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下班、打游戏,秦乘每天都重复过着这样的生活,他没有什么追求,也没想过要存钱。
他觉得这样就挺好。
可天不遂人愿,秦乘在又一次通宵打游戏时猝死了,等他再睁开眼时,他已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清晨,淡云微渡,微风和煦。
一间茅草屋内,几个孩童正围在一名魂师身边,今天是给他们觉醒武魂的日子。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六年了。”
秦乘看着忙得满头大汗的魂师,心中不免发出一声感叹。
六年前,秦乘因为连续熬夜打游戏猝死在了公寓里,再一睁眼,便来到了小说斗罗大陆的世界。
再加上三岁时系统的出现,让他以为自己会像爽文主角一样一路高歌。
但系统开局扔给他穿越必备的“先天满魂力”,以及一个叫“亚托克斯”的武魂后就跑路了,还美名其曰:
【拥有亚托克斯的力量便足以主宰此方世界,宿主请自行勉励。】
你没听错,秦乘的武魂正是英雄联盟里他经常玩的上单——剑魔,那个被称做暗裔的亚托克斯。
好在系统并不是完全不负责任,在临走前还送了本《筑基到大神的修炼功法》给秦乘——这用于应付斗罗世界的修炼绰绰有余。
秦乘就边帮这一世的父母做农活时边修炼,在这本功法的加持下,短短三年便将自己的等级修炼到了十三级。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那还是在第一次修炼的时候,秦乘刚催动魂力,眼前便凭空出现了一道经验条……
“好了!法阵布置完毕,各位小朋友依次走进来觉醒武魂。”
魂师直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我叫关山越,武魂:苍虎,现为二十八级战魂师。”
说罢,一股魂压自关山越袭来,一白一黄两个魂环从他脚下缓缓升起,他的体型也随之膨胀起来,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肤都长出了一层黄黑相间的绒毛。
看着他逐渐变成了怪物,又因为魂压压得人心里发慌,几个小孩当场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嘹亮的嚎哭声直冲屋顶,关山越顿时头都大了。
前面几个村庄的小孩都是这副屌样,一想到后面还有十几个村子等着他去,他更没有耐心去安抚这群小孩了,当即便吼道:
“够了!不要哭了!我的时间不多,现在开始吧。那个小孩!”
秦乘看向关山越,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对!就你,站到这个法阵里来。”
几个小孩中就秦乘没哭,而是在望着天花板发呆,关山越眼睛一亮,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与众不同。
秦乘倒也听话,乖乖的走进了法阵里。
待其站定,法阵中的镇魂石便缓缓升起,围绕着秦乘慢慢旋转起来。
“不要紧张,感受你血脉中的呼唤。”
说着,关山越抬手将魂力注入到法阵之中。
秦乘听话的闭上眼睛,任由柔和的魂力涌入身体。
下一刻,秦乘便沉入到了自己的意识之海中。
黏腻的血腥味蛮横的冲入鼻腔,他抬头看去,只见正前方,一柄血红的巨大长剑被数条铁链牢牢的束缚住。
其剑身宽厚且线条流畅,与剑柄同为神秘金属打造,剑柄上还镶嵌着一颗散发红光的暗裔宝石。(亚托克斯本体就是一把剑)
咚咚!咚咚!
一阵诡异的心跳声从剑身上传来,随即,一道沙哑且愤怒的声音怒喝道:
“蠕虫!为何要将我封印在此!”
“啊!”
轰!
意识之海发出震荡,秦乘猛地惊醒,旅即,一道红光从他右手迸射而出。
血红的长剑于红光中渐渐显形,诡异的心跳声在房间内回荡开来。
孩子们的哭声戛然而止,他们都被吓得缩成了一团。
关山越更是冷汗直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小孩的武魂释放出来后,他的魂力竟不受控制的涌向了那柄巨剑,仿佛被吞噬了一般。
秦乘见众人情况不对,连忙用意念将巨剑收回了身体里。
“叔叔,你没事吧?”
秦乘关切的问道,关山越回过神来,忙道:
“没、没事…来,小朋友,把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试试。”
他满怀期待的将水晶递过去,武魂如此恐怖,魂力一定不会太低,甚至可能会是……
翁!!——
就在秦乘将手放上去的瞬间,水晶球便爆发出耀眼的白光。
“先、先天满魂力!”
关山越心神俱震,没想到自己居然猜对了!先前的怨恨一扫而空,他激动的用手按住秦乘的肩膀:
“好孩子!你简直是万中无一的天才!”
“天才?”
秦乘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称呼,心中不免有些暗爽。
【你个蠕虫爽个屁!没老子你啥也不是!】
一声怒骂在脑海中响起,声音极其沙哑,辨识度极高,正是亚托克斯。
秦乘嘴角抽了抽,可随即他便听到关山越语气兴奋的道:“孩子,你是否愿意加入武魂殿!”
“嗯!我愿意!”
秦乘回答得斩钉截铁,自己这一世和前世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体内的中二血液都沸腾起来。
他不想在平淡下去了,这片大陆上或许将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同时他也清楚武魂殿在这片大陆上的地位和实力。想要获得更多的资源,加入武魂殿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秦乘甚至都不想装着问一下,表现得比关山越还迫不及待,可以说是演都不演了。
然而关山越只是怔了一下,并没有在意这么多,他让秦乘先回去休息,等他帮剩下的孩子觉醒完,他会写一封信寄给武魂殿分殿。
“三日后便会有专人来接你,剩下的时间好好与父母道个别吧。”
………
秦乘从木屋出来后,匆匆与在外面等候的村长问了好,随后便向麦田跑去。
现在是农忙时节,村里所有大人都在地里干活,由村长帮他们把孩子接送回家。
不知不觉已是晌午,太阳也狠辣起来,金黄的麦地里,大人们弯着腰,不知疲惫的收割着一茬茬麦子。
秦乘小小的身影从田埂上飞掠而过,轻车熟路的跑到自家的麦地旁。
他掀开饭篮子上的布,拿了一个窝头和专属于自己的小镰刀,转身就钻入麦地割起了麦子。
母亲兰华听到动静,往那边瞟了一眼,满是汗水的脸上露出笑容:
“噫,小乖回来啦,今天那个‘大师’咋说的?”
边说着,她手上的动作不停,娴熟的将一茬茬麦子割下、打捆,放在一边。
父亲没有抬头,但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下来,认真的想听清娘俩的对话。
“‘大师’夸我是个天才,说过几天就会来人带我去学院读书呢。”
秦乘嘴里嚼着窝头,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但老俩口却听得清楚,母亲脸上笑意更甚,一个劲的夸赞他。
父亲依然弯着腰,收麦子的速度却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