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孤身入关(求收藏,求推荐)

天雄关内。

周玄疾步而至,出现在楼阁内,“将军,大事不好了。”

拓跋猛放下手中卷轴,脸色骤然大变,“找到天秀了?”

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儿子遭遇不测。

周玄点头,“少将军回来了,只是有些变故。”

拓跋猛道:“什么变故。”

“将军,天秀和定北王陆渊一起出现在关外。”

“?”拓跋猛整个人都懵逼了,“为什么天秀会落入陆渊手中,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周玄听到拓跋猛愤怒的咆哮声,诚惶诚恐道:“将军,陆渊带少将军前来,无非就是想要换回他儿子的首级。”

“只要少将军安全,我们可以把首级交给他。”

“不过陆渊必须入关和我们交换。”

拓跋猛若有所思,“你的意思..........”

周玄移步上前,低语道:“将军,我们可以这样。”

拓跋猛思忖一瞬,问道:“你确定只有陆渊一人前来?”

“千真万确!”

“好,陆渊,定北王,天雄关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拓跋猛阴狠的说道。

..........

关外旁树林里,杨巅峰二百人来到入关的的洞口,他昂首看向李富贵,“李将军,我们入关后,还有活下来的希望?”

“应该是没有了。”李富贵沉声说道。

“?”

“怎么,你想临阵脱逃?”李富贵问道。

杨巅峰摇头,“没事,我就问问。”

他转头看向齐太安,“你在关外接应王爷,就不要入关了。”

齐太安道:“我不入关,你被人干死怎么办?”

杨巅峰一脸肃然,“姐夫,我命大死不了,阎王要我三更死,我必蹦跶到五更,所以你不用担心我。”

“再说我就光棍一个,死了就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姐就守寡了。”

“别去了,给老齐家留个种吧,还有对我姐,好点。”

齐太安神情有些动容,“少他妈给我瞎逼逼,说好一起入城,就一起去,你要是死了,你姐能送我去陪你。”

话音落下,他率先从入口爬了进去,背后传来杨巅峰的骂声,“狗日的,听不懂人话?”

知道改变不了齐太安的想法,只能想法护他不死。

齐太安:“这狗日真会煽情,给老子都弄感动了。”

来到废弃的庄园内,李富贵看了眼齐太安,“你麾下入关的兄弟有多少人。”

齐太安道:“一共三百人,都是好手,怎么干,将军你部署就好。”

“太安,你和巅峰带二百人去烧关内敌军粮草,任务完成后,你们就从这里撤走。”

“关内的事情交给我和大川,我们都一大把年纪,曾经在漠北三十年,这次出征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死在天雄城内,也算是魂归漠北。”

“你和巅峰还年轻,没必要把命留在这里。”

“出关后,前去接应王爷,如果王爷能撤出来,不用管我们,直接带王爷离去。切记一定拦下王爷,不要让他为了我们以身犯险。”

齐太安怔了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富贵,知道他这是在做最后的交代,他们这是抱着必死之心。

“将军,你.........”

“这是命令!”李富贵不给齐太安说话的机会,“挑选一百名箭术高明的士兵,随我们去关内设伏。”

齐太安转身准备挑选士兵,忽见杨巅峰把身上的铠甲退去,“草,你在干什么,要跑?”

杨巅峰道:“我跑你妈啊,老子是打算多穿两件铠甲。”

齐太安:“?”

李富贵:“?”这是个狠人啊。

他笑着冲杨巅峰说道:“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咱们三人的名字多吉祥,一听就不会出事。”

杨巅峰笑道:“多穿一件,保命。”

.......

关隘上。

拓跋猛,周玄二人出现,目光落在荒野陆渊身边,他们脸上泛起震惊,亲眼目睹陆渊一人前来还是有些意外。

不愧是定北王,果然胆识过人。

荒野上,拓跋天秀看到父亲出现在关隘上,声嘶力竭的大喊,“父亲,救我!”

“这个废物怎么就落入陆渊手中?”

拓跋猛看着下方哭喊着让他救命的儿子,又气又担忧,本来他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可以轻松拿捏陆渊。

现在主动权落在陆渊手中,让他非常的被动。

他白丝不得其姐,拓跋天秀明明在关内,为何就溜达到陆渊手里,昨夜关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老周,你调查了这么久,陆渊麾下的士兵如何入城,怎么抓走的天秀,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你一点收获没有?”

