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假保安

吴悦的父母一起来到了警局。认尸时,吴母几近崩溃,戴晓轩和秦若霜只能耐心等待她平复情绪。

“阿姨,我知道这对您来说很难,但为了尽快抓到凶手,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吴悦的情况。“秦若霜轻声说道,递给她一杯水。

吴母抽泣着点点头:“小悦是个好孩子,从小就懂事,为了减轻家里负担,中学毕业就去工作了。她在那个商场做了快两年的柜姐,人缘一直很好。“

“她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戴晓轩问道,“比如情绪变化,或者提到有人骚扰她?“

吴母摇头:“没有,她一直很开朗。虽然上个月和男朋友吵了几次架,但年轻人嘛,哪有不吵架的。“

“男朋友?“秦若霜和戴晓轩对视一眼,“能告诉我们关于他的情况吗?“

“他叫陈杰明,在商场附近的电脑城工作,卖手机配件的。他们交往了大约两年。“吴母擦了擦眼泪,“不过那孩子性格有点孤僻,很少来我们家,我也不怎么了解他。“

回警局的路上,戴晓轩说:“看来我们调查的重心要放在吴悦的男朋友身上了。情杀一直是常见的动机。“

秦若霜却摇了摇头:“我坚信自己的侧写结果。虽然我们也要调查陈杰明,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凶手并非熟人,而是某个有特定选择目标的陌生人。“

“那你认为我们应该重点调查谁?“戴晓轩问。

秦若霜思考片刻:“商场的保安和管理层的男性职员。特别是那些能接触到钥匙,且对监控系统熟悉的人。“

戴晓轩:“好,那我们双管齐下。你去查保安和管理层,我来调查陈杰明。“

这时,一辆长途巴士已经启程开往福州,王俊文戴着鸭嘴帽,乘坐着这辆巴士离开了临江市。他打算回老家一趟,再做其他打算。

戴晓轩和秦若霜返回警局后,戴晓轩在询问室里见了陈杰明。这是一个瘦高的年轻男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显然一夜未眠。

“陈先生,感谢你的配合。“戴晓轩坐在他对面,语气平和但带着一丝压迫感,“我需要了解你昨晚的行踪,尤其是和吴悦相关的部分。“

陈杰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悲痛:“我们本来约好了昨晚七点半在万隆商场门口见面,一起去吃晚餐。我在门口等了她十五分钟,她却一直没出现。“

“我给她打电话,但没人接听。当时我以为她可能加班或者临时有事,就又等了一会儿。“陈杰明的声音有些哽咽,“后来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就去了商场的保安室,想查看一下监控,看看她有没有离开商场。那个保安态度很冷淡,说这不符合商场的手续,我就离开了。“

“你能描述一下那个保安的样子吗?“戴晓轩追问。

陈杰明思考了一下:“个子不高,大概170左右,身材偏瘦,眼神有点凶狠。“

戴晓轩记下这些信息:“之后你去了哪里?“

“我回了自己的住处,等她消息。我一直给她发信息,但她都没回复。“陈杰明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一直以为她是在生我的气,或者临时有事。直到今天早上听到消息……“他说不下去了。

戴晓轩观察着陈杰明的反应,语气变得更严肃:“你能证明昨晚七点四十五分后的行踪吗?有没有人能证实你在家?“

陈杰明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成了嫌疑人:“我……我一个人住,没人能证明。”

“你知道吴悦在商场有没有和谁关系不好?有没有人对她有敌意或者特别的关注?“戴晓轩转变了询问方向。

“没有,“陈杰明摇头,“她人缘不错,没提到有什么特别的矛盾。但昨晚那个保安确实给我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不太专业,不像是正式保安。“

与此同时,秦若霜立即开始排查商场管理层。令她失望的是,管理层只有两名男性职员,一个是已婚多年的中年人,有两个孩子;另一个则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性格开朗,与同事关系融洽。这两人都不符合她的侧写特征。

而保安队伍中,共有五名男性保安。其中一名叫王俊文的保安引起了她的注意。王俊文,38岁,两年前来到临江市,一直在万隆商场做保安。他性格内向,极少与同事交流,住在商场附近的单身公寓里。

就在秦若霜准备深入调查王俊文的背景时,胡阳匆匆走来:“秦队,我发现了新线索!“

他调出一段监控录像:“这是昨晚七点半左右的画面,注意这位保安。“

秦若霜仔细观察,突然皱眉:“等等,这个保安……身形和早上的保安不一样?“

胡阳点头:“没错!我对比了早上和晚上的监控记录,发现这位保安明显比登记的王俊文要痩得多,这位保安明显不是王俊文本人!“

这时,询问室里的戴晓轩收到了秦若霜的讯息,让他过去胡阳的办公桌。胡阳的办公桌上,一如既往地放了不少零食,胡阳手上还拿着半包薯片。

戴晓轩暗自摇了摇头,继续将目光放到电脑上。他看了一段监控记录,说:“确实,从体型上看,这不是登记的保安王俊文。“

戴晓轩指示刘一凡:“陈杰明说他见过保安,让他辨认商场所有的保安,看看昨晚的保安是不是商场的在职保安。还有,尽快找到王俊文。”

随着调查的深入,一个令人不安的事实浮出水面。王俊文在来到临江市之前,曾在福州一家电脑维修公司担任维修人员。已婚,但妻子五年前就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

就在当晚,商场管理层报警称王俊文已经失踪,他的个人物品也从宿舍消失了。显然,他得知警方正在调查自己,已经开始逃亡。

案件的迷雾正在一点点散去,秦若霜的犯罪侧写,在一步步被证实,这不仅仅是一起谋杀案,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可怕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