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五显灵官
- 长生武道,从火头军开始武道通神
- 带甲为菜比
- 2165字
- 2025-06-03 20:22:08
“小陆,出什么事了?”王胖子推开房门,独臂按在刀柄上。
老周也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脑袋,独眼警惕地扫视走廊。
陆尘正要回答,楼梯处传来脚步声。
那对男女已走了上来,月光透过窗棂,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白衣女子抱拳一礼,腕间银铃轻响:“阁下,方才我师弟鲁莽,多有得罪。”
她声音虽清冷,却带着几分诚恳。
陆尘微微颔首:“无妨,这村子古怪,夜里莫要随意走动。”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是没想到对方这般好说话。
她浅浅一笑:“多谢提醒。”
说罢,拉着仍有些不忿的青年朝着走廊尽头的两间房走去。
“没事吧?”王胖子压低声音问道,独臂始终按在刀柄上。
老周咂了咂嘴:“看那打扮,八成是宗门子弟,来头不小啊。”
陆尘摇头:“与我们无关,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房门合上后,陆尘并未就寝。
玉狮子乃异兽,脚程稳健,这一路倒也不算疲惫。
他盘膝而坐,开始调息修炼。
隔壁房中,烛火摇曳。
“师姐!”
青年满脸不忿:“以我们太道院的名头,何必对那几个乡野村夫如此客气!”
咚!
一记板栗敲在他额上。
“谁教你如此目中无人?”
女子声音清冷:“若对方是隐世高人,你待如何?跪地求饶么?”
青年语塞,揉着额头嘟囔:“可他们……”
“歇息吧。”
女子拂袖,“那人既说村子古怪,必有缘由,晚上莫要随意走动。”
青年悻悻退出,关门时犹自不甘地瞥了眼陆尘房间的方向。
月光惨白,给整个村子蒙上一层薄纱。
纸钱在夜风中打着旋儿,粘在窗棂上沙沙作响。
远处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抽泣,又很快被夜风吹散。
村道上,未烧尽的纸灰忽明忽暗,像鬼火般飘荡。
谁家门前挂的白灯笼轻轻摇晃,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井台边的老槐树上,几只乌鸦静静蹲着,血红的眼睛盯着客栈方向。
更远处,祠堂的轮廓在月色中若隐若现。
供桌上的长明灯明明灭灭,将神像的影子拉得老长,而那影子似乎在缓缓转头……
一阵阴风掠过,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连虫鸣都消失了,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死寂中,突然响起一阵尖锐的唢呐声,刺破夜空。
紧接着是沉闷的鼓点和铜锣声,由远及近。
村头出现一队接亲队伍,八人抬着大红花轿,晃晃悠悠朝客栈走来。
轿帘随着晃动偶尔掀起,露出里面端坐的新娘,凤冠霞帔,盖头下却隐约可见青白的面色。
队伍前头的喜婆脸上涂着夸张的腮红,嘴角咧到耳根,一下一下地撒着纸钱。
身后的乐手们吹奏着喜庆的调子,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毫无神采。
经过的民宅纷纷传来门闩落下的声响,连烛火都一盏接一盏熄灭。
刺耳的唢呐声穿透窗纸,陆尘猛然睁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王胖子与老周推门而入,脸色凝重。
“这他娘什么鬼动静,听得老子后脊梁发凉。”老周喉结滚动,独眼不安地转动。
三人来到窗前。
楼下,送亲队伍已停在客栈门口。
喜婆仰起惨白的脸,嘴角咧到耳根,声音尖细如针:“五显灵官老爷今日大喜,特命老身来请几位贵客赴宴~”
她手中血红的请柬无风自动,轿帘掀起一角,露出新娘青紫的手指。
乐手们双目无神地奏着喜乐,眼珠却齐刷刷转向二楼窗口。
喜婆突然将一把喜糖抛向空中。
王胖子两人脸色难看至极。
陆尘脸上堆笑,抱拳道:“恭喜五显灵官老爷大喜,只是我等粗鄙之人,怕冲撞了喜事,就不去了,还望见谅。”
话音未落,喜婆突然发出刺耳尖叫,嘴角直接撕裂到耳根:“呸!给脸不要脸!”
手中血红的请柬轰地自燃,化作灰烬飘散。
刹那间,所有乐手脖颈咔咔扭转一整圈,原本的人脸如蜡般融化,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鬼面,没有鼻子,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窟窿,裂到耳根的大嘴里满是细密的尖牙。
花轿帘幕掀起,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
轿中新娘僵硬地抬起手臂,绛红嫁衣下露出青紫色的皮肤,指甲已脱落大半,指节间缠绕着几缕未腐烂的皮肉。
她缓缓转头,盖头滑落,露出半张腐烂的脸,左眼已成黑洞,右眼却诡异地转动着,直勾勾盯着三人。
随着骨骼摩擦的声响,新娘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爬出花轿,每走一步,就有蛆虫从嫁衣下簌簌掉落。
而那八名轿夫身形暴涨,撑破红衣露出山精本相。
“他娘的!老子就知道今晚准没好事!”老周独眼圆睁,陌刀在身前划出森冷弧光,刀身上的血槽映着月光,泛着寒意。
王胖子脸色凝重如铁:“小陆,这劳什子五显灵官,怕是个吃人的淫祠邪神!”
陆尘微微颔首,眼中寒芒闪动。
“既然是淫祠邪神,那便算是邪祟妖物了。”
就在此时,那具新娘尸身突然暴起,腐烂的双臂如枯枝般伸长,十指化作利爪直取三人。
八名乐手齐声尖啸,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毒箭。
喜婆摘下头颅滚落在地,张开血盆大口猛吸。
“找死!”
陆尘长刀出鞘,刀光如匹练横扫,将喜婆头颅一分为二。
王胖子独臂挥刀,一道屏障挡下黑血毒箭。
王胖子是铁骨境初期,老周则是铜皮境中期。
对付这些小阴物,自然是轻轻松松。
而就在这时,玉狮子怒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额间雷纹迸发刺目电光。
那些邪祟被雷光所照,顿时发出凄厉惨叫,身形如蜡般融化。
转眼间,院中邪祟作鸟兽散。
“来啊!老子砍不死你们这群腌臜玩意儿!”老周独眼充血,陌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锋过处带起阵阵腥风。
他猛地一脚踩碎喜婆的头颅,眼珠子蹦出,黑血溅在脸上也浑不在意,“还有哪个不怕死的?!”
话音刚落,院中突然从各处涌出浓稠的白雾。
这雾气如有实质,眨眼间便淹没了整个院落,三尺之外难辨人影。
雾气中带着刺骨的阴寒和腐朽气息,连玉狮子的雷光都被压制得黯淡了几分。
锁链拖地的声响从雾中传来,忽左忽右,伴随着女子似哭似笑的呜咽声。
老周的骂声戛然而止,三人背靠背结成阵势,警惕地注视着浓雾中若隐若现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