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重返现场

“工作——工作啊——”一种可以用惨绝人寰的声音响起，程舒整个人从床上翻起来，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嗯？”程舒甚至都没看清是谁打来的电话。

“去现场吧”裴均说话还是淡淡的。让程舒起床本就是让他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听到裴均这死人般的声音，少爷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刚准备开始输出一些问候的话语，就听到裴均淡淡的说“我在你家楼下。”瞬间被打断施法，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你在我家楼下，不是，你怎么——”

“昨天的信息交换。”裴均再次打断了程舒施法。

啊——昨天的信息交换就是一个错误。程舒在床上沉默了，走就走！老子他妈就是爱上班。程舒把自己和床分开，去冲了个澡，拿了个冰箱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面包，出门了。下楼就看到裴均的车，“早上好”程舒打了招呼，对方却像没看到一样，自己有点尴尬，低头咬了一口面包。

“哇——”程舒把嘴里的面包吐出来“面包坏了，我们先去吃早饭”程舒拍了拍裴均。裴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去哪？”

“陈家小食，就在前面的那条街，过了红绿灯左转。他们家的虾饺特别好吃。”程舒现在想起来都要流口水了。

不一会而就到了“老陈，老样子”程舒和这家店的老板超级熟。

“好——”老陈甚至都不用从后厨出来，就知道程舒要的那几样。

“你吃什么?”程舒撞了一下裴均的肩膀。裴均看了一眼菜单“虾饺，皮蛋瘦肉粥”程舒跟他比了一个OK的收拾

“老陈，还要一份虾饺，一碗皮蛋瘦肉粥”程舒朝着厨房招呼了一声，不一会儿，老陈就把餐品端上来了。裴均仔细看了一眼程舒的“老样子”真不少。

“干啥，吃饭也不行”程舒被他叮的有些不自在，怼了他一句。裴均没理他，默默的吃饭。

裴均吃好的时候看了一眼程舒，都吃完了，“老陈，钱我转给你了。”程舒朝后厨喊了一声就往外走，“好撑啊。好吃吧，他们家的都超级好吃。”

裴均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点头，也算是接受了程舒的安利。

随后两个人就开车前往现场。地方偏路又远，还是刚刚吃饱，程舒刚刚上车就睡了。裴均本来还想和他交流一下案件的，结果程舒一上车就在呼呼大睡。

“走了”裴均把车停好，撞里一下程舒的肩膀。程舒一脸懵，还是跟着裴均下车了。

别墅的局部被大火吞噬，就只剩下了残骸。卧室半边都是黑黢黢的。

两个人从正门进去，客厅还好，仔细看上面除了火烧的灰烬，还有原本因长时间未清理而形成的灰尘。“看起来确实很像废弃已久的样子”程舒仔细看了看展示台上的灰尘，和电视台上的灰尘状态十分相近。两个人又往案发地走去，床和衣柜只能看出个大概形状，地上还有徐明人形现场痕迹记录线。仔细看还有血迹。

“这个血迹DNA对此结果出来了吗？”程舒蹲下来，仔细看，又记录线来看，还有现场照片，徐明是被偷袭的。

“只有一个人，徐明”裴均默默的回答他。这也更加坐实了程舒的猜想。程舒起身，看到了窗户。与裴均对视一眼，两个人一同出门，来到了别墅外窗户的位置。这次裴均先蹲下了，“是脚印吗？”程舒急切的问，“是，联系痕检的人来。”裴均拿出手机默默的拍了一张图片。眼尖的程舒一眼就看出来，这和他第一天拿的手机不同。

拍完证据两个人朝地下室走去。推开地下室的门，潮湿阴暗，还带有淡淡的腐烂的味道。“这儿原来是放汽油的地方，他们应该是早有打算”裴均看着地下室几个灰尘圈，那应该是移动汽油桶后留下的，看起来，体积不是很大的样子。

程舒呆在这个压抑的小屋子就不爽，想要点根烟，结果想起来自己还在现场。就边走边玩打火机。他走进一面墙的时候，打火机的火晃动了一下。程舒一脸惊讶的看着裴均，示意他过来，“有门”

两个人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墙，地下室都是土地板，没贴地砖，再加上长时间没人清理，这儿还有杂物，这个门确实不容易发现。两个人将这面墙前面的杂物移开，墙上的缝隙变得更加明显。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开始找开门的方法，开始在那面墙上仔细的摸索。

“在这儿”程舒在门的有下角摸到了一个按钮，和墙的颜色完全相同。程舒边按，边感叹干坏事的时候是真用心。

程舒和裴均皆被眼前的情形震惊了。一个不大的屋子，里面全黑甚至连光都没有。裴均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先仔细看了地面，一道清晰的脚印。“拍照，让痕检的人搞快点，应该还有门”

两个人都不敢贸然进入，生怕破坏证据。两个人在这儿乖乖等着痕检的人来，先取证。

“你的意思是里面还有门，可以出去？”程舒问裴均

“多半是这样，也有可能通往别的屋子。但是这个脚印，很明显是最近来过的。”

“他来这儿干啥，他最多来地下室拿汽油，把那给烧了。”

“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在里面。”两人对望一眼，这个猜测是最合理的。

不一会痕检的人就来了。

“你有王包成的近期人物关系图吗？”程舒坐在车里问裴均

“有，回去那给你。”裴均知道他在想什么，王包成的证据不可能是飞到他手中的，肯定还有人。

凌晨黑夜笼罩了整个城市。

一座大楼上出现了模糊的身影。

“你说过，会放过我的。你说的我都做到了，你不能这么过河拆桥。”那人的声音颤抖，断断续续的，语气和神情都充满了恐惧。那人脸上还有伤痕，鼻青脸肿的。

“我也是没办法啊。”对面的人突然向前，那人不断后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说好的吗？”

对面的人已经将他逼到边缘，他回头一看，25层，下去一定会死的

对面的人仍在逼近“辛苦了”抬脚把他踹了下去。

巨物降落，打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沉睡的城市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楼下慌乱不堪，有人在报警，有人在尖叫，还有人在发朋友圈。今晚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晚。

“成功了。”电话这头对另一个人说。

“好”电话挂断，这头的人消失在慌乱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