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二不与我解释还好,她一跟我解释一番,我顿时就觉得眼前的情况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
七奇之间的关系,原来并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僵硬和敌对,曾经,七奇之间也曾经有过如此温和而又友好的关系吗?!
“这……我怎么感觉七奇后人瞒着我展开了那么多的交往,难道说,只有我们疍民永远偏安海边一隅,你们中原聚居的几个奇人后代一直在彼此交流吗?”
我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之中的茫然和猜测。
我只觉得,自己的龙户老祖宗是遭遇到了这一帮中原奇人的无形歧视和排挤。
这一帮中原奇人平日里便是聚集在了一块儿,甚至,他们还会一同来交流,还会学习彼此的手段。
只有我们疍民龙户一脉,一直苦哈哈地偏安一隅,呆在了那偏僻至极的海边小渔村里头,静默地捕鱼为生,学习了多少的看水手段,也不曾告知与后世之人。
我们龙户疍民,更是连一个说得上话的同道中人都没有。
我就是这一个过分封闭的倒霉受害者,若不是此次离开了那个生活多年的小渔村,来到了湘西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也不会知道,中原聚居的几个奇人后代,甚至已经进行联谊交流!
“不,那倒不是说将你们龙户给孤立在外,再说了,你们龙户其实跟那帮盗墓的玩得挺好的!”
见到我如此义愤填膺,王不二仿佛是知道我真的动了怒气,赶忙前来安慰起了我。
听到王不二这么说起,我的脑海之中,第一个浮现起来的家伙,便是那一个胡胖子。
胡胖子此刻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不论我找到了何处,始终是没有找到那一个死胖子的下落。
天老爷都不知道胡胖子这个鬼灵精的家伙,到底是跑到了哪里去。
听着王不二这么说过以后,我顿时也理解了自己跟胡胖子的革命友谊到底是从何而来。
敢情,老子这龙户一脉从祖上就跟那臭摸金的有一腿。
如今再次见到那一个胡咧咧的胡胖子,我会下意识地心生信任,也只是因为有祖上的血脉支持!
“只不过,我们赶尸一脉祖上跟那摸金的有一点矛盾和怨恨,连带着我就讨厌上了你们龙户一脉。”
“所以嘛……我想要为我之前对你的偏见和怨念道歉,我不应该以貌取人,受前人的言语来歧视你的……”
忽然之间,王不二的声音就软了下去,温声地跟我道了个歉。
“我们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彼此是什么人,心里应该都有数,当初第一次见面,我们谁都看不起谁,如今嘛,我跟你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听着王不二这样认真地对我道歉,我的心中也是颇为感慨的。
当初第一次见面,王不二对我的怨念就如同我害死了她弟弟一样滔天而又爆裂。
如今,王不二和我算是一体同心,从此以后不论是天各一方,还是天南海北,我们永远都会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这种感觉,着实是离谱至极,却又是充满了宿命感。
“你大可安心,我们现在就是过命的交情,谁来挑拨离间我们的情感,那都是不好使的!”
我默默地叹息了一声,又是拍了拍那王不二的肩膀。
“是!我们现在要做到的就是齐心协力!尽快地找回我弟弟,解决掉那一个该死的纸扎先生啊!”
王不二颇为认可地点了点头,她看着我的目光,也是充满了信任。
周江和小红处理好了这一边的情况,那一些尸体,也是在王不二的驱动之下,乖乖地回到了水池之中静默地呆着。
然而,做好了这一切事情以后,王不二的面色依旧是不见一丝一毫的放松。
显然,王不二的内心之中,仍然是心事重重,我也不例外,我也同样是感觉忧虑重重!
纸扎先生没有找到,小白脸没有救回之前,我们心中的这份忧愁永远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的!
忽然之间,我就听到了周江急匆匆跑过来的声息。
周江一眼看到了我,他就急急忙忙地将手机推到了我的掌心之中。
我低头看了一眼,只见到了那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正是那女法医。
“这不是那个女法医打来的电话吗?你怎么没有接下来啊?”
我纳闷地扫了一眼面色难堪至极的周江。
“接什么啊!这个情况可不普通啊!”
周江的模样,看起来变得更加的恐慌!
“小杨昨天忽然就失踪了!现在,竟然给我打电话!你说那是真人,还是死人啊?!”
周江的模样,看起来分外的奇怪!
我愣是没有想清楚周江这一句话之中的逻辑。
不过,我的心中也是有一些担心那女法医,干脆的,我接过了电话,接通了。
电话一接通,顿时就响起了一阵阵压抑着的女人啜泣声。
我一听到了这一阵女人的啜泣声,后背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周江的面色,也是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的恐慌!
我不由得浑身僵硬,怔愣在了原地当中。
“喂?法医同志,是你在那儿吗?”
我压抑下了自己内心之中的猜测,直接就开口问了起来。
然而,电话那一头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我们此刻唯一能够听到的,便只剩下了那一道道女人有意压抑,却又是有意要让我们听到的啜泣声。
我咬咬牙,干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下一刻,女法医又迅速地打来了一通电话。
我和周江对视了一眼,我相信,在彼此的眼睛之中,我们都看到了恐惧的色彩!
“接吗?”
周江颤颤巍巍地问起了我。
“接啊!”
我咬咬牙,还是摁下了接通键。
电话一响起,霎时间,那一阵女人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就发了疯似的响了起来。
那阵阵惨烈至极的女人尖叫声,瞬间就刺痛了我和周江的内心!
我见到那周江的身影瞬间就变得颓然了几分,我也是恐慌得冷汗直流!
我立刻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