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塔巴利的画作(1)

白头大区某秘密军事医院。

骨瘦如柴的塔巴利躺在这里,各种不知名的线连接在他的身上,不知名的药以点滴的形式维持着他的生命。

他的双眼无神的正着上方,上方的电脑屏幕里闪烁播放着各种不知所谓的东西。

他的病房外,两名执行队员把着木仓守护着这里。

最深处的一个办公室里,两个人正在谈论着。

“看来他真的只是运气好啊。”

“是啊,不过他的运气太好了,但凡差一点,我们都不会对他这么严格的进行审讯,探索他的秘密。”

“毕竟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到上面的人现在都不敢置信。”

谈论的两人并不知晓,不是上面的人不想相信这是个巧合,而是对于那信息传输的技术的渴求,致使他们不去相信,并疯狂审讯着,这唯一一个相关的人员。

随着谈话落下,两人没什么话题了,也只是静坐在办公室里。

随着塔巴利的保密等级升高,他们两个的保密等级也很高了,一整天除了汇报之外,连出去都不允许了。

此刻整个楼层静寂无声。

但是在塔巴利的脑海里却是热闹非凡。

不知什么时候的那一声“滴”的一声闪过之后,塔巴利就再也没听见别的杂音,只有12位独眼巨人不断的对他念叨着奇异的文字。

配合上外面各种审讯措施下,内忧外患,里边的塔巴利也逐渐痴呆了一样。

终于,量变引起的质变。

塔巴利无神的眼睛突然眨动。

透出一种莫名的情绪来。

他努力的翻动着身子,这一动作,扯动着身上的联动的一切。

身旁的仪器被直接带倒。

一些针直接从他体内飙着血被拔了出来。

外边负责看守的两名执行队员对视一眼,按动了手心里的传讯器,然后继续在这里看守的。

尽头的办公室里猛的亮起了红光,15块屏幕瞬间有三块显示故障。

“塔巴利醒了吗?”

“应该是的。”

“通知他们吧。”

这一楼层的楼上楼下都有这么一间办公室,15块屏幕。

随着塔巴利的挣扎,越来越多的屏幕显出故障,而这三个办公室里的人也被惊动来到这里。

六个人,两个火土大区,两个白头大区,两个白熊大区。

他们对视一眼,极为有默契地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他们没有直接的冲进去,塔巴利独自一人在里边折腾,然后死了,不论怎样,他们没冲进去,塔巴利怎样都好说。

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要是因为他们冲进去了,无论塔巴利发生什么事,他们都有连带责任。

隔壁的房间,一块大屏幕已经亮起,或者说从来没有熄灭过。

塔巴利面无表情的扯着身上的束缚。

那些连接在他身上的仪器等等。

他将这密密麻麻的线从身上脱了出来。

然后就这么赤身裸体的站在墙的面前使用着流下的鲜血,在墙上开始画着一幕幕图形。

“发出三级预警。”屏幕的蓝光映照下,一个面无表情的火土男子说出这番话。

白头宫里。

正在酣睡的金毛忽然被人叫醒。

看着面前人,金毛原本有些的起床气也没了。

“塔巴利发生什么事了?”他干脆利落地起床站起来,向着一个早就知道的地方走去。

叫醒他起床的人,一直落在金毛身后的快走着跟随着他:“塔巴利醒了,他好像在画画。”

“嗯…”金毛点了点头,揉了揉浮肿的眼袋。

不到10分钟,他们便来到了规定的地方。

这里已经有3、5个人坐下,他们点头向着这位议长打着招呼。

金毛也毫无隔阂,没有议长风范的向他们微笑举手…

随后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屏幕上的一切。

这些举动在白头大区各个地方都有发生,这些掌握着权力的商人或者政要,这些个老人,通过加密频道直接观看着塔巴里的情况。

火土大区也是如此。

只不过,人数比白头大区少很多。

令人惊讶的是,张柏青也在其中一员。

因为他知情者的原因,所以被特批能够一起观看。

同时,这也是上面准备提拔他的征兆。

事实上,张柏青现在就是火土大区古文化调查部门的副部长。

和白头大区的古文明调查部门是一样的,不过古文化部门同时兼任着占尼契人的调查。

张柏青他圆圆的脸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塔巴利枯瘦的身体挥洒着血液。

讲真的,他50多岁的年龄,在这群人里显然能算是年轻了。

白熊大区。

老议长同样和其他人一起看着这场奇特的直播。

白头大区的人比较少,富商们被极力打压,剩下的也差不多归于老议长的掌控。

然后对于这群人来说,能够触碰到长生乃至永生的途径是无比的诱惑的。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彻底的扭为了一根绳,整个白熊大区在一件事上彻底的同心同德。

秘密医院中,塔巴利竭尽全力的用鲜血在白色的墙面上作画。

一棵诡异的大树,通过他的血液被描绘了出来,比最厉害的素描家还要传神,比最厉害的油画作家还要详细。

他画的是那么传神,传神到让所有观看画作的人感到惊悚。

一颗颗大脑被坠在了树上。

树下无数人跪拜着他。

塔巴利用描描几点就描绘出了人多的场景,越凑近树的越详细,越远离的就越细密,到最后只是一群群小黑点。

在他用床单当毛刷蘸完最后一笔的时候。

他猛地站起,吓了观看的一些老人一跳。

塔巴利继续蘸着自己的血,在那白墙上作画。

这很奇怪,以他枯瘦的身体,这么多血的流出,哪怕只是针扎的孔,但流血一直没有停下,以这种流速下他不死也得晕。

但他还是异常精神抖擞。

蘸取着自己的鲜血,在墙上作画着。

很快,塔巴里画的一样东西,令所有观看的人忍不住瞪大双眼。

一只长有三足的怪鸟站在另一棵大树上。

树下的画面仍然是以人来表示,只不过异常诡异。

那些猩红的小人以倒伏的姿态,趴在树下,但在他们的身上,他们的头上却升起了和他们相同的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