期间无意识吸收了该城邦的文明本质。当他在钟楼上俯瞰全城时,发现所有市民脖颈后都有紫色晶簇生长。

“盖伦将军?“凯特琳的狙击枪管从阴影中伸出,但她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响,“为何我的记忆里有你毁灭皮城的七种方式?“

虚空突袭在此时降临。雷克塞的遁地兽群撞塌钟楼,盖伦在坠落中发动虚空同化。当他的利爪撕开雷克塞的甲壳时,虫群女王的惨叫竟混杂着卡莎的求救声:“父亲...救我...“

「检测到卡萨丁基因序列」

「是否进行虚空吞噬?」

盖伦选择吞噬的瞬间,雷克塞的残躯爆出卡萨丁的虚空刃。他的混沌核心突然增生出紫色经络,系统界面弹出恐怖提示:

「宿主虚空化进程19%」

「人格完整度下降至81%」

当盖伦传送到弗雷尔卓德时,寒冰王座正被暗裔能量腐蚀。艾希的冰箭贯穿丽桑卓的胸膛,但霜卫女巫的血液却是暗裔的熔岩。盖伦发动时之瞳解析,发现整个弗雷尔卓德的时间轴被倒置——古老的冰霜监视者正在现代复活。

“盖伦!“瑟庄妮的链枷砸碎冰巨人头颅,“这些杂碎说你是末日使者!“她的野猪坐骑突然人立而起,猪皮裂开后钻出俄洛伊的触手。

盖伦将3个属性点投入新解锁的“文明震慑“,周身爆发的威压瞬间冻结战场。当他抓住艾希的冰弓时,寒冰射手的面具突然融化,露出蕾欧娜的面容:“巨神峰在等待罪人...“

「抹除进度+17%(弗雷尔卓德)」

「警告:宿主温度感知永久丧失」

第三次传送抵达暗影岛时,盖伦目睹佛耶戈与锤石正在融合。破败之王的身躯镶嵌着数千个痛苦灵魂,锁魂典狱长的灯笼里囚禁着光明哨兵。当盖伦发动德玛西亚裁决时,剑光竟被卢锡安的双枪吸收。

“你来得太迟了。“赛娜的巨炮从背后抵住盖伦,“所有哨兵都已成为破败之王的容器。“她的瞳孔里旋转着佛耶戈的王冠虚影。

盖伦启用时间裁剪切除最近24小时,却触发更严重的悖论——暗影岛的诅咒提前百年爆发,年轻的卡莉斯塔正在向赫卡里姆发起复仇。当盖伦的剑刃刺穿破败之咒源头时,系统传来刺耳的警报:

「抹除进度+39%(暗影岛)」

「熵值平衡崩溃!开启强制矫正」

盖伦的虚空右眼突然爆裂,喷射出的紫色光束击穿云层。光束尽头浮现出基兰的时之沙漏,每粒沙子都映照着某个文明的毁灭瞬间。当沙漏翻转时,盖伦听见全瓦罗兰的哀嚎。

返回德玛西亚时,盖伦发现雄都已成孤岛。周边国家全部陷入时空静滞,唯有嘉文四世的新政令在自动书写:“所有保留末日记忆者,即刻处决。“

在处刑广场,盖伦看见布兰登正指挥银翼骑士屠杀平民。那些被斩首的躯体落地后立即重组为虚空生物,而围观群众在鼓掌欢呼。当盖伦的巨剑架在副官颈间时,布兰登的皮肤如蜡般融化,露出下方的乐芙兰本体:“筛选进度如何了,亲爱的刽子手?“

「强制任务更新」

「抹除进度:皮尔特沃夫42%/弗雷尔卓德67%/暗影岛89%」

「新增抹除选项:德玛西亚」

盖伦的混沌核心在此刻超频运转,他看见自己若选择抹除故土,拉克丝将登神长阶;若拒绝,整个符文之地将坍缩成奇点。系统界面突然浮现出瑞兹的传讯:

“来找我,在一切开始之前。“

当盖伦传送到符文之地的起源之井时,发现瑞兹正与基兰对弈。法师的棋盘上摆放着七枚世界符文,而时间守护者的棋子全是盖伦的克隆体。瑞兹推倒棋盘的刹那,盖伦看见自己的童年影像在井水中挣扎。

“每个选项都是陷阱。“瑞兹的胡须正在燃烧,“唯有吞噬所有世界符文...“

基兰的时之沙突然包裹盖伦,将他抛入时间起源的漩涡。在创世之火中,盖伦目睹自己以巨神姿态捏碎七大城邦,而系统提示音化作索拉卡的神谕:

“你即是筛选本身。“

当盖伦在虚空中苏醒时,发现自己的身躯已半数符文化。系统界面不再有文字,取而代之的是无数尖叫的文明缩影。他最后听见的是拉克丝的笑声,从每颗世界符文的核心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