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园冲突

将马车停好并交给友好的守卫后，达米安继续向大学走去。虽然从门口到校园需要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但大学占据了城市东部的很大一部分。

由于卡辛斯基允许所有种族进入，它的大学成为了整个大陆最受欢迎的学习机构之一，许多富有的半人会送他们的子女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旅行，以便有机会在这里学习。

由于其受欢迎程度，入学考试变得越来越严格，现在已经达到了与奥斯哈尔帝国皇家学院相当的难度。不过，如果你对奥斯哈尔的学生提到这一点，他们可能会反应激烈。仅仅被认为与半人在教育水平上相当就让他们难以忍受。

达米安走在街上，菲紧紧跟在他身后，她试图跟上他的步伐而不跑步，选择了稍微不寻常的快走方式。

“兄弟？”达米安问菲，她似乎愣了一下才回答。

“嗯，我需要一个可信的理由，因为我来自很少与卡辛斯基分享贵族信息的奥斯哈尔帝国。我知道他们无法完全确认或否认我的说法。”

“嗯。”达米安试图用心灵感应读取菲的表面想法，但只得到了一团混乱。

她不恨我吗？她本可以告诉守卫我是杀死男爵夫人的吸血鬼，他们会试图拘留我，或者至少救下她并赶走我。她在打什么算盘？或许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最糟糕的是，菲只是一个配角，所以我从未费心去读她的背景故事。我只是假设她是个疯子，或者对我对她母亲做的事深恶痛绝。

正当达米安陷入沉思时，他已经来到了大学的正门。守卫注意到他们的衣着后挥手示意他们进入。守卫主要职责是防止醉汉或可疑人员进入，所以任何有明确目的的人都会被放行。

进入大门后，达米安来到了一个广场，点缀着草地和树木，学生们在有限的树荫下愉快地交谈。虽然一月份树木光秃秃的，但这片树荫并没有提供多少阴凉。

一些木制长椅上坐着年轻情侣，手牵着手吃着肉串。对达米安来说，这就像一个充满牲畜的动物园。

菲注意到达米安眼中的饥饿神情，试图引导他的注意力到一个食品摊位，因为她自己也饿坏了。

一个半熊半人的兽人在卖一种看起来像地球汉堡的东西。菲问他是否可以买一个，达米安同意了。烧焦的肉味和兽人的体味让达米安非常不适，所以他扔给兽人一枚硬币，后者用惊人的反应接住了，然后达米安用念动力从远处取回了汉堡。

兽人并没有在意他的行为，因为后面还排着一队学生。他们用仇恨的目光盯着达米安插队，但当他再次无意识地激活【贵族气场】时，他们都移开了目光。

这个【贵族气场】特质确实很有用。比【洁癖】这种负面特质强多了。

两人穿过广场前往公共图书馆。远处的天空中矗立着宏伟的法师塔。公共图书馆收藏了各种主题的书籍，包括数学、经济学、文学，甚至还有一些基础的魔法书籍。

公共图书馆似乎比城市本身还要古老，像一座宏伟的博物馆，三个入口各自有大理石台阶。深色的木门敞开着，邀请学生自由进出。

就在达米安爬上楼梯准备进入中间的门时，背后传来一个嘲讽的声音：“达米安，你这个混蛋，是你吗？”

他转过身，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像个经验丰富的学者。达米安立刻认出了他。他是系主任，达米安的上司，更重要的是，他掌握着达米安为了生存而必须争取的位置——以防即将到来的暗杀。

达米安露出假笑。

“您好，系主任。有什么事吗？”

院长的表情在达米安愉快的问候下变得扭曲。“你还好吗？”达米安注意到院长脸色苍白，显得疲惫不堪，眼下还有深深的黑眼圈。当然，达米安早已知道答案——院长远不如他外表看起来的健康，事实上，他快要不行了。

根据游戏的剧情设定，一年后达米安将成为学院的院长。我一直好奇他是如何得到这个职位的，于是查阅了维基上的资料。原来前任院长去世后，作为他的助教，达米安自然而然地接替了这一职务。

院长轻蔑地啧了一声：“达米安，我听说你是我的新助教？”

哦？这对我来说也是新闻。如果我已经正式成为他的助教，那我进入学院高层的道路就更加明确了。

达米安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索性让自己的性格特点占了上风。他不由自主地俯视着对方，流露出轻蔑的神情：“是的，没错。”

“一个平庸的法师竟然如此傲慢。”院长愤怒地说，“你是不是贿赂了院长？没有任何记录显示你通过了能力测试！你到底擅长哪一门魔法或具备什么教学资格，竟敢站在我身边？”教授大声质问道，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显然想借此机会表演一番。

在达米安看来，这个人就像一条狂吠的狗。他随意看了看手表，记下了日期。

两周后，这个人将死于心脏病。意识到自己正在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对话，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如果是以前的达米安，他会尽力讨好对方，但现在他根本不在乎。

达米安走下大理石楼梯，站在离院长仅一步之遥的地方，背后是宏伟的图书馆。他高大的身躯和宽阔的肩膀使病恹恹的院长显得更加渺小。尽管院长面色灰暗，但他的肤色比达米安还要深一些。不同的是，达米安的苍白皮肤显得健康，而不是因病造成的。毕竟，他是个吸血鬼。

他知道院长是个骄傲的人，痛恨腐败，尤其厌恶贵族。至少，这是维基文章中的描述。

如果我没记错，院长曾经非常强大，但由于疾病导致魔力回路受损，现在实力大减。不过，只有院长和他知道这个事实。

周围的学生们仍然认为院长是一位拥有B级土系魔法能力的强大魔法师。虽然B级不足以让他成名，但也算得上尊敬。他的魔法知识和A级魔力控制能力使他成为了院长。

然而，由于疾病的影响，他的能力应该已经降到了C级，最多只能相当于宫廷魔法师的水平。

“院长。”达米安的声音冷漠，完全没有对上级应有的尊重。他自己也惊讶于自己听起来多么自信。“我的特殊情况意味着接受测试会很不方便，但我可以保证，我完全有能力胜任。”

“我不在乎你的特殊情况。”院长咬牙切齿地说，“我们有些人为了现在的地位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而像你这样的贵族只会破坏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