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探消息

“任务：48小时内和王德海取得联系。（附件：任务细则及王德海资料。）”

曹斌拿起手机，看到刚刚接收到的这条短信，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脸，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我这是进入人生游戏副本了吗？王德海……我记得……”

打开附件，是一些图片和简介。

“王德海，合市实验中学高一年级十一班学生……”

曹斌看着王德海的照片，惊奇道：“这不是我们班的那个胖胖的同学吗？后天开学第一天，正好可以和他碰面……校园恶性事件调查小组成员……难道，我是被动加入这个什么小组了？”

把图片和资料全部看完之后，突然，手机屏幕闪了一下，曹斌发现正在看的短信居然消失了，又看了看“短信垃圾箱”也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这部手机是经过特殊处理的，而且……”

曹斌这才发现，手机背面有一行小字，“国安特制设备”。

“这个手机也不简单啊。”

躺在床上，盲目的摆弄这部手机，把手机里的功能、设置、软件……都翻了个遍，发现一切看起来很正常，应该和正常手机没啥区别。

让曹斌感到惊喜的是，手机可以联网，里面还内置了QQ。

“这样，用这个手机，就可以和刘萱QQ聊天了。可是，不知道用这个手机，内容会不会被监控……其实也不怕，和她又不会乱说什么，先登录再说吧……”

刚登上QQ，就发现那个动漫头像在跳动了，有一条未读消息。

“大斌子，明天我就要手术了。我现在特别激动，不是因为害怕手术，而是兴奋，因为手术后，我很快就能回去见到你了。（欢呼雀跃表情）”

曹斌刚想回复，却又想起什么，想要按按键的手指悬停在空中，“之前……真是太尴尬了，以后我必须谨慎回消息，不能再犯那样的错了。不然，误发的消息就会像一根钉子，特别刺眼，又没法撤回、删除，那些都是证据，证明自己对待友谊的态度，以及自己的道德素养。”

犹豫了很久，输入、删除、输入再删除，如此反复，终于有一条消息发送过去：“真的为你高兴，也很期待你回来和你相见，祝愿你早日康复。（祈祷表情）”

虽然曹斌觉得自己回复的没有任何问题，这条消息，是经过自己反复打磨修改而成的，非常完美就像标准答案。可是，心中却总觉得有一丝悲伤在游荡。

“是不是太冷漠了啊？但是，我也不想奢望什么，能和她做普通朋友，我也应该感到知足才对。”

皎洁的月光慢慢被乌云遮住，天空漆黑一片，半点星光都看不到。只能看到窗外黑漆漆的，就像是幽灵黝黑的瞳孔正窥探着房间内的一切。

忽然，手机振动起来，曹斌差点没拿住。

屏幕显示“未知来电”。

“会是谁啊？要不要接？难道是有新任务了吗？……”

手指在接听键上来回滑动，最终，还是毅然地按下去了。

“喂，我是红鲤——这是我的行动代号，你记住就行……”

“大哥，什么红鲤？我还以为你改行卖水产了？那我的代号叫八爪章鱼咋样？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海鲜……”曹斌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如此熟悉，忐忑的心瞬间放下，开启了吐槽模式。

“只是我名字谐音，代号的事回头再议……刚刚领导说，一定要把能够解释的事情都跟你说清楚，别吓到孩子……”

“确实，搞的心惊肉跳的，什么联络人？什么调查小组？都是干啥的呀？”

“我长话短说吧，首先，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顺利通过政审，成为一名真正的警察了，现在跟着师傅，也就是我的领导，在推一个新的项目……最近合市第一中学有一个学生意外死亡了，就是杨杰的学校……”

“听说了……我去，该不会是杨杰下的手吧……”

“你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还请你先别打断我好吗？”

“好好，长官，您请讲。”

“严肃点，人命关天，不要再嘻嘻哈哈了……这个案子确实和杨杰有很大的关系，我们照例询问他的时候，发现杨杰情绪有些问题，波动很大，而且显得很慌张，支支吾吾的，似乎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关于那本书，还把你牵扯进来了。关键不在那本书上面……主要是，现在案件涉及到未成年人保护，却因为证据不足，又不能启动刑事案件调查。至于，这可能是一起严重的校园暴力事件，也都是我们的推测……因为未成年人的特殊性，我们成立了校园恶性事件的调查小组，实验性的通过发展学生帮助我们搜集证据，打击校园暴力、性侵犯等校园恶性事件……我希望你能严肃认真起来，认识到，你将要做的事意义重大，关系到我们祖国未来的花朵能否健康快乐成长……”

“原来是这样啊，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完成任务……大哥，现在说话怎么还带官腔了啊？啧啧……”

“请叫我的代号‘红鲤’，这是保密纪律要求的称呼。少贫嘴！咱们通话都是有录音的……”

“啊……早说啊。其实我平时真的是个老实本分的好学生，只是在我大哥面前习惯了，以后我会严肃认真完成组织安排的所有任务的。”

“行了，目前你还在考察期。组织一方面考虑你是我弟，情况比较了解，而且初中就表现出聪明勇敢的品质，另一方面，针对最近比较棘手的一个案子涉及到的杨杰是你邻居，可以比较方便开展工作……你还记得吗，初中的时候，你和几个校园霸凌的小混混周旋，最后还报警了，我们领导就注意到你了……那个王德海是我师父的亲大侄，从初中就开始培养他搜集证据等基础的刑侦手段，完成几个案子表现很出色，把几个校园霸凌还有性侵的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所以你好好跟他学……还有，这两天我会和你爸妈，也就是我叔和婶子沟通沟通，看看他们的意见，当然还要签几个字……最后我提醒你，任何事都绝对不能耽误学习，听到没有。”

“好的，我知道了。那这个手机，我可以随便用……或者带到学校吗？”

“可以，以后任务肯定是需要的，我们会和学校做好沟通。只是你绝对不能张扬，要隐藏好自己……”

“好的。”

“行，你自己小心。注意杨杰，我们监控到他在你房间周围徘徊，如果他有什么情况，立即打这个电话向我汇报。”

“收到！”

“早点休息吧。”

挂上电话，曹斌紧紧握着手机，摩挲着冰冷的外壳，想起前不久还因为黄胶鞋的事担心人们嘲笑。然而此刻掌心传来的轻微震动，却像一簇火苗灼烧着胸腔。

屋外忽然起风了，玻璃被吹得框框作响，远处闪电瞬间照亮屋内昏暗的角落，手机闪着红色的指示灯，像是脉搏，像是心中满腔热血。能够为社会贡献自己的青春力量，也是让人感到非常自豪的一件事。

这时候，忽然收到一条刘萱的QQ消息。

“你……怪怪的，你在搞什么啊？再这样小心我回去揍你。

对了，蔡佩芳，她刚刚发消息过来，拐弯抹角打探你的事。好小子，你俩……（发火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