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回京

慕丞的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街道上如往日一般热闹吆喝声不断。

不一会儿便传来属下的禀报声“殿下这次谢小将军打了胜仗。近日要回京。”

慕丞这才舍得抬眼,同人里面倒映着外面,挑起桃花眼,他的瞳孔的颜色不是正常的偏棕而是发黑,这样倒显得他阴鸷了许多,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外面看任何东西,仿佛在看一堆死物,没有任何感情。

随后便听见他嗓子发出好听的声音“知道了”

这次重生之后,一定要小心才好,上辈子朝廷上那些老家伙个个心怀鬼胎。

谢采,跟上辈子一样,这次你还会嫁给我,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了。

慕丞微微靠向车壁,思绪飘回到上一世。那时谢采风光回宫,两人成婚后,他满心猜忌,总是对谢采诸多试探,最终将这世间难得爱他之人推远,也落得个凄凉收场。而如今重生归来,他定要好好把握这一切。

“殿下,那谢小将军此番回宫,陛下定会设宴庆祝,您可要准备贺礼?”属下的声音再次从下方传来。

慕丞摩挲着手中的玉佩,淡淡开口:“按规矩准备便是,不可太过张扬。”

马车缓缓前行,透过车窗缝隙,能看到街边小贩正扯着嗓子叫卖着新鲜出炉的点心。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打闹,穿梭其中。慕丞看着这热闹景象,心中却想着即将回宫的谢采。他知道,谢采性子直爽,爱憎分明。

回到王府后,慕丞径直走向书房。刚坐下,便有谋士前来商议要事。

“殿下,如今朝中局势看似平稳,实则暗流涌动。谢小将军此次凯旋而归,声望日隆,恐会引起他人嫉妒与不满。”谋士忧心忡忡地说道。

慕丞双手抱臂,微微点头:“我知晓。谢小将军是国之栋梁,此番回来,我自会护她周全。”

谋士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正常:“殿下英明。只是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做?”

慕丞目光坚定:“先观其变,暗中留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若有人敢对谢小将军不利,定不轻饶。”

数日后,谢采回宫的消息传遍京城。

街道上的百姓们也有不少嚼舌根的,一般都是男儿去打仗,这女儿家的去打仗,这成何体统了?

皇帝果然设宴为她庆功,宫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慕丞身着一袭华丽长袍,带着精心准备的贺礼踏入宫殿。

刚一进门,他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谢采。她身姿挺拔,英姿飒爽,一头乌黑的长发束起,露出白皙的脖颈。眉眼间透着一股英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自信的笑容。慕丞的心猛地一颤,竟一时移不开视线。

这时,身边的大臣轻轻碰了碰他:“殿下,许久不见谢小将军,风采更胜往昔啊。”

慕丞回过神来,淡淡一笑:“确实。谢小将军为国效力,劳苦功高。”

就在此时,谢采似乎感觉到了慕丞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谢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礼貌性地点了点头。慕丞也微微欠身示意。

宴会开始,众人纷纷举杯向谢采祝贺。谢采端起酒杯,一一回应,举止大方得体。慕丞一直留意着她,见她偶尔被一些大臣的玩笑逗得开怀大笑,心中竟莫名有些失落。

突然,一位大臣阴阳怪气地说道:“谢小将军虽是女儿身,却能在战场上屡立战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只是这女子抛头露面,久了怕失了闺阁女子的本分。”

此言一出,宴会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谢采,气氛有些尴尬。谢采眉头微皱,正要开口反驳,慕丞却抢先一步说道:“这位大人此言差矣。如今国家动荡,正是用人之际,谢小将军不顾女儿家身份,奔赴战场保家卫国,实乃我朝之幸。何来失了本分一说?”

谢采有些意外地看向慕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那位大臣见状,连忙赔笑道:“殿下说得是,是下官失言了。”

宴会继续进行,慕丞趁着众人不注意,走到谢采身边,轻声说道:“小将军莫要往心里去,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谢采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多谢殿下维护。我谢采行事向来问心无愧,才不会在意那些闲言碎语。”

慕丞看着她明亮的眼睛,心中一动,正要再说些什么,看着他的眼睛,终究是什么都没有说。

慕赢:“这话说回来,谢小将军,也算是将功不抵过了,真就不计较你欺君了,天下间本就是平等的,为国效力也好,可谓是前途无量,才华横溢呀”

随后又转头望向曾经的谢将军,谢采的生父谢鸿川“你教出来的女儿,可谓是前途无量。”

谢鸿川起身行礼“多谢陛下妙赞。”

“这次胜仗归来,谢小将军功劳之最大,不知谢小将军婚姻可否?”

“小女未曾出嫁。”

老皇帝大笑一声,拍了拍桌子“好,传朕旨意,谢小将军才华横溢,即刻起,赐婚四皇子慕丞”

谢鸿川刚想回绝,却看到自家女儿的眼神立马懂了。

“臣,遵旨。”

上辈子四皇子极度不满意这桩婚事,也与皇帝吵了好几次架,后来才下定决心翻倒老皇帝,不想做他的掌中之物。

却不料被哥哥捷足先登。

所谓的哥哥不过是贵妃的孩子。

而慕丞则是实打实的嫡长子,乃皇后所生。

皇后母族家底厚实。

慕丞知道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太惊讶,跟上辈子一样,连时间点都重置上了。

慕栖是慕丞的妹妹,整个天真无邪,可爱纯真。

外面的风依旧肆虐,沈萧听闻她回京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随即又备上厚礼送往谢家。

好歹他与谢小将军也是旧时玩伴。

慕丞坐在书榻前,翻看着一摞摞卷轴,他在看怎么才能找到兮颜棺。

他也翻看了不少书籍,可无一例外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不知所踪,也就是说那些书籍只知一半,剩下后面的全都不约而同的被销毁了。

与其说是销毁还不如是说根本就没有人深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