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院子里,几位老人围坐在石桌旁,茶香袅袅。
“小阳啊,木阁眼看就要建好了,得去镇上添置些东西。”孙老端起茶杯,目光慈祥地看向陈阳。
陈阳正逗弄着玲珑和甜甜两个小丫头,闻言立即应道:“没问题,我开皮卡带您们去。”
“这天气可真够呛的。”孙老抹了把额头的汗,“得趁着下午凉快点出发。”
赵芳夹了块油焖茄子放进嘴里,眼睛一亮:“徐婶这手艺真是绝了,又嫩又香。小莹,要不我们也跟着去吧?”
“对啊。”陈悦附和道,“我们那边虽说大件都齐了,但还缺些零碎。我看陈阳那套竹杯子就不错,买两套招待客人用。再说这两天我发现好多日用品都忘记带了。”
孙莹望着窗外炙热的阳光,犹豫片刻:“也行,等吃完就出发吧。”
甜甜一听要去镇上,立马蹦跳起来:“我也要去!我要帮忙!”
玲珑也扯了扯陈阳的衣角,眼中满是期待。陈阳宠溺地摸摸两个小丫头的脑袋:“好好好,都带着。”
收拾完餐具,一行人挤上了皮卡。前排陈阳开车,两个小丫头非要坐在中间,后排则是其他人。车子颠簸着驶向镇上,沿途尘土飞扬。
到了陈亮的店门口,正巧碰见他在整理货物。阳光下,各色布料在风中轻轻飘动。
“陈老板,生意兴隆啊。”陈阳打趣道。
陈亮抬头一看是熟人,笑着迎上来:“哟,今天这是全家出动啊。”
陈阳给玲珑挑了几套夏装,甜甜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小嘴撅得老高,眼睛里闪着委屈的光:“哼,坏叔叔,一会让姑姑给我买更漂亮的。”
“甜甜也想要?”陈亮笑着蹲下身,“要不要也挑几件?叔叔送你。”
“这怎么好意思。”陈阳连忙掏出钱包,“甜甜,你随便挑。”
小丫头欢呼一声,认真挑选了两套,还主动帮玲珑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两个大人看得一愣,相视一笑。
“玲珑,甜甜,你们在这等会,我去给几位老人家搬运物件。”陈阳担心老人们力气不够。
“不要!”甜甜立刻跳起来,“甜甜也要帮忙!”
玲珑也掏出一块小塑料板,歪歪扭扭写着“我去”。
“咦?”陈阳惊喜地看着玲珑,“你会写字了?”
“那当然啦!”甜甜得意地挺起小胸脯,“都是甜甜教的!”
陈阳忍着笑意,故作严肃地点头:“嗯,甜甜真厉害。”
小妮子得瑟得不行,一溜烟爬上了皮卡:“快点呀叔叔,我们去帮爷爷。”
日用品街熙熙攘攘,几位老人已经买了不少东西。锅碗瓢盆、米面粮油,零零散散还有一堆小玩意儿,很快就把皮卡车塞得满满当当。
“这些够用一阵子了。”孙老满意地点点头。
回程路上,陈阳时不时瞥一眼后视镜。两个小丫头被各种购物袋包围,只露出两个小脑袋,像两只探头探脑的小花鼠。她们不停地扑腾,几次差点挡住视线,吓得陈阳直冒冷汗。
终于回到杏林,陈阳长出一口气,躺在凉棚下喝着茶水。夏日的蝉鸣声此起彼伏,惹得人昏昏欲睡。
“叔叔!叔叔!”甜甜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
陈阳睁开眼,就见两个小丫头一脸慌张地指着院子:“小花花和小兰怎么了?”
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雪雉和野鸭瑟瑟发抖,连笼子里的野兔也在不安地转圈。
几位老人闻声赶来,孙老抬头看了看天空,指着一个黑点说:“看,那就是原因。”
“老鹰?”孙老惊讶道,“这片地方竟然有老鹰?”
陈阳眯起眼睛,冷笑一声:“等着,我去拿点东西,让这不速之客尝尝苦头。”
他快步回到老院子,在杂物间翻出一个竹制的假兔子。这是当年跟村里三爷学的捕鹰机关,虽然不及三爷的手艺,但对付一只老鹰绰绰有余。
“就用这个捉老鹰?”几位老人将信将疑地打量着那个假兔子。
陈阳神秘一笑,带着大家来到视野开阔的沙滩。他小心地把竹兔放好,又给两个小丫头一人发了个玩具望远镜。
“待会有好戏看。”陈阳轻声说道,眼睛紧盯着天空那个盘旋的黑点。
甜甜举着望远镜,兴奋地小声问:“叔叔,那个坏老鹰会上当吗?”
“嘘——”陈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看着就知道了。”
沙滩上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那个不速之客落入陷阱。天空中,那个黑点越来越大,显然已经发现了“猎物”。
“叔叔,它什么时候才会来啊?”甜甜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小声嘀咕着。
“嘘——”陈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始终盯着天空。
玲珑举着望远镜,突然压低声音:“来了!”
只见天空中,一道黑影正盘旋徘徊。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苍鹰,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地面,寻找着可能的猎物。
陈阳眯起眼睛,手中的绳索微微抖动。竹兔子随着绳索轻轻移动,看似毫无防备,实则暗藏杀机。
“这老家伙可真谨慎。”陈阳低声自语,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苍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似乎在确认周围是否存在威胁。这种老练的猎手总是格外小心,但再谨慎的猎手也抵挡不住诱饵的吸引。
终于,那只苍鹰按捺不住了。它收拢翅膀,如离弦之箭般俯冲而下,速度快得惊人。
“好快!”甜甜惊呼出声,随即赶紧捂住嘴巴。
陈阳手中的阴线绷紧,十多年没玩这套把戏了,但那种感觉依然存在。他能感受到苍鹰俯冲时带来的气流变化,仿佛回到了少年时期。
苍鹰越来越近,锐利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和势在必得。它的利爪已经张开,准备一击必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阳猛地一拉绳索!
“咔嚓”一声,竹兔子瞬间裂开,无数钩子弹射而出。套环精准卡住鹰爪,弹簧钩深深刺入苍鹰体内。
“抓到了!”甜甜兴奋地跳起来,顾不得灌木丛的阻挡,朝陈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