“陆渊敢一人前来,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关内是不是已有他的人混入?”

周玄道:“将军放心,陆渊只带来八百白发兵,我在各营内都安排了人,只要他们在关内露面,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前来通报。”

“万无一失的。”

拓跋猛点头,冲着关外陆渊喊道:“定北王,放了我儿子,本将可以把你儿子的首级交给你,如何?”

陆渊云淡风轻,声如洪钟,“成交!”

拓跋猛又道:“定北王,入关交易如何。”

他担心陆渊会拒绝,可万万没想到陆渊毫不犹豫,“开关,放行!”

拓跋猛怔了下,疑惑万分,下一秒脸颊上泛起狡黠的笑意,“开关!”

轰隆。

轰隆。

天雄关开启,巨门重千钧,缓缓打开,陆渊一人一骑,拉着拓跋天秀朝着关内走去。

漠北敌军目光齐刷刷落在陆渊身上,看着眼前白发舞动的老将,他们眼眸中泛起不可置信。

一人,一枪,一马就敢入关,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胆识。

长街尽头。

拓跋猛和周玄二人端坐在马背上,注视着缓缓逼近的陆渊,时隔多年二人再见陆渊,心底里莫名泛起惶恐。

陆渊气场太强,白发轻舞,饱经风霜的脸颊上古井无波,纵然面对一关守军,看不到他有丝毫的慌乱,忌惮。

“陆渊,交出少将军!”周玄强装镇定,纵声大喊道。

陆渊看了眼马前的拓跋天秀,说道:“交人可以,把吾儿的首级还给我。”

周玄摆了摆手,一名士兵把陆尘的头颅送了过来,“放人吧!”

士兵拿着木盒向陆渊走去,拓跋天秀回望陆渊,“你儿子的首级来了,快放了我。”

陆渊飞升下马,注视着走来的士兵,看到木盒内陆尘的首级,“把木盒放下吧!”

自陆尘身死到现在有段时间,但他的首级保存的很好,脸颊煞白渗人。

陆渊从拓跋天秀口中得知,留下陆尘尸身的人是周玄,让人拓跋雄前往长安城让乾帝把他交出来,也是周玄的主意。

他究竟想干什么就不得而知。

说着话,他松开手中的绳子,拓跋天秀似脱缰的野马,朝着前方拓跋猛,周玄跑去,陆渊闪身取下马背上震天弓。

拈弓搭箭,一气呵成。

咻。

箭矢破空,从拓跋天秀后颈贯穿过去,染血的箭矢一往无前,直指在拓跋猛身上。

拓跋天秀:“?”麻痹的,断头饭还给整四个菜,我就啃了几口干粮就被弄死?

看到儿子被射杀,拓跋猛怒目瞪圆,狂吼道:“天秀........吾儿!”

“关门,给我杀了陆渊!”

“杀,我要将陆渊碎尸万段。”

“那就来!”陆渊的声音徒然拔高,如同久未出鞘的宝刀猝然龙吟,白发根根倒竖,如同暴怒的雄狮,发出一声震碎云霄的咆哮:杀我儿者,死!

一时间。

四方雷动,早就埋伏好的敌军纷纷冒头,散发着寒光的飞矢直指在陆渊身上。

对此,陆渊视而不见,解下血色战袍,裹住陆尘的头颅,翻身上马,将头颅系在胸前,低声道:“孩子,为父护你回家。”

咻咻。

咻咻。

漫天的箭矢好似飞蝗过境,笼罩在陆渊身上,他手中苍渊挥动如风车,搅碎了激射而来的箭矢,背后轰隆一声巨响传来,天雄关关闭。

脚下地面传来颤抖,身披黑甲的铁浮屠和重甲兵出现在陆渊背后,断了他的后路。

陆渊碎了箭雨,但胸前还是被一道飞矢射中,抬手把飞矢抽出,力夹马腹向拓跋猛飞奔过去,直接无视背后的铁浮屠。

“他......他什么意思,想要单挑关内三万大军?”拓跋猛手持双枪,纵声如雷,“杀,给我上。”

敌军如潮水般涌来,陆渊纵马冲了进去,好似再无退路的雄狮,径直撞人狼群的中心。

他沸腾的恨意化为实质,枪尖所至,血肉横飞。

.........

另一边。

齐太安,杨巅峰两人带着二百山贼,走在关内街道上,此刻他们身披漠北军的战甲,昂首挺胸前行。

“姐夫,我知道粮草在什么地方!”

