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来都来了,你还想走

斩空憋着笑解释:“你爹是冰系,有一次喝多了被你妈用火滋给烧了屁股……”

郝仁嘴角抽搐,他算明白为啥自己家老妈能把老爹治的服服帖帖的了。

因为有事他是真敢用火烧啊!

“行了别废话。”

斩空挥手示意众人各自忙各自的去后,将他带到了自己平常休息的地方。

“嘎吱~”

斩空刚推开木门,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混合着酒气扑面而来。

熏得郝仁直翻白眼,他捂着鼻子,打量着这个乱得像被妖魔洗劫过的地方。

郝仁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扭头去驿站的后勤处拿点医用酒精,给等一下要拿的东西消消毒。

斩空似乎看出了郝仁的心思,大笑着说道。

“别介意,单身汉的窝都这样。”

斩空随手把沙发上的脏衣服扫到地上,一屁股坐下,“坐吧,咱们聊聊你爹的事。”

郝仁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一个个可疑的污渍,找到一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椅子。

但没想到的是刚坐下,就听见“咔嚓”一声——椅子腿断了。

“啊,忘了告诉你那椅子坏了。”

斩空毫不在意的咧嘴一笑,顺便再补上了一句,“你爹当年来也坐塌过一个椅子。”

郝仁揉着摔疼的屁股,突然注意到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

照片里斩空搂着郝建国的肩膀,两人都笑得没心没肺。

“那是你爹升官的时候,我跟他拍的,只是没想到……”

斩空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

“只是没想到他们夫妇俩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郝仁默默注视着照片中父亲灿烂的笑容,手指不自觉地抚过相框边缘。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只剩下窗外呼呼作响的风声。

斩空突然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布满灰尘的铁皮箱。

箱子打开时发出刺耳的声响,里面静静躺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和一套铠甲。

斩空指了指军装和铠甲说道。

“这一套铠甲按你爹的话来说是你们家祖传的,现在物归原主了。”

郝仁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套铠魔具,金属表面泛着幽蓝的光泽,触手冰凉。

铠甲的左胸位置刻着一个古朴的家徽,纹路间隐约有魔力流动。

“这是一套铠魔具?”

郝仁的手指刚触碰到铠甲上的家徽,那古朴的纹路突然亮起冰蓝色的光芒。

整个铠甲如同被唤醒的活物般微微震颤,发出清脆的金属嗡鸣声。

“卧槽!”斩空猛地后退半步,差点被地上的酒瓶绊倒,“这玩意儿放我床底下几年了都没动静,怎么你一碰就活了?”

郝仁也被吓了一跳,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害怕。

铠魔具散发出的寒意让他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就像小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感觉。

铠甲上的魔纹越来越亮,突然分解成数十道流光,如同有生命般缠绕上郝仁的身体。

冰凉的金属贴合着他的皮肤,转眼间就完成了武装。

郝仁感受着铠魔具与身体的奇妙融合,冰凉的触感逐渐变得温暖,仿佛成为了自己皮肤的一部分。

他心念一动,铠甲便如流水般隐入体内;再一召唤,又瞬间覆盖全身。

“啧啧,不愧是老郝家的传家宝。”

斩空绕着郝仁转了一圈,眼中满是羡慕。

“这玩意儿在军部拍卖会上起码值个几千万!”

郝仁尝试着活动身体,发现铠魔具丝毫不影响灵活性。

更神奇的是,当他运转体内火系魔力时,铠甲表面竟浮现出赤红纹路,与原本的冰蓝魔纹交相辉映。

“所以当时他们,执行的到底是什么任务?”

斩空的表情突然凝固,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缓缓走到窗前,背对着郝仁,声音低沉:

“那是...一次秘密清剿行动。”

“当时在雪峰山深处发现了一个诡异的洞穴,当即我们派了三支队伍进入探查。”

“可结果是三支队伍全员失踪,后续是上头决定最后再派出一队小队进入,结果……”

“结果这个任务刚好落到了我父母的身上,对吗?”

郝仁平静的说道。

斩空沉重的点了点头。

“你父母临走前把这套‘行军重恺’交给我保管,说...要是他们回不来,就等你觉醒魔法后再给你。”

郝仁低头看着身上流转着红蓝光芒的铠魔具,突然问道:“那个洞穴里到底有什么?连他们两个即将突破高阶的中阶法师都会……”

“我们不知道。”斩空转过身不再看郝仁。

“我们只知道在我们最后一次派遣队伍进入后那个洞穴竟然神秘失踪了。”

郝仁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斩空一拳砸在墙上,“我们翻遍了整座雪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就好像原本不存在一样。”

听完这些,郝仁无意识的摸了摸下巴。

铠甲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父亲粗糙的大手。

窗外,雪峰山的轮廓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

“小子,既然来了就别急着走。”

斩空突然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正好趁暑假,我带着你历练历练。”

郝仁还没反应过来,斩空已经一把拽住他的后领:“走吧,我带你去找个宿舍住……”

“等等,我还没——”

“不可能你没得拒绝,这也是你父母失踪前特意交代我的事!”

……

时间,宛如青春期男生房间的抽纸,一到晚上就飞速的消逝。

第二天一早。

郝仁穿着单薄的训练服,一脸生无可恋的跟着其他军法师进行着晨跑。

“5公里啊,我爱你啊!”

不知道是哪一个领头的军法师喊了一句,紧接着其他军法师跟着嗷了一嗓子。

“一天不跑,想死你啊!”

整齐的脚步声和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回荡在训练场上。

郝仁抹了把汗,心想这帮人怎么一大早就这么精神。

斩空背着手站在跑道边,嘴角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眯眼盯着队伍。

当郝仁气喘吁吁地经过时,他忽然开口:“小兔崽子,步子迈大点!你爹当年跑五公里跟散步似的!”