“带路!”

昨夜杨巅峰进入关内,就是在距离粮草营不远的地方抓的拓跋天秀,所以在他的带领下,众人轻车熟路就来到粮草营外。

镇守粮草的将领忽见二百人抵达,迎了上去问道,“你们是.........谁让你们来的。”

拓跋宏打量着齐太安,觉得他有些眼生,在拓跋宏身边的士兵,正死死盯着杨巅峰,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名士兵就是昨夜遇到杨巅峰带走拓跋天秀的人,虽然他没有看到杨巅峰样貌,但这个身材太熟悉了。

就是今日比昨夜胖了一些,所以他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齐太安道:“定北王入关,将军担心大乾敌军潜入关内对粮草动手,所以让我们前来与拓跋将军一起镇守。”

拓跋宏怔了下,“你是说定北王陆渊入关了。”

他递给一侧士兵一个眼神,后者领命离去。

“行,进来吧!”

齐太安,杨巅峰带人踏入军营,看着他们前行的背影,那名士兵来到拓跋宏身边,“将军,我好像认识他。”

“你认识吗?”

“是,他的背影和昨夜带走少将军的人太像了。”士兵说道。

拓跋宏怔了下,冲着齐太安,杨巅峰二人喊道,“等等!”

杨巅峰没有转身,低声道:“姐夫,我们可能漏了。”

齐太安狐疑,“怎么会漏?”

杨巅峰急的一脑门子汗,“我也不知道啊。”

“既然漏了,干就完了。”齐太安说着,“你去烧粮草。”

他转身看向拓跋宏,问道:“拓跋将军还有什么事儿?”

拓跋宏看着杨巅峰的背影,“他是谁,我怎么觉得他和昨夜带走少将军的人有点像?”

齐太安:“.......”

妈的,这杨巅峰昨夜就暴露了,回来后居然一点不提,害的他们羊入虎口。

锵。

齐太安腰间长剑出鞘,双手紧握就朝着拓跋宏怒斩下去,“你说得对,拓跋天秀就是我们带走的。”

“我送你去见他!”

一剑怒斩落下,拓跋宏身影向后倒退,阔剑紧贴着他胸前战甲划过,星光火石迸溅。

“敌袭!”

“敌袭!”

拓跋宏稳住身影,抽出腰间长剑,好似发怒的凶兽怒视齐太安,“你们找死!”

“杀!”

齐太安纵声大喊,执剑杀向拓跋宏,转瞬间两人就短兵相接,打的有来有回。

拓跋宏是军中将领,战力不俗,从一开始他能躲过齐太安的偷袭就可以看出,齐太安是山匪头子,有乾阳山第一双花红棍的名头。

否则他也不可能杀了关隘守将,逃到乾阳山落草为寇。

不到十个回合,齐太安就占据上风,打的拓跋宏节节败退。

显然他是找到点感觉了。

另一边。

杨巅峰带人朝着粮草疾冲过去,看到追杀过来的士兵,他转身一剑怒斩下去,然后就是一记佛山无影脚,将迎面过来的士兵踢到在地。

“就你话多是不是!”

“我尼玛,看老子不扎死你。”

杨巅峰双手握剑朝着士兵胸前捅了下去,噗嗤一声,鲜血如柱喷溅脸颊上,本就狰狞的脸颊变得愈发恐怖。

“赵七,你死哪去了。”

“给我干粮草!”

赵七正以一敌十,挥动手中囚龙棒,打的敌军人仰马翻,这厮在乾阳山上是第一三把交椅,除了脚臭之外,还力大无穷。

手中一杆囚龙棒,施展三十路棒法,用他的话说,此棒法上阵可杀强敌,上床可御欲女。

“老二,敌军太多,杀不过去啊。”

“草!”杨巅峰环顾四周,发现敌营中士兵蜂拥而上,再这样下去,他们二百人烧不了粮草,还要都交代在这里。

瞅见不远处的粮车,上面还堆放着杂草。

这厮狂奔过去,掏出火折子扔在粮车上,一时间滚滚烈焰燃烧,他推着粮车向不远处堆积粮草的地方冲了过去。

“来啊,不怕死的就来!”

杨巅峰推着燃烧的粮车前行,背后传来赵七的声音,“老二,你只管往前冲,背后有我,如果你发现背后有敌人,说明我已经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